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遭遇恶霸

“头好痛。”轻风揉着太阳穴走出屋。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格外明亮，好像要释放它体内所有能量一样，炙烤着大地。那棵从遥远空间留下来的老树也耐受不住阳光的热情奔放了。树枝都耷拉着。院内分外的安静。小白房间的门大开着。侧立着的身影正在豪放挥笔。用心专注。轻风悄悄走到小白的身边。移目到纸上。是一位风姿卓越，优雅闲适的美丽女子，一身白色罗衣轻曼，酒醉斜倚在一棵老树边。衣领轻滑露出半个玉肩。肌肤细润如脂，滑腻似酥。肌理细腻骨肉均。双目微闭，点染曲眉，将柳而争绿，面共红而竞红。几缕发丝迎风荡起。树下散落了枯黄的落叶。风已经卷起树叶地毯的一角，几只落叶悬在空中纷飞。酒樽已从柔荑中脱落。杯中酒正汩汩向着自由流淌。天边那一抹晚霞好似仙女身上的丝带。还有一群迁徙的南燕在画中留过。轻风注视着画很久，那分明就是自己，一身婉约装束的率性女子。轻风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白的背影。难道小白识破了自己么？正在疑狐之际，见小白长舒一口气，放下笔，伸展疲惫的身体，待手放下时不巧碰到了轻风的衣襟。小白猛回头。挣大了双眼，看来是惊吓不小。白净帅气的脸刷一下子变成了桃红色。赶快用身体挡住了轻风的视线。

轻风不解的看着小白，诡异一笑也不说话。小白也低头不语。许久才在轻风的手心里写下：你生我的气么？

轻风推开小白看着自己的肖像画，在想这算不算侵权呢？可皮囊终归不是自己的，如果说灵魂被人窥探到了，那又怎么说的清楚呢？对着画幽幽的说：“小白，你功底深厚呀！我们相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才艺呢。你隐藏的够好哦！这色彩以红色为基调，意境清幽迷茫，。除了美之外就剩苍凉了。你想表达什么呢？”得到的还是沉默。“你想象力还蛮强的，如果换成油画会不会更好些。”一张纸展在了轻风的眼前。上面娟秀的小楷：对不起，你昨晚喝多了。我就忍不住想为你画张画像。

“小白。我也不知道怎么与你说。看到你的画我感到很欣慰，能看出你是用心在作画。你看你眼圈都有黑晕了。一夜未睡吧。快到床上躺下歇会吧。”轻风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全当是一场意外好了。

自从重装了第一香之后就一直供不应求。二楼的雅间都是提前几天预订，楼下也是拿着牌子等着排队吃饭，弈城多少年来空前的这么热闹。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第一香的趣事。其实这也是轻风让裴楠散播出去的。目前看来这种无成本的宣传收效甚好。这几日伙计发现有一偷偷摸摸的人总在店外徘徊。也向轻风做了报告。为了做好有备无患。又由青鹏调来两个保镖时刻保护店内安全。

这日轻风正在跟裴楠查账，楼下传来吵闹声。声音渐大，小伙计急匆匆跑上来站在门外高喊。“竹公子楼下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不知声音是因焦急而颤抖，还是因害怕而颤抖。

“树大招风啊。裴楠你还不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第一香我已经交给你打理了。自然由你去。”不急不慢的说。

“哦？呵呵你的产业你都不急，我就更不用着急喽。”手还不停的把玩着裴楠送的一块石头。完全心不在焉的。又是一声‘哐当’巨响震的二楼颤了两颤。

“有人要拆你房子喽。”轻风最看不惯裴楠玩世不恭的德行。也想见见他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竹公子你快去看看吧，一会要闹出人命了。”小儿再一次出声催促。

“轻风，跟我下去。”裴楠丢下一句话率先下楼去了。轻风嘴角上翘，眼神深邃令人望而生畏。随后说“小二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竹公子，刚才一人吃饭突然喊肚子疼，然后就人事不醒了，外面一下拥进来五六个粗壮的汉子手都持着刀一阵打，说是为那人报仇的。砍伤了几位食客，闫叔也伤到了。桌椅都被他们劈……”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去取些肥皂水送到楼下。然后叫大夫来。”

“是，我这就去。”

轻风缓步来都楼下，裴楠正铁青着脸跟闹事者对持呢。看这架势要动武了。古时人处理矛盾的方式就是刀剑相见才能见分晓。不打个你死我活就不叫江湖，轻风从裴楠身后走出，很不耐烦的说“二霸子，你这今天又唱的哪出啊？”

二霸子看到轻风明显一愣，然后咆哮起来。“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我找你找了一个多月。你今天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小子们给我上。”

“等等，二霸子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找我呢。还是为了这第一香呢？主要矛盾都没抓到还敢来叫号，好笑，哦忘了你听不懂。你来砸场子也应该有个道理吧。”

“哼。我爷爷在你们这吃死了，你们赔我人来。”

“是这样啊，你先容我看看病人，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赔你便是。”

轻风来到老者面前，看到身着贵装，但面部皮肤松弛衰老和那干苍的双手，一看就是一位劳苦的农民，面向扭曲，瞳孔缩小，肌肉紧张，呼出气有大蒜味道。呼喊了一声，老者轻轻哼了一声。看来还有意识。应该是刚中毒不久。“小二把肥皂水拿来给这老者灌进去。”

在场的人都吃惊的看着轻风。裴楠不以为然但也不阻挠。他疯了。“这样对待一位将死的老者会招天谴的。”观火的群众中有人愤愤不平了。轻风不理会。配合着小二将肥皂水都灌了进去，一会老者就哇哇狂吐。后来老者稍有所意识，朦胧的睁开眼睛。“大爷你还好么。”

“恩。谢谢小公子救老夫。”这时大夫从门外进来。是位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雷厉风行的人，刚迈进门就喊“人呢。在哪里？”

逗得轻风抿嘴鳖笑，毕竟当着众人面大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万一得罪了他老人家，这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大夫，病人在这，您快给看看。”

赶快起身让出一条路来，大夫蹲下身号了一会说，“这位老者身体已无大碍了。多亏刚才及时清楚了他体内的毒。不知是哪一位能人竟比我赛神仙还胜一筹。”

“哦大夫您过奖了，刚才只是帮着老者洗洗胃而已。小生也只会这些了”

“恩不简单啊，我开付方子按时吃下，两日便好了。”医者手锊着胡须略有深意的看着轻风。

“谢谢您了。劳烦您了。”向大夫恭敬的行了一礼。

“老人家您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啊，你是好人啊。”

“那大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中毒之前都吃了什么？”

“就是那桌子的饭。”顺着手指的方向是一盘扣肉，和一壶酒。

回头看向二霸子。一副得意猥琐的猪脸。径直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油腻的肥肉蓄到嘴里，真是恶心。别说肥肉了，就是瘦肉也只一个月尝上一两回。裴楠担忧的看着轻风，本来欲上前来阻滞但轻风那自信满满的眼神好像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也只能站着看这事态的发展。之所以还能这么镇定主要是塞神仙还在场，死人都能被他从地府里拽回来也不在害怕了。赛神仙欣赏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不仅有智慧还有胆量。是个智勇双全的人啊。大家都静静的等待结果，小二哭的特别伤心，平时竹公子待人和善从来不把他们当下人，待他们如亲人般。这样的人要是走了老天爷也就太不长眼了。

一盏茶过去了，轻风还好好的坐在那里品茶。没有一点不适。“大爷你看我吃了你刚才吃的东西没事，您在想想你来之前还吃过什么没有。”

老头思考了几分钟，“哦我在这位爷家吃过一块西瓜。”指着二霸子道出了实情。

“老头，你胡说，看我能轻饶你。”说话就要拿刀砍老头。被裴楠一扬手刀便掉到了地上。立时一只手臂就躺在了血泊里。二霸子一见自己的胳膊被砍就晕了过去。

“二霸子你作恶多端。欺负乡里。草菅人命，嫉妒行凶。还敢如此放肆撒野。小儿去报官。让律法来教导你吧。”众人都在为轻风的刚正不畏显贵而佩服。啧啧称赞。从此江湖上就有了胆识过人为民除害的竹公子。百姓广为传颂。

二楼内。裴楠那玩世的眼神里有了认真和柔和。“轻风，你今天太让我吃惊了。你身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你怎么就确定饭菜里没毒的。”

“你们用眼睛看事情。却不动脑子思考。小二说那人是一个人来的。中途也没有人去过那桌，内奸么？不会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只是还没有发作而已。而且时间还不长，你在看他身上的装束是个富甲，可我刚才在近处却看到了你们没有想到的。他的手干裂，有层厚茧。身体佝偻。面部是经过苦霜留下的遗迹。你说一个怎么看都不像富贵的人怎么能点的起那么昂贵的菜呢？不是被人收买还能怎么样呢？”轻风认真的为裴楠分析着，其实这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只是不善于运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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