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是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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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虽罪大恶极,但孩子是无辜的。我听闻他生了重病,你就让我瞧上一眼。”马姨娘跪行到傅老爷跟前,拽住他的衣角道,哀泣道。
傅老爷厌恶地将她一脚踹开,思量着上一次一时不查让她逃了出去,此刻既然送上门来,必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还不快将这贱妇拿下丢去柴房。”他刚有此想法,冯氏已先他一步叫出声来。
冯氏面色狰狞,亲自拿了帕子,在第一时间将马姨娘的嘴严严实实堵住,叫她发不出一丝声响。又命人将马姨娘抬走,丝毫不给马姨娘反驳的机会。
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傅老爷难得抬起手,抢在众人将马姨娘押下去之前阻拦道:“慢着。”
上一次去民宅寻孩子时,冯氏便不欲他与马姨娘对话,甚至不惜当场将马姨娘截杀。
他那时被寻到子嗣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些日子又日日纠结着承嗣大事,便将这一抹怪异丢到脑后。
可此刻将那日的场景与冯氏如今的举动联系到一起,又似乎嗅出一缕不同寻常来。难道说,马姨娘手中掌握着冯氏的把柄,且这个把柄,万不能被他知晓?
“老爷,难不成你还敢相信这贱妇的话?”冯氏暗暗着急。自从马姨娘出现在此处,她的心便乱了。明明冯家送来的消息,是将马姨娘与翠娘等人都给控制住,怎如今……
“这骗与不骗的,也需得听完马姨娘的话后才能下定论,大夫人又在紧张什么?”傅晚晴施施然而来。
马姨娘抓住机会,又重新拽住傅老爷的衣角道:“老爷,只要你让我见我孩子,我便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傅晚晴也跟着劝道:“父亲,母子连心,说不定幼弟见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会好好吃奶,说不得能早些将病给治好。”
“不行。”冯氏突然出声打断,引得傅老爷与傅晚晴侧目。
“为何不可,难不成说幼弟的病有隐情?”傅晚晴双臂还胸,斜眼看向冯氏。
冯氏有苦难言,她与傅晚晴皆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马姨娘的。可这马姨娘此番过来,竟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其亲子,她怎能不提防。
下意识地,她仿佛已察觉出自己正慢慢掉进傅晚晴精心设置的陷阱中。可直到此刻,她连陷阱是何模样都没瞧清。
“先将马姨娘带孩子那里去,孩子要紧。”傅老爷一锤定音,此刻他的脑中也满是问号,但再多的疑惑都比不上自己这唯一男嗣的性命重要。
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风雅院,唯冯氏越走心越发凉,只得祈祷傅晚玉手脚够麻利,已将罪证消灭得一干二净。
马姨娘一进门便听见婴孩微弱的啼哭,心疼得连忙奔过去推开乳娘,将那病儿一把抱入怀中。
“我儿,娘来啦。”马姨娘心疼得眼泪直落,刚要解衣喂奶,忽目光一顿,露出几分不可置信来。
她颤颤巍巍地解开襁褓,忽尖叫一道:“这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们把我的孩子藏哪里去了?”
“你胡沁什么,这不是你的孩子还会是谁的。”傅老爷只以为她又要玩什么花招,分外不耐烦地说道。
马姨娘愈发焦急,干脆抱了那婴孩指给傅老爷看:“老爷,妾的孩子在胸口上三寸处有一颗红痣。稳婆特意与我说过,我也瞧得真真的,怎这孩子没有。”
傅老爷狐疑地看过,不过他并不清楚,只得转头看向一直照料孩子的冯氏。
冯氏看着马姨娘的惺惺作态银牙暗咬,恨不得立刻便说出马姨娘早产的真相。可若是此刻说出,便不等于承认是自己寻了个野种来冒充傅家子嗣么?
可此刻傅晚晴与马姨娘的目的未明,她哪里敢轻易冒险。只得虚张声势地叫嚣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说有痣还就真有痣不成。
“你来府中闹出多少腥风血雨,此时说不得是受人指使继续来我府中兴风作浪,”她斜眼看向傅晚晴,冷笑道,“好掩盖身后之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不知将我的孩子弄去哪里,如今居然还在这里倒打一耙。”马姨娘气急,躬起身子撞向冯氏,又狠狠骑在她的身上,拼命撕打起来。
冯氏不一会儿便被扯得鬓发散乱,只剩不断哀嚎的声响。
“反了,反了。”傅晚玉总算匆匆赶来,奋力将马姨娘推到一边,也顾不得体面朝马姨娘挠去。
冯氏爬起身来也加入战圈,马姨娘不敌,立刻嚎啕大哭地向傅老爷求援,哭道:“老爷,我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那也好歹为傅家诞生了唯一的男嗣。
“可大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换了我的麟儿,今日若不是思子心切寻来,全傅府可不就要被她蒙蔽了一辈子去。”
“一派胡言,这孩子在抱回来当天便验过。真金不怕火炼,我们今日便再验一次给你瞧瞧。”傅晚玉扶住冯氏叫骂道,又期待地看向冯氏,得意道,“娘亲别怕,咱们就让她哑口无言。”
“验就验,我还怕你们不成。”马姨娘立刻掳起袖子,又看向傅老爷,“不但要和老爷验,还要与我验。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借口可以攀扯。”
冯氏心中一声咯噔,对马姨娘的胸有成竹颇为不安。可如今箭已在弦上,万事都由不得她做主。她禀住呼吸,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一滴、两滴。
血液想触,倏然又各自分开,缓缓落入碗底。
“不可能,不可能。”傅晚玉将那碗狠狠摔在地上,亲自重新取了干净的碗与水。
再验,血依旧不相容。
傅老爷呆愣地张大了嘴巴,已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此刻这复杂又愤怒的心情。
冯氏面如死灰,知晓傅晚晴等人定已破解了婴孩身上能令血相融的毒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这一切该从何说起。
马姨娘又重新有了力气,扑过来继续摇晃着冯氏,吼道:“我的孩儿呢,你到底把我的孩儿弄到哪里去了。”
她又猛地回头,看向正瑟瑟发抖的乳娘,咬牙切齿道,“还是这乳娘动了什么手脚,换了我的孩儿。”
乳娘被马姨娘的目光一激,瞬间吓得软倒在地。她全身跪伏于地,不停地叩首道:“老爷饶命,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她语带哭腔,回忆起前几日之事,“前个儿夜里,奴婢给小公子喂奶时,突然发现小公子的身子冰凉,鼻息间也没了动静。
“奴婢不敢耽搁,赶忙禀报了夫人。夫人却不让奴婢伸张,第二日居然递给我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告诉奴婢这就是小公子。
“奴婢瞧着这新来的孩子虽模样与原来的小公子差不多,但能肯定绝不是原来那个。可夫人威胁奴婢,若奴婢敢说出去半句,便立刻要了奴婢的小命。”
“一派胡言。”冯氏彻底傻了眼,要是此刻还不知道是傅晚晴的深意,自己就妄做了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
她本以为,冯家送来的乳娘绝对可靠,却没想到这乳娘早就被傅晚晴买通。可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乳娘说完这些便晕了过去。
郎中上来细瞧,忽眉头紧皱,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位乳娘只是吓晕了过去,不过她身上的药香对小公子的病情却有着极大影响。”
“此话怎说。”傅老爷已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只麻木地等着旁人的应答。
郎中斟酌着回道:“这位乳娘身上有一抹天川药的气味,此天川到没其他什么副作用,却与小儿服用的退热药方中的几位药相冲。若是一同使用,那病儿便是难好了。”
就在这时,春燕将倒座中的春竹抓了过来,一同带来的还有几件尚未来得及毁尸灭迹的肚兜。
郎中羞红了老脸过来查验,一查之下大惊失色道:“这肚兜定是在足量的天川汤药中泡过。我知晓了,乳娘穿着这样的肚兜给小公子喂奶,天川药顺着乳汁汇入小公子腹中,那便是再多的汤药也难以吊住命。”
春竹几乎软倒在地上,此刻哪里还敢心存侥幸,立刻指着冯氏尖叫道:“是大夫人叫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不敢不从。
“大夫人本想通过小公子的病来扳倒大姑娘,没想到小公子没挺住一命呜呼。大夫人连夜找了个模样相似的婴孩,着意冻了一冻,这才冻出相似的症状来。”
冯氏被春竹的自说自话惊得目瞪口呆,直到此时,终于知晓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一心以为自己掌控全局,谁知晓自己能委以重任的人皆早早地投靠了傅晚晴。
“你个贱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傅晚玉气得两眼通红,扑过去便要春竹好看。
春竹已然和她撕破脸,自然不会被她挠个正着,已爬起来躲到傅老爷身后,禀报道:“真正的小公子已被连夜扔去了乱葬岗,此刻去找,说不定还能寻到尸身。”
没过多久,前去乱葬岗的带回来一具婴孩尸身,已发青的胸前正有一枚红痣。马姨娘嚎哭着奔了过去,将那尸身一把抱入怀中。
冯氏咧开嘴,已不知该不该再做最后一次无用的挣扎。如今这一场大戏早早地便已开锣,可笑她还以为自己准备充分。恐怕就在自己向这婴孩下手的一刹那,傅晚晴便已为她准备好失败之梯。
已不能相容的血、被浸泡了草药的肚兜、凭空出现的尸身、一干人等的证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证据,将她彻底打入深渊中。
恐怕就算她此刻揭发马姨娘的小产真相,也无一人再会相信她的话。
“贱人,你居然害死了我傅府唯一的子嗣,居然还胆大包天到敢用一来历不明的野种来冒充。
“我傅家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娶到你。”傅老爷气急败坏地瞪向冯氏,大怒道,“我要休妻。”
春燕看得颇为解气,终于有些理解姑娘当初所言“打草惊蛇方能引蛇出洞”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晚晴面上依旧淡淡,却有着掌控全局的笃定。冯氏不是非要给马姨娘安排一个亲生子么,那她就变假为真,让马姨娘让门讨人。
当初,她故意刺激冯氏,逼得冯氏铤而走险,通过暗害那婴孩来栽赃“得益最大化”的她。
一旦冯氏动了手,那后来的事儿便不再由得她。
冯大夫人刻薄,将李鹤的姨娘吴氏依旧当成洗脚婢随意呼喝,又自负到默认吴氏没胆量乱传消息,却忘记为母则强的吴姨娘也会有留心她关于“毒能使血相融”之类话语的一天;
那乳娘是冯家送来的不错,可冯家的刘姨娘既然能在冯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算计得了傅晚玉,又哪里会是易与之辈;
乱葬岗的死婴罕见,却也不是绝对不存在;至于春竹,家生子以及全家的卖身契已足够让她认清现实。
只是府里的这个婴孩着实可怜,被众人当做棋子用了一回又一回。傅晚晴略生愧疚,只等这件事情了结便决定将他养在膝下。
“还不快拿纸笔来,让我休掉这等毒妇。”傅老爷的咆哮接近尾声,命人将冯氏丢去拆房关押起来,正欲回书房写下休书时,傅晚晴又将他拦住。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长女,刚要发问,门外又传来一道女声。傅晚晴怜悯地看向他,只盼他还能顶住下一波打击。
“休妻,这样的毒妻你当初就不该娶。”说话间,秦潇扶着了因缓缓走来。
傅老爷辨认了许久,恍惚道;“翠娘?”
“是,我就是被你卖到暗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翠娘。”了因因愤怒而颤抖,即使时隔数十年,她提起此事时仍旧恨意重重。
许久,了因终于平静了些许,冷笑道:“老爷,你是不是一直以为你的庶长子福薄,没等到你去救他便死了。
“那我如今告诉你,你的庶长子根本不是死在被发卖的路上,而是轻纱阁里众多猥琐老男人的身下。”
“轻纱阁。”傅老爷双目陡然睁大。
了因早已泪流满面,咬牙切齿道:“你不用怀疑,确实是冯家人动的手,你的好岳家,你的枕边妻。”
“噗。”傅老爷已几乎说不出话来,两眼一翻,终软软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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