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照下镜子

随着牧月被送来，牧阳的一封信也跟着一起来。

步悔思查看信中内容，比较简洁的说了两件事。

牧月嗓子毁掉是牧阳做的，但牧阳动手前告诉了牧月，牧月很平静接受了这个结果，他认为自己需要接受惩罚。

另外牧月不知道江初死了，牧阳等人捂住了这个消息，并告诉步悔思，不要在牧月面前说。

这样牧月就不太会抵抗，否则牧阳担心牧月会有寻思的倾向，从而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易。

牧阳既然警告了，步悔思自然不会没事去说江初已死的事情。

见到牧月的时候，步悔思就看到牧月脚上戴着镣铐，右手和右脚之间还有一条铁链拴着。

牧月无法将右手抬起超过肩膀。

很大程度上限制了牧月各种行动。

牧月看到步悔思，并不认识她，但知道她的身份。

来之前，牧阳同自己说过，自己会被送往哪里。

说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龙江国皇后的人受重伤，所以她要惩罚自己。

牧月都接受。

他现在只希望能找机会恳求龙江国皇后，愿意放过江初。

只是成为哑巴的他，只能用写字来交流，可是这里并没有给他配纸笔。

所以他朝着步悔思用双手比划要写字。

步悔思看了半天，终于看懂了一点：“你想要纸笔？”

牧月点头。

她转头吩咐顾依依去准备。

过了会，牧月拿到纸笔，坐在桌子前开始写字，只是右手上的链子有些碍事，但他也没表示什么。

步悔思看着牧月写得内容。

“你的意思是什么惩罚你都愿意接受，也绝对不会挣扎逃跑，但是想让我代表龙江国，选择放过江初？”

牧月点头，期望的看着步悔思。

步悔思很为难：“江初的死罪，是全国人都认同的。他在你们国家做过的事情哪怕暂时不算进去，他在自己国家做得事情，也足够被抓后立刻执行死刑。”

牧月急了，下意识想要说话，啊啊两声又低头写字。

他表示只要留一命就行，可以像他这样。

在牧月看来，活着总比死了强。

因为这是江初教自己的。

步悔思挂着十分官方的笑容：“很抱歉，我并没有这样的决定权。不过我倒是看出他对你的重要性，也许你该祈祷他能一直不被抓。不过我倒是有能做主的事情。”

牧月看了看步悔思，低下头写字，问步悔思是什么。

“江初留下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一些，其中有江初的墨宝之类的，哦，还有他以前写过的自传，据说是他在边境的时候写得。”

步悔思可没说谎，这东西真的有。

抄家的时候，除了值钱的东西，其他东西都给了家属。

也就是江初的女儿。

但江初留下的那些破烂，对他女儿一点用处也没有，小孩也看不懂他在文字中藏着的抱负。

步悔思可以去跟她要来用用。

牧月点头，他想看。

“那就麻烦你配合。”

牧月不是很理解的写字问要配合什么，不是要惩罚他吗？

步悔思指着自己的脸：“我要在你脸上动刀子。需要你配合之后不去触碰脸上的位置。”

牧月不解，自己的脸都已经丑陋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还要动刀子。

他觉得丑就是丑，没必要分一般丑和很丑。

在脸上用刀子划几刀吗？

动刀子，有外伤，也在他想想的惩罚中。

只在脸上动刀子，是受伤的那个人，因为自己毁了容吗？

牧月很清楚脸毁容变丑会受到多少人的讥讽嘲笑。

龙江国皇后想以牙还牙，用这种方式也不奇怪。

牧月点头，再次写下文字，表达自己会配合，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江初的自传。

“等对你脸上动刀结束后。因为动刀结束后，还需要你配合许久，自传算是给你前期的奖励。剩下关于他的东西，我会看你的表现，陆续给你。”

牧月重复点头，只担心步悔思看不懂他的同意。

步悔思先是给牧月把脉，确定他的身体情况，再给他做一些药物的皮试。

牧月看着针管十分震惊，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他问不出来，等结束后他写文字，步悔思只说他没资格知道，并表示明天会动刀子，她会让人把江初的自传准备好，他好好吃东西等着就行。

等步悔思离开，她让顾依依去吩咐一下：“看管这里的所有人，以及能接触到牧月的人，任何人不准提跟江初有关的任何事。如果牧月询问江初是否被抓到，是否有消息之类的事情，一律说不知道，这是官方的事情，没有结果，他们都无从得知。”

顾依依立刻照做。

至于江初的东西，步悔思拜托江支离以他的名义去要。

不然外面有人听说自己派人去要江初的遗物，绝对会有人以此为把柄，到处谣传。

现在可是有很多人盯着自己的。

隔天，顾依依跟着步悔思来到牧月住的地方，等步悔思进去，她便叫人把门窗关口。

“那人是送这来治病的，只是身份敏感。送他来的人给了龙江国好处，但外人不能知道。你们嘴巴都紧一点。不要对外乱传话”

所有人立刻应下。

等到太阳从东边跑到西边，步悔思才出来。

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虽然洗干净了，但这一天的疲惫感没有洗不掉。

“主子，你在里面待了一天，午饭都没吃，现在是否……”

“给我准备点咸味粥，然后睡觉。”步悔思打着哈欠。

顾依依立刻应下。

“对了，让照顾牧月的人，不要碰他的脸，给他准备的食物尽量清淡，不要用酱油之类的颜色较深的食物和调味料。”步悔思说着说着就说了很多，“先这样，更多的，等我明天睡醒。”

牧月的麻药劲过去后，逐渐清醒，但感觉身体还是有点反应慢，不过他脑袋有点晕，看着周围的情况，他想要起身，却慢慢感觉到脸上似乎被箍住，还有麻麻和痛感。

他刚打算抬手摸一下，守在一旁的宫女立刻阻止。

“这位公子，你不能碰你的脸，这是皇后的要求。”

牧月这才想起来，自己被步悔思用刀子伤了脸。

“我能照一下镜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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