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又要像从前一样躲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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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又要像从前一样躲开他
眨眼之间声音就到了门口,我吓得赶紧伸手去关录相机,但严驿实在是走得快,颀长的身影转瞬便跃然眼中,我只得用身体去挡后面的电视机屏幕。
“簌簌,你躲在这里偷看电视啊,真坏,也不叫我一声。来,快让开,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
他笑嘻嘻地,我直觉得脸上被冻僵了般痉挛着,心乱得如麻,掩饰道:“没看什么。严驿,我们出去吧。”我终于支撑自己站起来,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往门外赶,那录相中的东西千万不能让严驿看到,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
“簌簌,你肯定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让我看看。”他笑着拉开我的身体,站到了电视机的屏幕前。
我吓住了,屏幕里的镜头依然打在严驿和那个男人的身上,两个人纠缠得更紧密了,赤|裸 的身躯,急促的喘息,飞溅的鲜血,凄厉的哭喊。
不忍入眼。
严驿怔怔地看着,我喊着他的名字,他充耳不闻,我急忙地想要去关录相机,他却重重地推开了我,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电视机的屏幕。我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得留神盯着他,他面上苍白得没了颜色,毫无生息地僵着。
我再次奔过去想要关掉录相机,但他又恼怒地将我推开。
电视机屏幕中的影像持续了半个多钟头才变成黑色,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在屏幕上没再转过来,我感到害怕,这不会刺激到严驿的精神分裂症复发吧。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眸已然定住,灰灰地,这使我更加恐慌了,拉着他的袖口道:“严驿,你怎么了。”
他呆着没有说话,眼眸里的那片灰恍然之间延蔓到他的面上,黑沉沉的一张俊美的脸,在这即使有着窗帘都挡不住的白热阳光中,竟是那么的可怖,半灰半白。
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我不禁后退了几步,严驿若发起疯来那是什么都不顾的,这点在我并不知道他是精神病患者的时候就深有体会,他可能杀了我都说不定。
或许在他的意识里,爱一个人和杀一个人并无矛盾。
唇上的皮肤些微地颤抖,仿佛那些恐慌就要禁不住从喉咙里大喊出来,我拼命地咬住唇极力抑制住那些惧怕。门就在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出了这个门我就会获得安全。
脚已经不觉往后移了一步,但瞧见他我又不忍心了,艰难地动了动嘴唇,道:“严驿,饭菜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他陡然转过身体面对着我,眼眸里布满了一条条地细小的血丝,仿佛就有着鲜血想要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我越发心痛了,上前去扶他,孰料他却抓住了我的手。
“严驿,我们……”
喉咙里的话仅吐出四个字就被扼息了,我的脊背被强推着顶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很快地脖子上就多了一双手。
“秦簌簌,我要杀了你。”他大吼着,手背上的筋瞬间圆鼓鼓地突了起来。
我吓呆住,可还不能容许我有发呆的时间,口鼻里已经出气的多,进气的少,头晕脑胀,痛得就像有人用大铁锤在砸我的脑袋一样,一下一下子,眼前模糊不堪。
腹中突然一动,便又是一阵难捺的疼痛,这倒让我的神智获得了些清醒。我纵然可以死在严驿的手下,可是我不能让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也跟着无辜的丧命。
靠着墙的地方是一张高脚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铜质的毛|泽|东像,我的手摸索了过去,颤颤微微地几次后终于摸到了它。我紧紧地握着它慢慢地移过来,举起手,但看见他的脸又不忍心了。他的下唇被牙齿咬得深深地,能看见血正从牙咬过的地方渗出来,他瞪着我,眼里扑闪着泪光,可手上的劲没有丝毫的松泄,反而一点点地增强。
我觉得脖子就要被他掐断,眼前又开始模糊,腹中疼痛如绞,冰冷的汗从额头上渗下来落在唇角里咸涩地。不敢再犹豫,闭上眼,手里的铜像不知怎的落下来。
他的身体突地剧烈一震,手上的劲便完全化了去,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我这才敢睁开眼,扑到他的身旁去触他的鼻息,幸好他只是被我打晕过去。
我试图扶他到床上,可手刚碰到他的手臂,他的眼睛便睁开了,我吓了一跳顾不得想太多窜起身便往门外跑去。蹬蹬地下楼,身后依稀有脚步声追来,我跑得更快了,被严驿抓住搞不好难逃一死。
出了一楼堂屋的门就看见停在外面的小汽车,我跑了过去这才想起没有车钥匙,钥匙还在二楼的房中的包里放着。我迟疑一阵,又想严驿可能是暂时的心理接受不了,或许让他独自冷静一会他就会好,难不成我又要像从前一样躲开他。
是的,所有的恩怨都要化解的,刚才他只是气糊涂了,他不会杀我的。
我瞧了瞧屋里没有人出来,便悄悄地往隔壁的王二妞家走去,此时她正在后院洗衣服,见我来了忙站了起来。
“二妞姐,我来找你说会话。”好歹我挤了点笑容出来。我让她继续洗衣,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严驿的身上,我随意地说着,但心里早慌了,这半天也不知他怎么样了。因为没有听见汽车的发动声,所以我还断定他还在屋中。
在王二妞家中呆到下午五点我忍不住告辞了出去,精神病患者除了伤害别人外也会伤害自己,严驿若是想不开弄出个自残的事也不无可能。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屋中,屋里没什么动静,我屏住气息在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他,料想着他还在二楼。
偷偷地摸到楼上,先到了我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我便更加小心了摸到出事的房间,果然他还在里面,但房间的东西已被砸得稀巴烂,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我担心着走过去唤他的名字,“严驿。”
他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我,也不做声,我见他眸子里恢复些神彩只当是他清醒了,“你饿不饿,我做饭你吃。”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仿佛没有发生刚才生死一线的事情,也许这样能避免刺激他。
严驿仍是不做声,但是已经坐起了身体,我遂伸出手去想扶他起来。他握住我的手腕似乎欲借势从地面起来,但就在这瞬间我整个人便被他拽到了地上,然后他翻身骑到我的身上。
“严驿,你不要这样。”我拼命地护着肚子。
“该死的女人。”他突然又变得凶狠起来,扬起手便给我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喉咙里窜出一股甜腥味,我咬咬唇吞了一口唾沫将那股味道给强压下去,道:“严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让我站起来。”我哄着他,看得出来他的神智还没清醒,他的思维还在刻骨的仇恨当中。
“我要你死。”他逼近我,眼红耳赤,一张脸扭曲得变形,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怕。我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能够逃开他,只得拖延着。“你为什么要我死。”
“因为你和秦忠原都不是好人,你们都想害我,所以我要你们死。”从他口鼻间喷出的热气仿佛遇冷般在我的面上凝固了,我忽然意识到严驿可能是真的精神分裂症复发了,否则他不会说我想害他这种莫明其妙的话。
“严驿,你是我丈夫,我怎么会害你,你不要想太多。”
“你就是想害我,你就是用录相带控制我听你的话,为你做事。秦簌簌,我要烧死你。”他大吼着,对准我的脸噼噼啪啪就是几巴掌,我一口气上不来竟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背挨着冰冷的地砖,屋里黑乎乎的瞧不见人影,我屏住呼吸倾听一阵发觉房里并没有其他人,这下稍微放下心吐出几口气。不敢有所耽搁我伸出手想要从地上爬起,但双手哪能伸得开,整个人被用绳索给绑了结实。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不用说自是严驿趁我昏迷的时候做的,想到他说要烧死我,我更是大汗淋漓,此时不见严驿出现,莫不真是出去寻找放火的物料。
忽想起在床头前放着我撬地板用的菜刀,我耐着性子慢慢地挪了过去,终于触碰到了那把透着寒意的刀。我尽量把身体蜷成弓形,然后借着墙半坐了起来,由于双手被反捆在背后,我并不容易用刀割开绳索,一是不好用劲,二是对不准地方。
听着楼下有些动静传出我更急了,握着那刀就往背上的方向重重地磨去,磨了十多次只觉手腕上一痛,一股湿热的液体便沿着腕部淌了下来,但幸运的是那绳索也就此断了。我顾不得痛赶紧撑起早已麻木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往楼下奔去。
经过楼下堂屋的时候我发现屋子当中堆了一些木柴,另外还有十几支大瓶装的白酒,我心惊不已,严驿是说到做到,他不但是想要烧死我,只怕是想这连幢二层楼都烧掉吧。
我再不敢停留转身跑向门口,刚出了门便听见身后响起了严驿气急的声音,这下我吓得魂飞魄散,出到外面慌不择路,也不辨方向沿着一条狭窄的马路狂奔。
后面的脚步声也追得紧,我猜必是严驿追上来,四下里看着才发现已到了望乡湖边。湖岸上竖着一片模糊的黑影,我分辨出来就是昨日严驿租的那条船。好不容易寻到岸边的纤绳,但来不及解开严驿的声音已逼仄仄地快到了身边,无奈之下我只得跳下湖里,慢慢地趟到船下面躲起来。
果然我刚藏好严驿就追到了,他在岸边徘徊了一阵没有发现什么便又踏上船查看。夜里没有月亮,湖面上更是黯淡无光,我听到了他按打火机的声音,一簇幽蓝的光便瞬间跳跃出来,我赶紧把身体往船下面又移了许多。他举着打火机照了许久,但最终还是没有发现我,在船上重重地跺了几下脚便气极败坏地离去了。我仍是吓得不敢出来,直到湖里起了风,一阵阵地波浪打得我几乎就要倒在这冰冷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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