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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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穆曦离家出走去了何方没有人知道，但是正午还是捎回来一封信，是穆曦写的。
“曦曦姐姐在江州落了脚，现在十分安全，舅舅和舅母可以放心。”
尽管心里她是支持穆曦去走自己的路，可是正午也理解穆锦闻和赵荣华思念穆曦的心情，所以便说了穆曦所在何处。
赵荣华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信，字面自然是报平安的。
赵荣华当即就憋不住了，想要去江州找人，穆锦闻却拦住了她。
“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们即便去了江州，她也会躲着我们。”
赵荣华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任由曦曦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闯荡？”
见她生气正午抿了抿唇：“舅母不必担忧，清清哥哥在西南，江州距离西南近，他们互相也有照应，自然是最安全的。”
赵荣华这才找回一些理智：“清清知道曦曦在江州？”
正午摇头：“我只是猜测，不过曦曦姐姐和清清哥关系一向好，想必是告诉了他去向的。”
赵荣华想到什么：“正午说的是，马上给清清写信。”
穆锦闻知道她这是关心则乱，看向正午：“这封信是曦曦交给你的？”
正午摇头：“是托人给我的。”
她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却没有说宋恒帮助穆曦离开的事，也没有说如今穆曦女扮男装在书院读书。
尽管正午表情假装得很镇定，穆锦闻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午知道穆曦的下落，而且绝非只有对他们说的这些。
穆锦闻看向赵荣华：“你昨晚没睡好，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有话问正午。”
赵荣华蹙眉：“我不用休息。”
虽说因为穆曦的事经常睡不好，可正午好不容易回来，她自然是要陪着的。
正午看出来了穆锦闻似乎有话问自己。
穆锦闻在锦衣卫干了二十几年了，看人眼神毒辣，说没说谎他一眼便知道。
正午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怕自己受不了他的威严把穆曦出卖了。
刚要说什么，穆锦闻似乎看出来了她的目的，抢先说道：“我有话要问正午。”
他认真起来眸子沉沉的，即便夫妻融洽过了这么多年，赵荣华还是打心底里犯怵，本能收回了视线，已经做出了妥协之态。
穆锦闻方才的举动也是无意之举，见她如此难免心软，轻声道：“回去好好休息，说不定醒来便知道曦曦的下落了。”
赵荣华眼睛当即一亮，看了看穆锦闻又看看正午，明白了过来，赶紧点头：“好，我去休息，你和正午好好谈谈。”
最好把曦曦的下落问出来。
对正午笑了笑，说着转身离开了。
正午：“……”
回过头便看见穆锦闻正打量着她：“说吧。”
正午含笑：“我该说的已经和舅舅说了。”
穆锦闻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问道：“曦曦在何处？”
“江州。”
“具体。”
江州之大，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正午顿了一瞬：“舅舅觉得我会知道么。”
“正午。”穆锦闻缓缓叫了她的名字，“你骗不了我的。”
正午抿嘴：“若是我说了，舅舅会把曦曦姐姐抓回来么？”
穆锦闻沉默一瞬，无奈叹息：“她不惜离家出走都要去做的事，在她心中必然是很重要的，我若是强行把她带回来，只会疏远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但是正午，你得理解我作为父亲的心情，我只想让她安全。”
正午没有听见自己想说的，便沉默着一直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穆锦闻先败下了阵来：“我保证不去打扰她。”
“舅舅说话可算数？”
穆锦闻默了一瞬：“只是派人暗中保护，绝对不会打扰她。”
听见他的保证，正午这才说道：“曦曦姐姐在白鹭书院。”
“舅舅别忘了方才答应我的，若是您不信守承诺，到时失去的不仅是曦曦姐姐，还有我的信任。”
穆锦闻笑了，带着宠溺：“正午这是不相信舅舅？”
正午这才娓娓道来。
虽然她支持穆曦的决定，可是另一方便她更担心穆曦的安危，能争取到不让穆锦闻去打扰她的生活，已经是她尽的最大的努力了。
“这是我和舅舅之间的秘密，舅舅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即便是舅母也不行。
穆锦闻听明白了她的话外之意，含笑：“放心。”
他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告诉赵荣华，她容易冲动，母女两人经常因为她的管制太严而闹矛盾，若是让她知道了曦曦在江州，她怕是明日便带人过去了，届时曦曦的计划被打乱，很难想象曦曦会做出什么来，或许远不止离家出走如此简单。
穆锦闻想着，眼里布满了无奈。
正午跟她谈完便去找了赵荣华，陪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赵荣华已经迫不及待想跟穆锦闻打听，然而穆锦闻答应了正午，自然是不会跟她说的。
赵荣华也察觉出来了他在骗自己，为此生了好大一番气，最后穆锦闻实在没有办法，等自己的人在江州秘密找到了穆曦，已经把她暗中保护起来，这才说出来了穆曦的下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阻止她追去江州。
而另一边，班妱也知道了穆曦的下落，只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根本无暇去安慰赵荣华。
“你说程乾喜欢咱们家老二？”
宋恒颔首：“正午说的。”
班妱蹙眉。
正午说的那便错不了。
程乾？
喜欢安安？
班妱眉心紧皱，沉默了良久，就在宋恒以为她要发火时，却听她突然说道：“他看上安安什么了？”
程乾继承了薛明月的美貌，学问好，家世出身又好，京城的姑娘哪一家姑娘不是做梦都期待他的一个青睐，他们家老二……
想到宋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班妱更不理解。
“莫不是程乾那小子在报复安安小时候欺负他的事吧？”
与班妱的不可置信相比，宋恒却满脸的不悦，闻言轻哼一声。
“我倒是希望那小子是如此心思，那样我便能光明正大对他动手了。”
一想到程乾对宋二有那般心思，宋恒心里便窝了一口气。
“跟他舅舅一样，专爱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又扯到陈年旧事，班妱选择性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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