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夸张的长势

窗外夜色渐浓，妈妈和外公外婆的在院子里聊天的声音也没了，大概也休息去了，苏砚秋合上面前的一本生物书，晚上她看了2本物理和2本生物，有了十年异世的生活经验，学起这些东西来一点难度都没有，而且又不用应付考试，弄懂原理和常理即可，她这才关了灯上床。

山风一起，温度骤然下降。苏砚秋盘腿坐在床上，全神贯注地感知着四周的灵气。正如白日所见，灵气稀薄，仅零星几点。这证实了她的推断：这个世界早已灵气枯竭之。唯有每日云海涌现之际，灵气才会短暂地变得浓郁，这些散落的灵气到了夜晚，便会被山间的植物和动物吸收。这种情况可能仅在过去半年内才变得如此明显，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外婆家之前种的瓜果蔬菜中没有灵气，包括那只野山参，毕竟山参是最喜欢抢夺灵气的植物。想明白这一点后，苏砚秋便不再急于收集灵气，她盖好被子，计划从此以后只需在早晚云海出现时把握时机。于是便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远处的林子里，山蛙"咕呱——咕呱——"地叫着，蟋蟀在草丛里窸窸窣窣，偶尔夹杂几声夜鸟的啼鸣。白日的暑气早已散尽，砖石摸上去冰凉沁骨，而这冷热交替的环境夜露凝华时，最易催生植物的生长和异变。

"滋—滋—"

几乎能听见种子吸饱灵泉、挣破种皮的声响。韭菜籽最先有了动静，嫩白的根须如蛛网般在砖缝里蔓延，紧接着是葱种，细弱的绿芽顶着种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窜。砖缝里的陈年老土被新根撑开，发出细微的"喀嚓"声，仿佛这些植物在无声地征战领地。

不过半刻钟，原本黑乎乎的砖缝里已冒出一簇簇笔直的青尖。韭菜叶狭长如剑，边缘凝着夜露，在月光下泛着银线；葱苗则更野性些，葱管鼓胀，隐隐透出一股辛辣的清香，竟比寻常葱韭浓郁数倍。

“嘿，我的妈呀。”每天早晨5点过雷打不动起来上厕所的外婆看着那一排排笔直的葱和韭菜叫出了声。

“怎么啦？”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外婆先出来上厕所，外公再接着上，大概是年纪大了，肾不太好。

外婆指着那长的已有10厘米左右高的韭菜和葱怀疑人生的说：“老罗你看，一晚上长这么高了！”

夏天的早晨亮的格外早，虽然也才五点钟，可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能灯在检测到自然光线的第一时间已经关机了，导致院子里的光线还不是很充足，外公揉揉惺忪的眼睛走到老伴跟前这才看清楚这些横平竖直的四排韭菜一排葱“豁，这也太离谱了。”

农村的房子都在一个院子里，罗爱萍听到外面一惊一乍也赶紧出来“爸妈，咋啦？”

两个老人都手指地上的那排葱韭卫兵，罗爱萍倒抽一口气，她也是有常识的，就算嫁人后没种过地，也没见过谁家菜一夜就能长好的吧，此刻会种地的和没种过地的都沉默了。

罗爱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跑回去拿了手机拍照发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并手动艾特昵称【我是一艘舟】“小舟啊，你姐种的韭菜和葱长的可好了，一晚上就这么大了！”

【我是一艘舟】艾特【爱萍】秒回：妈，你和外公外婆有点底线啊，不用这样作弊帮着我姐吧，宠女儿也不是这样宠的，才五点过就起来折腾这些了。

【我是一艘舟】：有一说一，这外公外婆的技术还可以，这葱和韭菜还站的笔直呢。配图：萨摩耶狗笑嘻嘻

【爱萍】：没作弊，真的自己长的，你看这是砖缝，配图：近距离拍摄葱和韭菜的根部，已然长的与那砖缝严丝合缝。

【我是一艘舟】：妈，你觉得这科学吗？配图：地铁老人看手机

【爱萍】：你外公外婆也觉得不科学。配图两老人都撅着屁股，趴在那儿看着那些韭菜呢。

苏砚秋是被叮咚叮咚的信息声吵醒的，她手机上只有自己家几个联系人，还没学会关静音，此刻一看群消息，这才发现疏忽了，灵气枯竭的世界，应该将灵液稀释千倍再用的，这肯定是昨天没有控制好量，这种子又在水里泡了许久，营养过了头，一口气长了一周的身高。

“嗨，所以我说要用泡黄豆的水来泡种子嘛，营养可丰富了，这个可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这抖音也没有白刷。”苏砚秋蓬乱着头发开了房门，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对着一脸疑惑的外公和外婆解释道。

外公：“难怪老刘头还没到年底就把猪卖了去买了个智能手机，这网上学问多呢。”

外婆：“那也要看怎么用，你看隔壁的那个王翠花，以前跟我们争田争水，去年她大娃给她买了个智能手机后，地也不好好种了，天天在上面刷视频，领金币，我还当几千金币就是几千块钱呢，结果1000金币1毛钱，忙活一天挣3毛，她还好意思给我说她在网上挣钱忙的很。”

苏砚秋赶紧接住歪了的话题：“嘿嘿，手机上知识很多的，等我种的菜能卖了给外公外婆一人买一个。”

外公：“哈哈哈哈，哪要你买，我们有钱，对了，小秋你昨天泡发黄豆的水在哪里呢？我前两天在门口撒了点萝卜种，我端过去泼在上面看看是不是会长的好些。”

苏砚秋指了指院子里：“就是压水井跟前那盆”。他外公便屁颠屁颠端着盆出了院子。

外婆：“小秋，你发的豆芽咋样了，拿出来我们看看。”

苏砚秋心虚，这黄豆芽怕是长的更好，毕竟在加了灵液的水里泡的时间更长一点。“在橱柜旁边的地上，拿纱布盖着的那个”。

外婆：“那我去端出来看看，豆芽可不好发，镇上有个卖豆芽的，听说要用好几种药水，我们自己弄的一般长得都不行......”她疾步进了屋，没开灯，又端着个木盆出来。

盆子中间鼓出来一大坨，外婆两手托着盆还没时间揭开纱布于是边走边问：“咦，你这是用啥撑在里面，怎么鼓起来的，发豆芽把打湿的纱布盖在上面最好，要保持水分。”可目前确是像新娘盖着盖头，中间高，盆子边缘底。

苏砚秋赶紧上前接住“嘿嘿嘿，我就说我多少是有点天赋的。咳咳咳，准备好了吗，我要揭开咯？”

“等一下，我要录个视频。”罗爱萍抓起手机，开启无限宠女模式，她要和别的妈妈一样，记录下女儿快快乐乐的每个瞬间。

“那我开始咯，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豆芽长得高又胖啊，好像面条白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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