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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又中邪


就在傅晚晴离开后不久,天光终于大亮。傅晚湘并二姨娘睁开熬得通红的双眼,正等着被带去风和院时,不远处的启兰院,又再次闹腾开来。

这一次中邪的是傅晚蓉,她拧住傅晚歆的双手,一叠声地命五姨娘唤来昨日在场的众人。

傅晚湘等人皆惊愕不已,睁眼看着傅晚蓉反手便给了傅晚歆一巴掌。而傅晚歆吃痛倒在地上,眼底有着浓浓的畏惧。

这又是在闹哪般?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打着无数的问号,五姨娘捂着帕子哭得肝肠寸断,她踉跄着爬到老夫人面前,边哭边说道:“老夫人,妾的八娘,说自己是软姐儿...”

“什么?”老夫人激动地站起身来,目光从傅晚蓉身上滚过数遍,似是怎么都不敢相信这话般。

“娘亲。”傅晚蓉却已爬了过来,抱住老夫人哀哀哭泣:“我一直便留在六娘体内,自她投了河后才能脱离出来。我本想着就此投胎去,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六娘一错再错。”

待哭了一场,她才重新将占着傅晚歆身躯的傅晚妍拎起,气愤地说道:“到底是你自己说,还是由我来挑明真相。”

傅晚妍瑟瑟发抖,哆嗦了好半晌才认命地说道:“是我诬陷了二姨娘与四妹妹,祖母的毒确实由我所下。我怕失宠于祖母,特寻来顶鹤之毒藏于胭脂中,本想着割了自己的肉以孝心来感动祖母,谁知竟又被四妹妹抢了先。事发之后,我心中愈发害怕,便一时想不开去投了河。”

一语出,满堂惊。傅晚娇、傅晚琪并二姨娘吃惊地长大了嘴,呆愣愣地看着傅晚妍;傅晚湘面色稍定心中却有滔天巨浪,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傅晚晴、大夫人等人脸上划过;傅晚玉面有不甘,却只是气呼呼地转过头去并不曾反驳;大夫人面上含着恰大好处的惊讶,只有眼底藏里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郁;唯有傅晚晴,仿佛看透世事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傅老爷的面上对傅晚妍的厌恶渐浓,伸手便将二姨娘重新揽入怀中。老夫人也颇觉愧疚,安慰般将傅晚娇的双手握住,又偷偷去打量据说被软姐儿附了体的傅晚蓉。

见傅晚妍不再细说,附体于傅晚蓉的软姐儿便接着她的话继续道:“六娘虽已身死,心中却万般不忿,想其如今的下场皆因四娘重得祖母疼爱之故,心心念念便是要去寻四娘的晦气。她魂魄回府那日,又瞧见七娘借着她的名义装神弄鬼,听着满院子都在传大夫人指使她谋害娘亲,便心生一计,借着附体九娘之机,行污蔑二姨娘与四娘之实。我身为长辈,哪里能让她如此祸害全府,只得借着八娘的身体来揭穿六娘的罪行。”

紧接着,昨日受审的刘婆子被押了进来。刘婆子心虚地瞥了大夫人一眼,又畏惧地两股颤颤,咬着牙求饶道:“奴婢有罪,奴婢污蔑了二姨娘,二姨娘并不曾去奴婢那儿取过六姑娘的胭脂。实在是奴婢一家老小皆受六姑娘魂魄威胁,六姑娘说,若奴婢不遵她的指示办事,便要化作厉鬼,要了奴婢全家的性命。”

“你个该死的奴才。”二姨娘抬脚踹来,眼见自己“冤行”被解,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更恼这老婆子满口胡诌。

傅晚妍绝望地闭上眼,似是已完全认了命,又在软姐儿的视线下沮丧开口道:“至于四姐丢失的那枚玉珏,确实是我拿的。我瞧着那枚玉珏是四姨娘送与她的,便有心让她急一急。正巧此玉珏在我溺亡那日被浆洗房的小丫鬟昧了去,我做局害她时,便便心生这一招来。”

又有几个丫鬟进门,几相印证下,确证傅晚娇的玉珏确实早已遗失。

傅晚娇跟着松了一口气,将脑袋紧紧倚进老夫人的胸口,抽动的肩膀无言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诸多事由中,唯有七姑娘扮鬼一事证据确凿无从抵赖。二姨娘赶忙跪到她的身边,代她向傅老爷、老夫人磕头请罪:“是七娘年幼无知,这才犯此滔天大错。可老夫人、老爷体谅着七娘也不过一片拳拳孝心,她一直认为我那次小产,是因为...”话留一半,眼神却已转向大夫人处。

傅老爷陡然又想起当初,心底的恼怒一下子被那无辜流掉的胎儿激得疼上三四分,再想起与三姨娘一同去了的婴孩,一颗心更是疼得如被劈成两半,看向大夫人的面色又多了几分不善。

大夫人银牙暗咬,却只能掩了帕子做委屈状。

傅晚玉却忍不得,她猛地冲过来,吼道:“照二姨娘如此说,七妹妹此为不但无需罚,还该赏了不成。我娘亲何辜,就要白白被你们诬陷。”她大颗大颗地流着眼泪,拽住大夫人道:“娘亲,咱们回去找外祖父、舅舅评理去,没得让一小妾爬到您的头上,任由一介庶女随意污蔑当家主母。”

话已到这个份上,傅老爷又想起自己的前程与冯家的实力,只得拿出一番当家之主的款儿来:“七娘所犯罪责不小,自今日起便禁足院内,断一年月银,每日罚抄《女则》、《女戒》十遍,好好静一静心罢。”

傅晚玉这才满意不再多话,这个惩罚的重点在于禁足内院一年。在大胤,年满十岁的大家姑娘不兴囿于内宅,每隔数月总会出门参加闺秀之间的各类宴会,以便展示自己以期能被旁家夫人瞧见。如若长久地不现于人前,外头的人便大多会猜测此女或有隐疾、或因犯错而出不得门来。如今罚她在家,够圈中的小姐们胡乱猜测好些日子。

二姨娘却悄悄松了口气,她自来认为就傅晚琪这等别扭性子,外出做客也只会多添口角,还是多关在家中为好,将来寻个门第低些的士子嫁出去也就罢了。

老夫人根本没听到傅老爷的话语,她的一颗心思都落在傅晚蓉身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眶中含了泪珠。她刚想伸出手去,外头忽传来淡淡的一声“无量天尊。”

傅晚蓉、傅晚歆二人皆是浑身一抖,居然在下一刻齐齐软倒在地。五姨娘泪眼婆娑,先去瞧了瞧傅晚歆,又勾头去看傅晚蓉,惊得只剩下嚎啕大哭的份儿。

“无量天尊。”清德道人在道童的簇拥下缓缓走入,看了眼躺于地上的两位姑娘,一甩浮尘掐起指诀,嘴中不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傅晚蓉、傅晚歆二人皆悠悠转醒。她们迷蒙地看向四周,又一同扑进五姨娘的怀中,一叠声喊着姨娘。待细问她们是谁时,一人自答为八娘、一人自答九娘。

“这便是了,附体二位姑娘的灵魂已自行离去。其中一位因受老夫人日夜祷告所产的福泽,已羽化仙去脱离尘世烦恼,真真可喜可贺。”清德道人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转头的瞬间视线悄悄划过大夫人所在的地方。

老夫人目中骤然闪现光彩,可与自己早夭的女儿不过短短以面便天人永隔,心中扔藏下一份伤感。傅晚娇担忧地将她扶住,忐忑地唤道:“祖母。”

“你终究不是软姐儿。”老夫人喃喃自语,浑浊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傅晚娇面色稍僵,却还是牢牢扶住老夫人的手臂,占据着老夫人身边最重要的位置。

一场借体还魂的大戏终于落幕,众人皆缓缓散去。大夫人领着傅晚玉留到最后,临走前狠狠瞪向傅晚晴。傅晚晴毫不畏惧地回看向她,露出淡然之极的笑意。

风雅院内,久未露面的傅晚月已在内室等候傅晚晴多时,瞧见她来,才拘谨地行了一礼,愧疚道:“大姐,是我错了。若不是我,你早就能将大夫人的罪行昭告天下,哪里需要如今这般委曲求全。”

她伏在桌上嘤嘤哭泣,话语中有懊悔、有不甘。在这场计中计里,傅晚晴本可以完全不用顾及曾与其作过对的二姨娘与四姑娘,直接抖落出大夫人的罪证而让大夫人威仪尽失。可傅晚晴为了救她,还是放弃了这大好机会。

“五妹,我答应过三姨娘会保你周全,就定不会食言。可你为何还要去加害老夫人,你可知,如今老夫人因着对三姨娘的那点子愧疚,还始终将你放在心上。不但不曾短了你的用度,更有心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你挑一门好亲,你为何还要害她。”傅晚晴百思不得其解,当傅晚湘传信过来告知她当初暗害老夫人的人员里也有傅晚月时,她几乎震惊得无以复加。

“可我还是恨,恨老夫人的糊涂至极。若她当初但凡反驳六妹一句,三姨娘也不至于落到那般境地。她如今做出弥补我的模样,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孽罢了。”

傅晚月心若滴血,所以,就在老夫人中风病倒的那段时间,她曾多次借着探病之由,偷偷给老夫人下了慢性之毒。她本以为自己做得隐秘,却不知怎的被三姐知晓。好在三姐并未对外声张,可居然兜兜转转用在了这件事上。

“五妹妹,逝者已矣,三姨娘临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何不遵了她的意快乐一世,何必纠缠在这些过往中。”傅晚晴抱住她的身子,却也知晓自己的安慰如素纸一般苍白。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亡母之恨终不敢忘。大姐姐,莫要劝我,也莫要拦我。我唯一能报答你的,便是在你入宫之前安分守己。”傅晚月悉数哭了一场,郑重地给傅晚晴一拜,便不再理会她的阻拦,决然离了风雅院。

回去途中,她又遇见了去给老夫人问安的八娘、九娘并五姨娘。八娘、九娘一如既往地腼腆而懦弱,与她互行过礼后便躲到了五姨娘身后。五姨娘满脸慈爱地看着这一对双生子,笑着与傅晚月寒暄数句。

几人交错而过,三姨娘继续带着八姑娘、九姑娘向风和院走去。忽然,傅晚月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走得极慢的五姨娘,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三姨娘初初有孕时极力隐瞒的情景。

难道!所有的一切似乎豁然开朗。

五姨娘虽是大夫人提拔上来的姨娘,却最是老实蠢笨的性子,平日里带着同样不甚伶俐的八娘、九娘蜗居在自己院中,几乎从不参与府内争斗。

可偏偏就在大夫人势弱的此时,她们三人仍然义无反顾地助大夫人设了这一场局,原来,竟原来...

她霍然转身向风雅院走去,可行至一半,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缓缓地慢下步伐,再次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此刻的傅晚晴对这一切皆不知晓,她安睡一夜,第二日便去风和院禀明自己欲去京郊的庄子上小住几天,顺便看看手头上各庄子的情况。

自四老夫人将先夫人李氏的几个陪嫁庄子交到她手上后,她一直忙于内宅至今尚不曾得空前去视察。如今府里头初定,她此时提出这个请求也算是人之常情。

老夫人见府中确实安生,又被四姑娘着意一劝,便也同意了去。

她留了春燕看家,带上夏歌、王离等人前往京郊,待出得城门,却弃了原先的道路,反将车拐向天华庵后山,又将车停在羊肠山道口,耐心等了片刻终于听到阵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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