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盛矜北脸色铁青,胸脯剧烈起伏,“你卑鄙。”

“我在家等你。”

傅司臣挂了电话。

盛矜北紧紧攥着手机,恨不得将其掰成两半。

原来真的有人不爱你,也不放过你。

盛矜北简单换了衣服,羽绒服搭雪地靴,她生病的这几天,衣服都是傅书礼买回来的,尺码合适,款式普通,实穿性很强。

时隔近一周,重回西江樾。

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曾经她拿这里当做唯一称之为家的地方。

大门密码是她的生日。

盛矜北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室内没有开灯,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伸手不见五指。

盛矜北眼睛一时之间没适应黑暗,房间内刺鼻的烟味令她不禁皱了下眉。

突然间。

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她的胳膊,紧接着她就被抵在了墙上,后脊背一凉。

盛矜北吓了一跳,刚要尖叫却闻到熟悉的气息。

她奋力挥舞着,踢打他。

“傅司臣,你放开我!”

傅司臣单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桎梏住她。

下一瞬,他猛地覆上来,含住她的唇,又重又急,恨不得将她叼到自己嘴里,爵咽烂了,吞下去一般。

强悍又凶猛。

青匝匝的胡茬扎的她脸上细嫩的皮肉生疼。

“唔——”

盛矜北被男人挺拔的身躯完完全全锁在怀里,根本动不了。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浓重的酒气,侵袭着她的所有感官,有种说不出的滚烫。

喘息间。

她牙齿狠狠咬了他。

唇齿间的肆虐很快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肮脏的铁锈味在口腔扩散。

傅司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更加大力道扣住她僵硬的身体,右手狠命地将她的后脑压得更深,几欲压到男人骨血深处,烙印进骨骼。

盛矜北忽然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不动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既不回应,也不抗拒。

隐秘的情愫发酵到膨胀,像铁栏杆飞不出的折翅鸟,抵死的命运纠缠,她被锁在他的荒芜之地,模糊得像隔着维度看他。

傅司臣霎时间停住。

盛矜北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剑眉星目的男人轮廓,从模糊到清晰。

几日不见。

傅司臣身上带着一种消沉冷寂的气质,准确来说是颓废。

他摩挲她潋滟的唇。

“跟他吻过吗?”

盛矜北没回应他。

傅司臣缓缓半阖起一支细狭的眼尾,介于生与死之间,介于爆发和毁灭之间。

毫不掩饰。

“恨我吗?”

盛矜北死死直视他,“恨。”

傅司臣指腹捻掉她嘴角的唾液,声音极致地沙哑,“还爱我吗?”

盛矜北视线微垂,“不爱了。”

傅司臣蓦地发笑,“你撒谎,没爱哪来的恨。”

“我妈呢?”  盛矜北不与他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傅司臣松开她,一步一步走向窗边。

刹那间,刺目的阳光照亮一室颓唐。

盛矜北拿手挡住,微微眯眼。

只见地面上烟蒂密密麻麻,各种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散落着。

不知道他在这待了多久,抽了多少根烟,又酗了多少酒。

盛矜北心中一震。

傅司臣背对着光,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般刺耳,“你妈很安全,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她就不会有事。”

“啪——”

清脆地一声响。

盛矜北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傅司臣没有躲,面上没有任何起伏。

盛矜北气的浑身颤抖,“这不过是你的占有欲作祟,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们只会两败俱伤,你放过我吧。”

傅司臣胸腔发闷,“不放,这辈子不放了,下辈子再说。”

盛矜北闻言再次抡起右手,傅司臣预料到她要打他却一动不动,不回不避。

甚至把脸递给她。

刚刚那一巴掌似乎还把他打爽了。

“神经病。”她颤抖着,巴掌始终没再落下。

“你不舍得了。”傅司臣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角吻了下,坚硬的手指一点点插进她指缝中。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将她搂的更紧。

傅司臣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檀木香带着一点点少女的体香,令他皱了皱眉。

檀木香是独属于傅书礼的味道,亦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他抱你了?还碰你哪了?”

盛矜北骂了句,“关你P事,你放开我。”

“被他宠了两天宠出脾气了。”傅司臣硬挺的胡茬扎她脖颈,刺挠着她,“告诉我,碰你哪了?不说我要检查了。”

话落,他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盛矜北又想逃,他一把将她拽回来,压在沙发,“说不说。”

她有种茫茫无倚依的感觉,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

傅司臣扯了扯嘴角,轻笑着,“这里被他碰过吗?”

他声音哑的厉害。

盛矜北眼眶泛红,不说话。

他继续探,“那...这里呢?”

这时,盛矜北的手机发出震动声。

是傅书礼发来的短信,备注是:书礼。

【还好吗?】

【你在哪?我去找你。】

身前的男人瞬间黑了脸,诡异阴沉,胸口剧烈起伏,咬住她的下唇,却没用力。

“挺迷人啊。”傅司臣语气极尽嘲讽,“是不是就享受这种感觉?我弟跟我一样的脸,看见他你会不会想到我。”

“不会。”盛矜北反咬住他的唇,咬出血珠。

“又撒谎。”

此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傅司臣不耐烦地看了一眼。

傅书礼:【是在你们原来住的地方吗?】

傅司臣瞥了一眼,厌恶到了极点,然后点开语音,玩味又戏谑。

他说,“在我身下。”

然后彻底关机。

从中午到日暮时分。

他与她厮磨缠绕,更像是殊死搏斗,他攻两分,退两分。

盛矜北整个人浑浑噩噩。

最后还是她输了。

三年的耳鬓厮磨,他最了解她的脆弱点,他吻她的睫毛,眼皮,血管以及耳后最薄弱的地方。

冬日的傍晚来的格外早,只剩下落日残余的余晖。

男人伏在她上方,抚摸她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倏而轻笑。

“可以想我,但别把他当成我,这段时间别让他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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