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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边打量凉亭外喝酒歇息的其他客人,道:“他们都是什麽人?”壮实中年道:“应该是过路客人。”卜长老道:“叫他们离开。”有些客人已看出情势不对,不待中年状汉上前招呼,便起身结帐启程,有些胆大的客人本不愿离开,但是壮实中年一开口,也纷纷起身离座,只有两人似未听见,没有起身。

程笑天是其中之一。

他到酒店不一会,一壶酒未喝一半,不愿马上离开,其次这些人与韩傲天夫妇有关,想看看他们这次准备对付谁,因此没有起身。

另一个是看不出年岁的长眉老者,比程笑天早到,此刻正投入地喝著酒,似乎没有听到壮实中年的招呼。

壮实中年对两人不理睬自己的招呼,有些恼火,走近离自己最近的老者,硕大的手掌往桌上一拍,喝道:“老头,叫你离开听到没有?”老者似乎被壮实中年那雷鸣似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对方,但没有起身,只是徐徐道:“老头还没尽兴,为何要离开?”壮实中年见老者不畏惧,反而一怔,过了片刻,才道:“我们要在这里办事,待在这里对你没有好处。”语气竟比先前好了不少。

老者道:“难道老头走开有好处?什麽好处,是不是你请老头喝酒?”壮实中年道:“正是。

你走,今天的帐我们结。”老者道:“酒未喝完怎麽结?”壮实中年闻言又是一怔,似乎未想到老者会此不知趣,脸色顿时显得不耐,道:“你到底是走不走?”老者不愠不火道:“老头喝酒,又不影响你们办事,为何一定要老头走?难道你们办的事见不得人?”壮实中年一听登时火起,一掌拍在桌子上。

桌子经此一拍,四散开来,桌上的碗筷掉落在地打个粉碎,惟有酒壶被老者及时接住,得以幸免。

“且慢。”壮实中年正要发作,身後有人出言制止了,发声制止的是冷眼旁观的卜长老。

卜长老徐徐上前,道:“阁下既是明眼人,卜某不妨明告阁下,我们将要办的事确实不宜外人观看,所以请阁下离开。”老者道:“难道是杀人越货?”卜长老脸色微变,冷声道:“可以这麽说。”老者道:“既然此,老头还是离开为妙。”说著站起身来,转头对程笑天道:“小夥子,我们另找地方喝酒去,这里很快将变成战场。”不待程笑天反应,转身向酒店外悠然走去,刚走几步,似乎又想起什麽,收住脚步。

老者身後的壮实中年神色一震,戒备地盯著老者。

老者不急不忙从身上掏出一块碎银,道:“酒没喝好,心情不好,差点忘了结帐。

店家,不用找了。”也不转身,反手将碎银往身後抛去。

碎银从壮实中年耳边飞过,砸在凉亭立柱上,嵌入立柱中。

壮实中年脸色顿变,虽然知道老者不是常人,但未想到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直神色冷漠的卜长老也脸现异容,其他旁观者纷纷惊疑地打量老者,似乎才发现这麽个人。

老者神色依旧,似乎不知道刚才抛出的银子嵌在立柱上,拿著酒壶,从容不迫地走出酒店。

程笑天原想看看这些人准备对付谁,谁知对方不让外人在旁边观看。

他内功未恢复,暂不想暴露身份,为避免冲突,老者一招呼,立刻站起身来。

为了不让卜长老等人注意自己,当老者随手一抛将银子嵌在立柱上时,程笑天装出十分惊异的样子,老者一起步,立刻跟著走出酒店,似乎惟恐是非上身。

但走出酒店,来到岔道口,程笑天又停了下来。

出发前与张胜祖等人约定是顺著大道南行,现在面前两条都是大道,且都是往南,只是一条偏东一条偏西,他不知该往哪边走。

果随便走一条,万一张胜祖等人与自己不一条道,晚上见不到自己,会很麻烦。

老者走出酒店,踏上通往东南的道路後,见程笑天没有跟来,回头道:“小夥子,他们要在这里办事,我们到前面再找地方喝。”程笑天思忖片刻,觉得不先随老者离开这里再说,只要自己不走太远,即使张胜祖他们不走这条道,返回也来得及,点点头,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前行不到两里,前边行云流水般走来两人,前面一人五十左右,身材颀长,面容清臒,脸净无须,两道剑眉斜斜入鬓,颇有长者之风,只是脸上神色淡漠,又显得有几分孤傲,後面之人四十不到,身材稍矮,但较前面的老者壮实,方脸浓眉,给人感觉十分强悍。

两人均带著兵刃,老者的剑挂在腰间,中年背上斜插著双枪。

自两人一出现,老者便收住了脚步,似乎是让道,但当两人来到身边时,却又自语道:“豺狼当道要留心。”清臒老者侧目看了老者一眼,皱皱眉头走了过去,没有停顿。

待两人过去後,程笑天道:“前辈,刚才过去的是什麽人?”老者道:“前面那个是摩尼教的月曜使,後面那个是木曜坛坛主。”程笑天心道:“难道前面酒店里那些人要对付的是他们?”为了不让老者怀疑,只有装作什麽都不懂,道:“刚才那些人要对付的是不是他们?”老者道:“正是。

不过,这两人不那麽好对付。”见程笑天目光仍盯著远去的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又道:“是不是想回去看热闹?”回去看热闹,程笑天求之不得,一来可以等张胜祖等人到来,二来可以见识月曜使的武功,日曜使与月曜使是摩尼教两大高手,据韩傲天说月曜使武功不在他之下,含笑道:“前辈若有兴趣,晚辈奉陪。”老者道:“走。”迈步徐徐往回走。

两人回到凉亭附近,双方已剑拔弩张。

卜长老等人已将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团团围住,月曜使已受伤,腰腹处插著一把小刀,看情形遭到暗算。

旁边不远处躺著一名三十余岁的青年,此人与卜长老同来,可能是偷袭者,看模样伤得不轻。

月曜使脸色铁青,怒张虎目盯著众人,道:“原来是你们水曜坛在捣鬼。

既然此,祥某也不用客气了。”话音未落,挥开手中长剑,向卜长老等人攻去。

月曜使一动,他身後的木曜坛坛主也挥开了手中双枪。

月曜使不愧是摩尼教的顶尖高手,虽然身遭重创,但攻势依旧辛辣无比,出剑迅疾,招式凶绝,逼得身前三人只有连连後退。

程笑天未想到月曜使身受重创尚此了得,不由暗暗钦佩,同时对魔尼教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会又多了一分了解。

与月曜使并肩作战的木曜坛坛主身手不亚於同伴,双枪神出鬼没,一个照面便让一位围攻者身上挂彩。

但是,围攻的九人身手均不弱,特别是後面与卜长老一道赶来的三人,身手更非等闲,两人虽然雄勇无比,却无法冲出包围。

卜长老与同来的一名中年带著两名先到的同夥围著月曜使厮杀,另外五人则紧紧缠著木曜坛坛主。

双方缠斗数十招後,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渐渐落入下风,特别是身中暗算的月曜使,也许是受伤之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虽然剑式依旧凶绝诡异,但威力已不前,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木曜坛坛主情势稍好些,但身上也挂了彩,只是伤得不重。

程笑天知道两人支撑不了多久了,正思忖著是否出面,这时往北的大道上来了两骑一人,步行之人见前面有人拼杀,吆喝一声,飞掠而上,来到斗场附近,道:“还以为是紫阳堡的王八蛋在欺负老朋友,原来不是。”来人正是张胜祖。

张胜祖看了看拼斗中的众人,又道:“这多人打两个,不公平。”似欲上前帮忙,突然发现站在斗场左侧不远处的程笑天,眼睛一亮,张口便欲招呼,被程笑天及时摇手止住了。

程笑天的动作虽不显形,但身旁的老者看到了,道:“他们是你朋友?”程笑天无法回避,道:“正是,刚才晚辈便是等他们。”老者道:“你这朋友身手不错。”程笑天点头道:“与岭南瘟神不相上下。”张胜祖见程笑天与身边的老者说话,急忙跑过来,打量老者一眼,道:“老朋友,他是谁?”程笑天道:“在这里刚认识的一位前辈,名号还没来得及打听。”张胜祖对老者道:“你叫什麽名字?”老者笑了笑,道:“老酒鬼。”“老酒鬼?”张胜祖搔了搔脑袋,最後摇头道:“没听说。

你有没有听说?”後面这句是问程笑天。

程笑天道:“原来你老便是老酒鬼前辈当面。”老酒鬼对程笑天听说过自己,似乎感到奇怪,看了看程笑天,道:“看来小兄弟也是非常人。”程笑天道:“晚辈曾听酒肉和尚说起前辈大名。”张胜祖道:“酒肉和尚是谁?”程笑天道:“一个自称喝酒天下第二的和尚?”张胜祖道:“那天下第一是谁?”程笑天道:“酒肉和尚输给了在老酒鬼前辈。”张胜祖对老者道:“你喝酒天下第一?”程笑天道:“老朋友是不是想比试?”张胜祖摇头道:“喝酒我不与他比。”南宫云飞兄妹早已下马,见程笑天等人谈得投机,牵马走了过来。

南宫云霞道:“程……大哥,他们是什麽人,打得这麽凶?”程笑天知道南宫云霞怕透露自己身份,笑道:“摩尼教的人。”“哦?”南宫云飞微微一惊,道:“他们怎麽打了起来?”程笑天道:“我与你们一样,不清楚。”“哟,那两人不行了,老朋友,要不要帮他们?”程笑天话音未落,张胜祖失声道。

程笑天尚未回答,一旁的老酒鬼已举步向前行去,并扬声道:“你们的事还没办完?喂,你们谁拾到了我的钱袋?”南宫云霞见老者此刻上前找钱袋,觉得不可思议,疑惑道:“程大哥,这位前辈方才掉了钱袋?”程笑天一时也不清楚老者用意,摇头道:“不清楚。”场中双方拼斗正酣,没有人理睬老者。

老者却不死心,又道:“你们谁见到了?”继续走近场中。

与老者相距最近的青年对老者前来搅局十分恼火,喝道:“老鬼,走开。”老者道:“没有钱怎麽喝酒?老头回来便是为了找钱袋,钱袋没找到怎麽能走?”依旧向众人靠近,仿佛眼前众人不是在厮杀,而是聚会。

青年知道老者有意搅局,喝道:“既然你一再找事,怪不得了。”话音未落,手中刀向老者迅疾劈来。

老者似乎没想到对方会挥刀相向,身子一弯,急忙用手中酒壶接挡。

青年一声冷笑,依旧挥刀劲劈,“咚”的一声,刀砍在酒壶上。

出乎意外的是,程厉无比的钢刀未能击碎瓷制酒壶。

持刀青年一怔,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便在青年这一怔的端儿,木曜坛坛主的枪闪电刺了过来,待青年回过神来,枪已入体。

青年是与卜长老同来的四人之一,身手十分了得,少了一个劲敌,木曜坛坛主顿时挽回劣势,抢得主动,开始主动发起攻击。

场外的张胜祖见了大声叫好,同时回头观看程笑天,见程笑天双眉微蹙,似乎在思忖什麽,奇道:“老朋友,你在想什麽?”程笑天笑了笑,道:“我在想他究竟是什麽人?”张胜祖道:“他不是老酒鬼?”程笑天道:“我是说他的武功和身法。”张胜祖点了点头,急忙转过头去,仔细观看。

躲过致命攻击的老者,对青年方才挥刀相向并未在意,似乎也不知道对方已经受伤倒下,相反很在意自己手中的酒壶,拍了拍手中酒壶,见完好无损,颔首道:“还好,比较结实,没被砍破。”仰头喝了一口酒,继续向围攻月曜使的卜长老靠近,道:“你们谁见到了?”卜长老已知老者不是等闲人物,不待老者靠近,舍下月曜使,挥剑刺了过来,同时喝道:“原来阁下真是有心人。”声未落剑已到。

老者一边用酒壶接挡,一边道:“你怎麽也欺负老头子?”表面似乎是质问,声音却是十分平和。

又是一声异响,卜长老的剑刺中酒壶,并从壶口刺了进去,程厉的剑气将壶中残酒激出壶口,循剑劲射。

卜长老本想震碎对方酒壶,见从壶口飞出的酒滴利箭一般向自己射来,不敢小觑,急忙撤招闪避。

他避开了飞射而来的酒滴,却未能避开身後迅疾攻来的利剑,大腿外侧登时出现一道数寸长的口子。

这一剑令卜长老身法登时一滞,幸好同伴及时攻上,将欲乘胜追击的月曜使吸引过去,才免却一劫。

老酒鬼见壶中酒被剑气激出,十分惋惜,摇头道:“又得少喝两口。”一旁观战的程笑天见了不由暗暗心惊,普通酒壶在老者手中能成为刀剑难克的武器,其内功之深可想而知。

老酒鬼这一搅局,使场中情势顿时发生变化,本来情势岌岌可危的月曜使和木曜坛坛主,不但赢得了喘息机会,而且挽回了劣势。

意外中剑的卜长老十分恼火,跳至一旁,厉声道:“阁下究竟是什麽人,竟敢插手本教内部的事?”老者道:“你们办你们的事,老酒鬼找老酒鬼的钱袋,老酒鬼什麽时候插手了你们的事?倒是你们见老酒鬼好欺负,一个拿刀劈,一个用剑刺,好象老酒鬼欠了你们什麽似的,幸好这个酒壶比较结实,能为老头挡住刀剑。”挡住对方攻击似乎是酒壶的功劳,声音依旧平和,仿佛一个只会讲理、没有脾气的小老头。

程笑天等人被老酒鬼诙谐有趣的言行逗得开心笑了起来。

张胜祖更开心,老酒鬼声音一落,立即附和道:“对,老酒鬼根本没出手,怎麽插手你们的事了?分明是你们一直在与他过不去,一个拿刀砍,一个用剑刺,幸好他不糊涂,躲得快,要不早完蛋了。”卜长老闻言一怔,无话可说。

张胜祖说的不错,自老酒鬼进场到现在确实未曾出手,即使是己方之人攻击时,也只是用手中酒壶接挡。

对方少了两大高手,双方很快又战成平手。

但是程笑天知道,此斗下去,即使一旁的卜长老不参战,最後肯定是月曜使与木曜坛坛主先倒下,两人现在能够应付,主要是老酒鬼在旁边造成的无形威胁,令围攻者不敢全力以赴。

卜长老对此也很清楚,只要外人不插手,两人绝对支持不了多久,特别是已是强弩之末的月曜使,也许很快便会倒下,只要他倒下,木曜坛坛主纵有冲天的本事也无法幸免。

现在他只希望老酒鬼不要再捣乱。

通过方才的交手他已知道,对方高深莫测,果插手捣乱,自己很难挡住,为了不激怒对方,对老酒鬼的质问,没有再回驳。

老酒鬼见卜长老不言语,又道:“你们刀砍剑劈,没伤著老酒鬼也便算了,可还要将老酒鬼壶中的酒打散弄脏,实在太过分了。”对剑刺入壶中将酒弄脏、剑气将酒激出似乎十分恼火,顿了顿,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道:“既然你们不让老酒鬼喝酒,那老酒鬼也不能让你们办事。”说著迈步向围攻者走去。

张胜祖似乎很希望老酒鬼有进一步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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