第3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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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界成功连接的四人, 先是听到教练一声震怒的骂街,而后便是嗅闻到劈头盖脸而来的浓烈信息素。
察觉到不对劲的他们手脚麻溜地想再爬回驾驶舱内待着,奈何剥离机甲的行为是不可逆的。
四人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地面, 没有教官的特殊指令, 他们已经无法再重返驾驶舱了。
陈尽呼吸之间充满了熟悉的芒果香气,比起在她房间里所经历过的那一次,还要浓郁好几倍。
他们四人都是A班的学生, 初级的防沉迷训练都完美地通过了。
所以在护卫队赶来, 并且将场外狂躁的学生清理干净之前, 他们可以勉强保持理智十分钟。
但悲哀的是,真实的Omega信息素远比防沉迷训练室里的模拟信息素更为甜美诱人。
当时能够挨过十分钟的测试,凭借的都是不想留级的信念。
如今他们又该靠什么信念来度过这漫长又折磨的十分钟?
在公共场所进行发情期本就是Omega的错, 被信息素搅乱理智导致犯下过错的Alpha何罪之有?
归根结底, 无论他们做出了什么行为,都不是出自于本意的, 不是吗?
陈尽掩住口鼻, 锁定瘫软在地渐渐蜷缩成一团的白芒, 一步步慢慢地朝他走去。
教官在外看见了陈尽的行动轨迹, 当即青筋暴跳厉声呵斥:“陈尽你个崽子干嘛呢!给老子站住!”
陈尽面色不改, 依然我行我素,逐渐朝着越发张扬放肆的信息素来源处靠近。
场外是教官的怒斥声和群A亢奋的咆哮声, 尖锐的呐喊混合着剧烈的拍打敲击, 扰得人心神俱乱。
白芒整个人都好似在被一团火灼烧着, 被迫进入的发情期来势汹汹, 几乎吞噬了他所有神智。
他氤氲着一双雾色泪眸, 模糊不清地看着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朝他走来。
随后肩上落下些许温热的覆盖,陈尽将她的军装外套脱了下来。
“你还好吗?”
陈尽对Omega发情期的了解仅限于那次白芒在她房内的挑逗。
实际上真正的发情期可能远比她想象的更加严重些。
白芒闻到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内心那团熊熊燃烧的火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烧越旺。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来人扑倒碾压的冲动,一边残存的理智却又告诉他绝对不可以。
“...可能不太好。”
他的声音软腻非常,稍稍启唇便抑制不住地轻喘着。
陈尽拉着军装外套的领口,将他上半身全都裹进去,尤其要掩盖住后颈的腺体处,也就是信息素爆发的最主要的位置。
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就像一把拉满弦的弓,紧绷又僵硬。
但在强烈的冲动之下,陈尽的大脑又异常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还有力气吗?”
“把自己裹紧,尤其要把腺体藏好。”
陈尽指腹轻轻划过白芒的眼帘,将悬挂于长睫上的晶莹水滴擦拭掉。
白芒将唇咬得泛白,勉力支撑着自己缓缓坐起来。
他的后背靠在战斗场边缘冰凉的隔断上,而前方是陈尽坚定的身影。
因发情期而带来的强烈空虚感,在这一刻好似稍稍被令他喟叹的安全感填充了些。
担心局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教官看到陈尽神色沉稳地挡在白芒身前,糟乱的情绪竟凝滞了一瞬。
而后他才想起学生间流传着的一个说法,陈尽和白芒是姐弟关系。
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验证这个说法的真假,不论他们是否相像,又为何不是出于同一姓氏,这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就祈祷着陈尽能够将白芒全须全尾地护下来,将这场悲剧扼杀在摇篮里。
护卫队的集中营离机甲训练室有一段距离,穿戴护具并且拿上所需的物品然后马不停蹄地赶来至少需要五分钟。
这个信息素的浓度远不是这群毛头小子能顶得住的,看看场外这群没两分钟就陷入躁动的家伙就知道。
教官现在就希望场内的其余三个A能够保持清醒的时间长一些,否则陈尽一对三的情况下根本就护不住人。
“快啊快啊,他妈的你们就不能开飞船过来吗急死老子了!!”
教官一边掐住鼻子一边暴躁地联络着不知身在何处的护卫队。
他现在浑身的热血也在烧灼,若不是因为军人极强的意志力以及早就标记过自己的O,他保不准可能也得疯。
陈尽看了眼杂乱无章的场外,还听见了教官让她坚强的美好寄托。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慢慢被欲望侵蚀的大脑恢复清明。
但可怕的是,陈尽能够控制住自己,却控制不住他人。
莫烈捏着鼻子站在最远的角落,偶尔拿额头砸着边墙,试图告诫自己要绝对冷静。
另外两个A的自制力就没莫烈那么好,他们的神情开始扭曲,眼尾淡淡泛起红色血丝,已经有要失去理智的征兆了。
陈尽攥紧拳头,右腿后侧开一步,作出准备进攻的姿态。
“姐姐,对不起。”
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芒痛苦地道歉,他现在甚至没有起身迎战的力气,形同废物。
一切的压力都堆砌到了陈尽的身上,稍后即将面临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却仍感到悲哀。
“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陈尽不敢说自己了解白芒,毕竟曾经的他就做出过越界的极端之事。
但她有理由相信,他绝对不会拿自己以及他人的安危来开玩笑。
在公共场所陷入发情期一事在满是Alpha的学院中,绝对是严令禁止的事情,白芒不可能隐瞒不报。
白芒艰难地喘息两声,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答。
“我前两天已经打过抑制剂了,绝不可能会在今天进入发情期。”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有人算计我。”
陈尽闻言,难以抑制地磨了磨后槽牙。
真够歹毒的,事后如果将这人抓出来,必然要鞭尸个百八十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去,陈尽抹去额际一层薄汗,死死盯住不远处的两个A。
恰好这时,场外的护卫队终于姗姗来迟,装备齐全的护卫队成员废话不多说,直接上前去压制几十名毫无理智的A。
教官接过其中一人递来的镇定剂,毫不犹豫地朝胳膊扎下去。
待发涨的脑袋终于平静之后,教官再看向陈尽那边,才发现她竟已经与两名A缠斗了起来。
清醒的人对上两个发狂的人,本就因信息素影响而迟缓的身子,更加不占上风。
陈尽吃力地抵御着对方毫无章法的进攻,一边暂时遏制住了这个的行动力,一边又要去分神关注另一个的行进方向。
她生怕自己一个大意,就有一人趁机避开她,朝毫无还手余地的白芒猛冲去。
没有理智可言的人自然不会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他们是哪里能够准确伤到人,便从哪里狠心入手。
陈尽一边要拖住他们不让靠近,一边还要顾及对方的人身安全,以防攻击到无法挽回的致命伤。
因而她对抗得格外艰难,脸上以及更多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添上了不少青青紫紫的伤。
“陈尽顶住啊!马上就好了!!”
教官浑厚的怒吼声猛地钻入脑海内,夹杂着场外无止休的打斗声,震得陈尽脑壳子嗡嗡疼。
心底那条紧绷的线越拉越紧,几乎在摇摆不定的一念之间,就会崩塌断裂。
手臂发麻的陈尽机械性地重复着拉扯阻拦的动作,神智也开始逐渐变得混乱起来。
尤其是在看见同样陷入狂躁的莫烈朝她凶神恶煞地奔来,心底的防线几乎溃不成军。
“对不起...”
背后哽咽的声音有些微弱,却似警钟骤然炸开在陈尽脑海。
她咬了咬牙,发了狠直接将其中一人的胳膊折断,而后钳制住另一个人。
陈尽眼中的戾气有些重,长时间在欲求不满以及精神紧绷的双重折磨下,她恍惚间人都有些分裂了。
莫烈冲过来的时候,她差点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
好在机甲战斗场的大门终于被开启,特制的抑制液体喷洒入内,将浓重的信息素味道冲淡。
三四个护卫队成员猛冲上来摁住还想继续暴动的A,成功断掉陈尽可怕的念头。
她重重喘了口气,踉跄了两步后被狂奔而来的教官扶住。
“好家伙我敬你是条汉子!”
教官满目震惊地看着疲惫到极致却仍旧精神亢奋的陈尽,简直想给她来一顿爆夸。
陈尽颤颤巍巍地伸手,人已经快要厥过去了。
“教官,快,镇定剂赶紧给我扎....”
她眼尾淡淡泛起的猩红在被及时注射镇定剂后终于缓缓消退。
陈尽剧烈起伏的胸膛一点点舒缓下来,额际狂冒不停的冷汗也止住了。
她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几个呼吸来回间稳定了紊乱的情绪。
白芒被同是O的医护人员注射了大量的抑制剂,针对性的特制药生效极为迅速,短时间内他便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被医护人员慢慢搀扶着站起来后,白芒逐渐变清晰的视野不断去捕获着陈尽的身影。
直到看见她一脸放空地被教官抓着,才彻底放松压抑的心绪。
“同学,我先带你去医务室。”
医护人员知晓发情期前后的Omega是极为脆弱敏感的,因而和白芒说话时,声音格外温柔如水。
白芒点头点头,而后又指了指满身伤痕的陈尽。
“你放心,那位同学会一起被送去医务室治疗的。”
得到承诺,白芒便沉默地随着医护人员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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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这件险些造成严重灾难的事件,中央军事学院中向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领导层,特地派人下来调查。
因过去曾有过一次无可挽回的事故,所以学院对于AO的管控向来是极为严格的。
等白芒身上的情热尽数褪去,反复确定不会再二度发作之后,他被带到了专门的审讯室去。
“我十七号已注射过抑制剂,药品申请的审核单据信息我还留存着。”
面对审讯室里目光咄咄逼人的审问者,白芒面无波澜,条理清晰地自证清白。
他将他的疑惑以及这两日的经过悉数全盘托出,并合理地提出希望对方调取监视器查看的要求。
审问者倒是少见这般冷静自持且逻辑分明的O,很快就下了暂时的结论。
白芒被医护人员带去抽取血样,检测体内是否有其他药物残留。
五分钟过后,血样检测的结果被递交给审问者。
白芒的血液中还残留着抑制剂的痕迹,说明他并未撒谎。
除此之外,还有少许催情剂的存在,说明这场来势汹汹的发情期他是处于未知的情况下被迫因药物进入发情。
铁面无私的审问者顿时一张脸黑沉如墨,抿着唇将血检报告拍在桌案上,大步流星地离开审讯室。
“情况怎么样?”
陈尽若有所思地靠在审讯室外的边墙上,看见白芒终于从里边出来,立刻回神上前询问。
“我体内被查出有催情剂,具体是谁做的,还得等院方调查。”
白芒耸了耸肩,无奈地回答。
但实则他嘴上说着等结果,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目标。
但令他惊讶非常的是,上午才刚开始调查,下午真相就水落石出。
白芒被喊来审讯室认人的时候甚至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看见光屏上显示的画面中,那张清晰无比却完全陌生的脸庞后,他才沉沉地叹了口气。
敢公然犯下严重罪行的人,果然不可能那么轻易被抓到把柄。
“你看看,认识这个人吗?”
“就是他在你的水中下了药。”
审问者皱眉将画面重新播放了一遍,嫌疑人作案的全过程格外行云流水。
画面中可见白芒将陈尽买给他的饮料放置于休整区后便离开,期间这个地方前前后后来了又走不少人,唯独被锁定的目标在确定没人注意这个方向后,独自停留了许久。
他从犹豫不决到无可奈何,但最后终是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剂,快准狠地倒入白芒的水中,而后面色复杂地离开。
“长官,我多嘴问一句,如果他的确是策划整件事的人,那他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
白芒视线落在嫌疑人并不出众的面庞上,突然这么问道。
审问者将画面关闭,挺直腰身目不斜视地看着白芒。
“逐出学院,加入联盟警示名单,服刑二十年后从此在深渊之星不再享有公民权利。”
换言之,就是无法再在主行星上立足,若想要生存下去,只能够转移去别的小行星。
白芒对这个处理方式不置可否,毕竟事情可预料的严重性超乎任何人的想象,那个人在动手之前,就该想到后果了。
只是他的行为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嫌疑人明知自己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又为何敢这么明目张胆。
要么就是本来就不想活了。
要么就是背后有所依仗。
“长官,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如果可以的话,在你审问完他之后,我想单独和他聊聊。”
白芒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因而审问者非常爽快地就答应了。
但前提是白芒的谈话需要被实时监控着,且不能私自动手报复人家。
都是合理的要求,白芒也利落应下。
一天不到的时间,从审问到最终将嫌疑人排查捉拿,一切都格外顺利。
审问者的效率很高,在锁定目标后便第一时间将人抓到了审讯室内,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方便全部招供了。
现在他彻底成了一名犯人,待事件处理完毕后,他的罪行将会被公之于众,从此成为人人唾弃的罪人。
签署文件送至领导层后,审问者将白芒带入审讯室,而后清空里面所有人,只剩下他和犯人。
白芒不紧不慢地坐下,淡淡扫了眼双目空洞,神情萎靡不振的犯人。
明明是青葱年纪,他却像是突然苍老了数十岁一般,浑身死气沉沉。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陈尽。LJ”
“你远不止只服刑二十年。”
白芒的开场白来得突如其然,对面的人却毫无反应,目光一直垂落于地面。
气氛凝滞了些许时间后,他突然动了动嘴唇,哑声说了句:“对不起。”
而后便再无声响。
白芒没有接受他的歉意,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关于眼前这个犯人的个人信息资料。
深渊之星虽然是联盟总部所在的主行星,但有人生存的地方,必然就会有贫富差距的存在。
如此富裕繁荣的主行星上,也有着一处鬼见鬼嫌的贫民区域。
犯人的家人目前就居住在那里,脏乱差的环境下,每个人都在苟延残喘着。
基因优于普通人的他,在偶然的机会下获得了进入中央军事学院的机会。
从这里毕业的人,将会享受着联盟提供的优渥福利,成绩优异者甚至可以造福全家。
他自以为看见了希望。
“A班的夏流,认识吗。”
疑问的句式,却用了肯定的语气。
白芒平静地看着他瞳孔微缩,而后毫不犹豫地否认。
“我一个D班的人,怎么会认识A班的。”
他完全避开白芒的视线,目光一直飘忽游离着。
白芒垂眸微微一笑,并不急。
“听说他挺有钱的。”
“还喜欢仗着家中的权势逗弄同学。”
白芒像是在浪费时间同人闲聊一般,开始拉扯起了一些毫无意义的话题。
他一会儿故意切中中心点,一会儿又用没有任何关联的话语接上下一句话。
犯人的心脏被他死死拿捏在手中反复玩弄着,精神上的压力一会儿松弛一会儿紧绷,折磨非常。
审问者透过监视器看着这一切,白芒看似乱来的问话让他眉心微蹙,本欲不想再浪费时间盯着。
直到犯人的表情忽然一点点崩溃瓦解,麻木的双眼充满了绝望痛苦。
他的眼皮跳了下,最后竟是意外地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他承诺给我很多钱,足够我一家搬离深渊之星,在别的平凡小行星上生活。”
“他告诉我像我这种毫无凸出成绩平平的学生,毕业后也不过是联盟的一枚炮灰。”
“所谓的福利,所谓的财富,不过都是骗人赴死的把戏而已。”
“我要么选择替他下药,坐实罪名给予家人稳定幸福的生活。”
“要么就硬着头皮继续在学院里苦熬,放弃可怜家人的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专门控制犯人的特殊座椅,像极了在束缚一抹痛苦的灵魂。
白芒不动声色地将录音中止,目光平淡地看了眼陷入绝望无法自拔的犯人,轻声走出了审讯室。
出门时恰好撞见了前来的审问者,白芒朝他点头示意后便转身离开。
审问者推开审讯室的门,瞬间闻到了一股甜美的芒果香气。
他看了眼白芒清瘦的背影,眸光渐渐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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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犯人被押送离校,罪行被公示在了学院系统中。
陈尽看了眼犯人的脸,抿了抿唇,心中油然而生几丝疑惑。
“是他,但也不全是他。”
白芒悄无声息地来到陈尽身后,看见了她光屏上显示着的犯人头像。
陈尽转头看了他一眼,自觉地起身和白芒离开了教室。
寻到人烟稀少处后,白芒将一切前因后果以及真相都缓缓道出。
陈尽颇有几分无奈地皱了皱眉。
“就因为落败于O而怀恨在心?啧。”
她想起那人模狗样的家伙还能在教室里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不免有些感慨败类的内心强大。
白芒耸了耸肩,他也不明白为何一场小小的对抗赛会演变成今天的结果。
“被迫犯罪的羔羊被送走了,那么主谋是准备怎么处理?”
至今都尚未指明夏流为本次事件的主策划人,那院方必然是有别的考量了。
“等羔羊的家人收到钱并且离开深渊之星后,才会正式抓捕夏流。”
“这样既省得夏流到时候浪费时间狡辩,同样也算是为这倒霉羔羊了却一桩心愿了。”
陈尽愣了下,而后想清其中地弯弯绕绕后,便不再说什么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夏流送了钱,就会被抓。
干得漂亮。
理清事情后,陈尽和白芒回到了教室。
黎知晓和前来窜门的俞禾三两下蹭了过来,绕着白芒好一顿慰问。
班上也有不少人在讨论着这件事,尤其是当时失控的同学,那表情恨不得撕了犯人。
夏流也在其中,他还相当义愤填膺地站出来指责。
甚至还想来安慰关心白芒。
情绪藏得滴水不漏的白芒温和地感谢他的关心。
而第二天神情癫狂的夏流被押送上车的时候,他也是神情温和地挥手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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