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分厂工作

这天早上刚上班，蔡德兴找到王武冠说：“你安排下会议室，上午十点左右V企的人要来给我们讲课。”王武冠笑说：“您…您就…放…心，这…这事情…交…交…交给…我…您就…不必

过…问…了。”蔡德兴拍拍王武冠肩头说：“下次说简单一点。”说完，走了。王武冠还在说：“已经…经够…简…单的…了，还怎么…简…单，不说…说…说…最…简…单。”王武冠让戚

兰溪在会议室准备一次性水杯。自己回了预算部。

张曦说：“听说大销售要单独自己组织人干。”苏绮说：“销售要脱离我们吗？”安说：“我们这里销售倒是不少，有二十多人，可真能够签合同的也就那两个人。”苏绮说：“大销售

就是李芳霜和常静萍，他们要自己干，我们也就没有活了。”张曦点着鼠标看着网页说：“她们正在找卞总谈，要是谈下来，她们就单干了。”苏绮看潘意悟在自己座位上一直没有说话，她

来到潘意悟身边说：“你不发表意见？”潘意悟笑说：“我关心中午吃什么？”安说：“你就知道吃。”陶昕润说：“不是说中午伙食要改善吗？让大家提意见呢。”潘意悟笑说：“我提个

意见，中午，适当改善改善，做个糖醋排骨给大家吃。”满屋的人都笑了。苏绮笑说：“现在，能够吃上饭就不错了，还糖醋排骨？过些日子，中饭可能还要自己掏钱。”张曦说：“喜日，

现在，是穷疯了。我看，它别叫喜日了，叫穷日得了。”潘意悟笑说：“不如叫假日。”有人没有听明白，潘意悟又说：“例假日。”所有的人又都大笑。苏绮用手捅了下潘意悟。潘意悟对

苏绮笑了笑。

王武冠进了预算部好像是自言自语，他说：“我…整…整天…事情…脞冗，你…还…还…让我事事…提…提醒，我…提醒…的…的过…过…来…吗？”戚兰溪进了预算部，说：“你不说

准备什么，我哪儿知道应该准备什么？”王武冠结结巴巴地埋怨戚兰溪。戚兰溪也不理他，坐在自己椅子里休息。

V企的讲课老师来了，蔡德兴见会议室还没有布置好，来找王武冠，王武冠加枝添叶地说戚兰溪。蔡德兴找到戚兰溪说：“你再给讲课的老师准备些矿泉水，矿泉水到人力资源部去拿。”

戚兰溪去了人力资源部。王武冠对蔡德兴说：“刚…上…上班，我…就…跟戚兰溪说了，都…都…两…个…小时，这…点东西…西也没…有…准备好，戚兰溪上班…不干活，整…天浏览…网

…页，做什么…事情…也不…认真…”蔡德兴看王武冠说话太费劲，他打断王武冠说：“你要说的我知道了。”说完，去会议室了。

V企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应川，一个是王蓉。应川来过喜日电气几次了，预算、技术的几个人他都是认识的。王武冠几次培训都不在，他不认识应川，见到后，他笑说：“应…工….，看

…看…我们…这…里…苏工…工是…大美….女，给…美女讲…课课…不…会…疲…疲…倦的。”应川心中想：“苏绮是美女，看要跟谁比，不要说比我们家的孙辉，就是比刘华也还差两级，

倒是比汤薇伊强。”想着是这样，嘴上却说：“苏工，天生丽质，无人可比。”苏绮笑说：“我都快要退休的人，别拿我开玩笑了。”应川笑说：“不像，不像，一点不像。惮明就是三十出

头。”

几个人正说话间，潘意悟从外面进到会议室来，见到应川笑说：“好久不见。”应川也赔笑说：“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过来的？”潘意悟笑说：“我也刚到喜日电气来，这好在离家近

一点，方便。”应川说：“这是最大的优点，现在，都好吗？”潘意悟随口说：“都好，能够活着，就是好。”应川笑说：“悲观了啊，你现在正是好时光，大有作为的年纪。”潘意悟笑说

：“你说的是你自己罢？看你样子，混的不错，还给配了秘书。”说着话，用眼睛看着王蓉。应川忙接过话来说：“你别乱讲，这是我们公司的美女、才女、培训女教官。”王蓉笑着说：“

潘工，你别听他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孙工在家管他不管。”潘意悟笑说：“孙工退休了罢？”应川说：“还有几年，你们年龄都一般大的。”

蔡德兴来到会议室说：“销售的人没有来吗？”王武冠抢着说：“他们…什么…时…时…候来…过，都是…领…导…让必须…来…来…的时候…才来，这…没…必须，他们…能…能…躲

…就…躲…了。”蔡德兴拿出手机给销售的人打电话。潘意悟对应川说：“今天讲什么呢？”应川笑说：“还是元件的基本知识。你是不用再学了，这你都懂。”苏绮笑说：“潘工是技术权

威。”潘意悟说：“元件不断更新，永远都需要学习。”应川说：“你们现在活多吗？”安说：“活不多了，勉强发的出工资。”潘意悟说：“跟你这外企的人不能比啊，我们是水深火热，

你是悠闲自在，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应川说：“外企也在裁人，也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走一步看一步。”又看着苏绮笑说：“看苏工，马上退休了，不跟你们着急，回家出租房屋就

够生活的了。”苏绮说：“别想着退休，退休了，年纪也大了。”她说着话看了眼潘意悟。潘意悟没有留意苏绮的眼光。

蔡德兴打了好几个电话，总算来了几个人。潘意悟说：“现在是澜倒波随，指望振兴喜日电气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苏绮看蔡德兴脸色不好看，她推潘意悟在椅子上坐了，随后，自己坐

到了他旁边。其他人也找了椅子坐了。蔡德兴大声地说：“不等了，让应总开始讲课，大家欢迎。”所有人都鼓掌。应川笑说：“谈不上讲课，就是与大家一起学习。现在，V企推出了新一代

的产品，我给大家做个简单的介绍，随后，我们一起讨论。气氛搞活跃点，不用那么严肃，这也不是领导做报告。”应川潇洒地讲话，在座的人也配合他，培训里带着闲聊，王蓉给大家发资

料。

应川培训有一个多小时以后，从会议室外走进来一名女子。应川见她，圆脸大眼睛，弯眉小嘴唇，皮肤微黑，说话粗声，但不失温柔；动作放任，但礼数周全。对事对人学会了圆滑，分

事分人知道如何应对。苏绮见是常静萍，笑着挥手让她过来。常静萍看看蔡德兴不在会议室里，她笑着大声地说：“在家正睡觉，菜老板拼命地给我打电话，我老公一股劲地问我，这个人是

谁，这个人是谁。我都说了是领导，我老公还是不依不饶的。”满屋的人都大笑。常静萍笑着又说：“大清早的给我打什么电话？催命似的。”有人说：“是不是跟老公正亲热呢？忙不过来

接电话？”常静萍哈哈大笑地说：“我一般是晚上干事，早上不干，晚上干完了，可以美美地睡觉，早上要干，怪累的，白天一天都不舒服。”满屋的人又是大笑。有人又说：“看今天这个

精气神，昨天晚上一定过美了。”常静萍不喜欢那人，便说：“一看你就是受老婆虐待的，昨天厕所睡一晚上？现在，说话还带着骚气。”常静萍来到苏绮身边坐了，看了眼潘意悟笑说：“

潘工，挣那么多钱也花不完，改日请我和苏工一起吃饭呗？”潘意悟笑说：“就是没有钱，也要请你和苏工。”常静萍一只手搭在苏绮肩头，笑说：“苏工，我是借了你的光。那就这样说定

了，什么时候请，我等着，别等到我都白头了，还没吃上你的饭。”苏绮抢话说：“怎么是借我的光？你又没正经的。”常静萍笑说：“现在，哪儿有正经的？我的提CD三个月了还没有给我

，在不给我，我就到他们家吃饭去。”潘意悟笑说：“称体载衣，你要多为企业着想。”常静萍笑说：“潘工，是不等工资生活的人，说的话都透着大气。”说着话，用手在苏绮腰间捅了下

继续说：“潘工，人不错，你说是不是？”说完，怕苏绮再说她几句，赶忙站起来，走到应川身边。双手搭在应川肩头，用力向下按，应川坐到椅子里，常静萍笑说：“培训老师站着是什么

道理？学生都坐着？你也坐着，大家一样。”说着话，自己坐到应川边上，应川两边椅子没有人坐。葛榆虞与常静萍隔一个位子，她靠近常静萍笑说：“你没去蔡总那里先报个到，证明你来

了。”常静萍笑说：“刚去找蔡总了，他不在办公室。又去了采购部，邹经理也没有看见蔡总。”隔着稍远的人没有听清楚常静萍说的，那人就说：“你要去采购部？”常静萍对那人说：“

采购部是什么地方？揽权纳贿的好地方，能让我们外人去吗？你没看见都是大领导的嫡系在采购部？”葛榆虞笑说：“你竟说实话。”常静萍笑说：“现在说实话的人不多了。”她看看应川笑

着又说：“等应工走了，这屋里的人又少了一个说实话的人。”应川笑说：“二十年前，我是说实话的。现在，也不说实话的，让您见笑了。”满屋的人都大笑起来。应川又培训了半个多小

时，会散了。

过了几天，孙威顾通知预算部、技术部、销售部的所有的人到会议室开会。先来的人，都不往会议桌前坐，都坐在靠墙的椅子里，一圈靠墙的椅子里坐满了人，会议桌前的椅子没有几个

人坐。孙威顾招呼大家都往前坐，王武冠也笑说：“你们…都…边….边…上…坐了，会…会…议…桌…前…前…的椅子…让谁…坐呢？大家…都…往…往…前…来。葛榆虞拉着苏绮在靠会议

室门的地方坐了，这个位置便于进出会议室。苏绮看见潘意悟，招手让他过来，葛榆虞看了眼苏绮。潘意悟坐在了苏绮另一边，葛榆虞笑说：“潘工，工作忙吗？”潘意悟笑说：“现在，活

不多，不忙的。”葛榆虞小声地说：“听说你离婚了？自己住呢？”潘意悟瞧了眼苏绮说：“是离婚了，不过还在一起住。因为，没有房。”葛榆虞笑说：“那不等于没有离婚吗？”潘意悟

说：“我们是分别在两个房间。”葛榆虞笑说：“是在两个房间，可还是一家人。”苏绮用胳膊肘捅了下葛榆虞的肚子，说：“你不能少说话。”葛榆虞笑说：“看见，潘工就想着能多聊聊

。”苏绮说：“你也不问问人家跟你聊吗？”

常静萍来到会议室，大声地笑说：“同志们好。”有的人笑说：“领导好。”常静萍说：“同志们辛苦了。”有人说：“为人民服务。”满屋的人都欢快地笑起来。常静萍走到哪儿都是

语笑喧呼的。她走到安身边笑说：“我们现在真的在为人民服务。”安笑说：“提成还没有拿到？”常静萍笑说：“能在它倒闭之前发给我，我就念佛了。”说着话，她双手合十说：“阿弥

陀佛。”有人说：“现在，念什么都不好使了。”蔡德兴来到会议室，看看来的人差不多了，他在会议桌前的椅子里坐了，笑说：“今天，给大家请来，说几个事情。”他话刚说到这里，有

人的手机响，他说：“把手机都调到振动，我不希望，我在说话的时候，总有铃声打断我。”有人小声地说：“手机没有振动功能。”蔡德兴大声地说：“那就关机。”屋里没有人再说话了

。

蔡德兴说：“上个月没有发工资，是因为外面宕账太多，我们又要买这个月的开关元件，耽误发工资的时间。这个月，发两个月的工资。有些人，就借端生事，妖言惑众，卞总，找我过

去，让我跟大家说明白，不要在下面搞小伎俩，欺瞒广大职工。我们是有实力的，虽然，现在，面临一些困难，但很快就都会过去，我们厂已经二十多年了，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暂时

的资金紧张，不是我们一家，很多公司资金都是紧张的。我们欠款一千多万左右，别人欠我们有二千多万。所以，请大家放心，工资不会少大家一分钱。”蔡德兴看看大家又说：“还要强调

一下劳动纪律。前几天，通知大家来公司培训，技术部和预算部员工非常好，基本都按时到了。销售部，就没有人来，我给有些人打电话，居然还没有起床。”话说到这里，有人小声地说：

“常静萍。”有部分人眼睛看着常静萍。常静萍站起来，笑说：“领导，您说的是我罢？我起的是比较晚，我是头天晚上跟客户喝酒，喝的很晚才回家的，早上自然起的晚。”蔡德兴在所有

销售员中，最喜欢常静萍，他笑说：“那我通知培训也得来。”常静萍笑说：“下次我一定注意。下次我第一个到。”蔡德兴摆手让她坐下，常静萍笑着坐下后，蔡德兴继续说：“要注意上

班的劳动纪律，不要浏览与工作无关的网页。我们已经发现多次，有的职工上班时间上网购物，看电视剧，看电影，干什么的都有。如果，再发现类似情况，每次扣款五十元。”蔡德兴停顿

下又说：“技术工作是非常严谨的，丝毫马虎不得，我们有的职工，做工作浮皮潦草，图纸到了车间错误百出，一个项目的更改通知单能有十多张。要端正工作的态度，态度决定一切。”蔡

德兴又看看销售人员，他说：“我们现在的销售业绩十分的差，要开拓思路，客户需要什么你提供什么。小常，你给说说，投其所好的意思。”常静萍笑说：“这非常的简单。他需要小姐，

你就给他找小姐，他需要现金，你就给他现金。”满屋的人都笑个不停。蔡德兴笑说：“小常，说的有道理。干销售工作要灵活，不能死板。人家等着你给钱，你却说我们产品质量有多好，

质量再好有用吗？当人家想知道你的产品性能，你要能给讲出来。这又回到刚才的话题，要多培训，才能知道产品的性能。有很多，销售人员不了解我们的产品，那怎么给客户介绍呢？客户

看你都不懂产品，那让他们又怎么能够放心呢。所以，还要多学习。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就是说，学业靠勤奋才能精通贪玩就会荒废，事情靠思考才能成功但却能毁于随性中

。”蔡德兴让大家发言，没有人说话。蔡德兴宣布散会了。

常静萍到预算部来，问王武冠她的报价报好了没有。王武冠笑说：“早就…就…安…排…排…下去…了，你…你…去…问问…潘…工。”常静萍来到潘意悟办公桌前说：“我的报价报好

了吗？”潘意悟说：“您的还没有报，还在排队中，你前面还有一个人的报价。”常静萍说：“你们这个效率太低了，我两天前就给你们了，到现在还没有报，我还等要报价呢。老王，你看

怎么办？”王武冠笑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就…就…三个人…报价，对…对…你…们…二十多…个…个…销售…的人，慢慢…排…着…罢。”常静萍说：“你这是什么话，不负

责的态度，蔡总，刚说完要端正态度。”常静萍又面向孙威顾说：“孙经理，我的报价你们什么时候报好？”孙威顾说：“安排报价的事，是王工负责，你找他。”常静萍说：“你们倒是能

推，我找蔡总说。”说着话，她出了预算部去了蔡德兴办公室。

过了一个小时，蔡德兴把王武冠找去了，又过了半个小时，王武冠回来让安加加班做常静萍的报价，答应安做完常静萍报价可以休息两天。

戚兰溪这几天，中心如噎，郁郁不乐。晚上下班，安跟她走一路。安说：“看你不高兴了。”戚兰溪说：“能高兴吗？那个王武冠整天找我的毛病，上次开会说的看网页什么的，就是说

我。咱们这里谁不看网页，尤其，是那个张曦，天天看电视剧都没事，就仗着她和王武冠关系好。”安说：“王武冠就是个小人，你跟他生哪儿门子气。”戚兰溪说：“咱们这里良莠不齐，

向苏工、潘工都是特别好的人，再看看像王武冠这样的，还有那个孙威顾也不是好东西。”安说：“你想开点，再生了病，得不偿失的。”戚兰溪说：“我跟王武冠合不来，我打算走了。”

安说：“你不干了？你要去哪儿？”戚兰溪说：“地方多的是，本来这个公司也不行了，趁早换一个公司。”安想想说：“倒也是好事。”戚兰溪笑说：“等我找好了，告诉你，我们好好外

面吃一顿。”安笑说：“你先找好，我要干的不好去找你。”戚兰溪笑说：“我再给你物色一个帅哥，赶紧结婚生孩子。”安推了戚兰溪一把，差点给她推倒。两个人说着话，走到了安住的

地方，安让戚兰溪屋里坐坐，戚兰溪说：“不去了，我也赶紧回去了。”

过了几天，下午上班，王武冠说戚兰溪不认真工作，半个小时见不到人，戚兰溪瞪眄着他说：“我上洗手间了。”王武冠说：“去…去…洗…手…间，要…半个…个…小…小…时？”戚

兰溪说：“我还去车间送文件，好多工作。你别总是盯着别人，你看看你自己整天都干些什么工作？晃来晃去的什么事都不干。”安拉戚兰溪出了预算部。还能听见王武冠说：“我…干…干

…什么…事…用你…你…管？”

戚兰溪辞职走了。安和戚兰溪在外面找了个饭馆，大吃了一顿。安笑说：“想着我，我马上也要找工作。”戚兰溪笑说：“我给你留意着。”两个人吃了饭，安让戚兰溪住到她哪儿，戚

兰溪没有推辞。两个人到了，安的住处，戚兰溪进门一看，笑说：“一个没有成家的女孩子，家里会这么乱，一看你小时候就什么都不干。”安笑说：“我在家的时候都是我父母干，我什么

也不管。”戚兰溪说：“娇生惯养的孩子就是这样，自理的能力差。”说着话，她忙碌起来。屋子不大，戚兰溪一会儿便收拾好了，脏衣服放盆里，餐桌、椅子、床头、地面都擦干净了，所

有的东西都摆放整齐，笑说：“你看，这样看着多舒服。”安笑说：“那我以后雇佣你打扫我的房间？”戚兰溪说：“那你挣这点工资可不够，怎么一个月也要挣一万多，才行。”

晚上，她们躺在一张床上，安快要将戚兰溪挤下了床，戚兰溪说：“你收着点手和腿，别四张着，快要给我弄下床了。”安笑着说：“你不会也挤着我。”戚兰溪将身体缩起来说：“看

把你着急的，我得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我有个大学同学，人特别的好。”安说：“好男人寥若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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