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

手都手下留情，只解除对方兵器，让他们失去继续动手的能力，直到鄂州遇上金剑门门主，才知道此事已无法善了。

通过与纪师师交谈，程笑天对神秘的飘香宫也有了初步了解。

飘香宫弟子多数是孤苦无依或伤心绝望的女子，果有人喜欢飘香宫弟子，想娶回家必须过三关才能愿，其中最後一关是接下宫主十招，否则只有出钱，说是为这名弟子打算，果男子变心，她日後生活仍有保证。

这笔钱数目不少，足可以让一个女子舒适过上一生，这也是飘香宫的经济来源之一。

还有一部分有家有靠的女子，她们由飘香宫的弟子引荐而来，基本是有钱人家的女子。

这些弟子必须交纳数目十分可观的入宫费，而且每年还要交纳膳食费用，但是她们不受上述规定限制，五年後可以随时出宫，出宫後只有一个规定，便是不能再以飘香宫弟子自居，不得将飘香宫的武功传与外人，以後发生任何事飘香宫不承担责任。

两人几乎无话不谈，亲密更胜姐弟，但相处时间一久，程笑天心里又慌乱起来。

纪师师娇豔胜花，整天语笑嫣然，虽然将她当成姐姐，但心里仍不免激起涟漪，特别是见到纪师师那含情脉脉的柔柔目光，心底更不时产生莫名的冲动。

为了抑制住心猿意马，避免出现尴尬的场景，程笑天只有将心思与精力放在练功疗伤上，尽量延长练功时间，减少与纪师师相处的机会，即使在一起，也尽可能将心思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程笑天的变化细心的纪师师看了出来，但没有往其他方面，以为是他脸皮薄、难为情，心中反而觉得很甜蜜，对他更加体贴、更加关怀。

由於纪师师的细心照料，加之自己每天长时间的运功疗伤，程笑天恢复很快，不到十天，内伤便基本痊愈，内功也恢复了五六成。

程笑天见自己基本痊愈，为了避免出现尴尬的场面，决定早日过河去找柳雪等人，免得她们担忧。

这天用过晚餐，程笑天道：“姐姐，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想明天过河去找大姐她们。”纪师师道：“你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官府的人正在缉拿你，紫阳堡也可能找你麻烦，万一遇上，会很麻烦，不再等几天，待身体完全康复，内功也基本恢复再过河。”程笑天道：“我的内功已恢复六七成，应付官府那些人不会有问题，即使是紫阳堡的人想找麻烦，有剑术精湛的姐姐在也不会有问题。

相反，大姐她们得不到我的消息会很担心，万一出来寻找，被官府或紫阳堡的人发现，那便真的麻烦了。”纪师师笑了笑，道：“你硬要走，姐姐也没办法，谁叫我这位姐姐没有她们照顾的好。”程笑天的脸倏地变红，道：“姐姐，看你说的，这些天是我出山以来最幸福、最快乐的，果不是担心她们，我真想多住些日子。”纪师师幽幽地盯著程笑天，道：“真的？”程笑天被纪师师盯得有些窘迫，道：“小弟怎麽会骗姐姐。”纪师师莞尔一笑，道：“希望弟弟不是骗姐姐。”程笑天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道：“姐姐，渡口附近是否还有官府的人？”纪师师道：“最近几天未见到。”程笑天道：“大概以为我们已经走远。”纪师师点头道：“有可能。”程笑天道：“那我们明天一早便过河。”纪师师点了点头，沈默片刻，抬头柔柔看著程笑天，道：“兄弟，郭姑娘将来你准备怎麽安排？”显然程笑天一直未将自己与郭玉莲的关系相告。

程笑天十分窘迫，连忙避开对方目光，低头沈思好一会，才抬头道：“小弟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纪师师闻言先是脸儿一红，惊异地盯者程笑天，既而脸色转白，目光变得茫然，过了半晌，才喃喃道：“是这样……难怪──”程笑天见纪师师神色变得漠然，只道她对自己失望，解释道：“事情是这样……”只有将郭玉莲与小晴中春风玉露散的事和盘托出。

纪师师听後只是点头，没有出声。

程笑天忐忑道：“小弟此前已定亲，果不是事急从权，小弟也不会此。”纪师师道：“郭姑娘也很苦，既然你们有缘，往後弟弟要好好对她。”程笑天见纪师师语带凄怨，一时不知何回复，只有点头。

纪师师沈默一会又道：“明天一早过河，我去准备一下，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起身出了房间。

望著纪师师落寞的背影，程笑天心中犹打翻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此刻又不知何开口。

纪师师的心意他虽未完全明白，但已感觉出以後的事情会很棘手。

一早醒来，程笑天觉得心神有些不宁，以为是昨晚思想太多睡得较晚之故，没有在意。

起床来到外间，准备到户外活动一下，见桌上已摆好饭菜，程笑天心中有些奇怪，今天为何这麽早？难道因为今天过河？想了想觉得有理，便在桌边坐下，等纪师师进来一道用餐。

等了一会，未见纪师师进来，既而发现桌上饭菜已凉，程笑天觉得奇怪，呼唤几声，未见回音，一种不祥的预兆顿时袭上心头，急忙起身，向纪师师的房间行去。

房内铺盖整齐，没有纪师师的身影，也未见她的行囊与宝剑，程笑天心中疑云大起，再仔细检查，发现桌上有封信，急忙上前拿过，只见上面写著：龙弟：请恕姐不辞而别。

自鄂州奇遇，心已托弟，原奢望他日有幸能与弟缔结丝箩，朝夕侍奉弟之左右，怎奈造化弄人，弟另有良缘，妾与弟美梦难成，情止姐弟。

本意随弟傲笑江湖，又恐情难自禁，徒添弟之烦恼，故尔不辞而别。

姐去也，弟自珍重，勿以为念。

又及：望弟善待玉莲雨燕，勿令两人伤心。

程笑天读完，登时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程笑天回过神来，急忙冲出小屋，一边呼唤一边向南狂奔。

来到渡口，未见纪师师身影，见渡船正离岸驶向河中，顾不得惊世骇俗，飞身向渡船扑去。

船上的客人被从天而降的程笑天吓得面无人色，见多识广的船老大也惊得忘了摆渡，皆惊疑地盯著神情激动的程笑天。

船上客人不多，程笑天扫视一遍，发现其中没有纪师师，问过船老大这班是最早的渡船後，又纵身跃回岸上。

纪师师尚未过河，说明可能还在附近，程笑天在渡口附近寻找起来。

找遍渡口附近未见踪影，他又循著来路回找。

回到两人租住的小屋，仍未见纪师师踪影，程笑天迷茫了。

她会去哪？同时不安地在屋中来回走动起来。

“姓程的，滚出来。”程笑天正思忖著纪师师可能的去向，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程笑天心中正烦躁，闻言止步双眉紧皱，略一思忖，大步迈出小屋。

屋外站著四人，其中一人正是那天想飞身上船阻拦渡船过河的青年汉子，其他三人有两人是道士，一个四十左右，一个五十出头，另一个是劲装中年，四人手中执剑，似已作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程笑天冷冷看了四人一眼，道：“程某出来了。

这次你们是想报仇，还是想抓程某去官府？”青年似乎未想到程笑天一出来便开门见山，闻言一怔，接著“嘿嘿”冷笑，道：“今天是送你上西天。”程笑天手中长剑一抖，道：“既然想送程某上西天，还罗嗦什麽？”四人闻言均是一怔，似乎没有想到程笑天会此干脆。

过了片刻，中年道士道：“好。

既然阁下此干脆，那我们也不客气了。”振剑向程笑天缓缓逼近。

老年道士与劲装中年似乎清楚程笑天的身手，见他满脸煞气，担心中年道士对付不了，同时振剑跟上，只有那曾经被程笑天逼入河中的青年站立一旁，没有上前。

程笑天没有象以往决斗那样等对方先发起攻击，三人刚将自己围住，大喝一声，剑流星，闪电刺出。

正面相对的中年道士虽然早有准备，但未想到对方出手此快捷，攻势此程厉，被逼得连连後退，幸得两位同伴及时攻上，才解除威胁，稳住身形。

击退正面之敌，程笑天身形急转，手中剑闪电攻向已到近前的老年道士与劲装中年。

老年道士未想到程笑天转身挥剑此快捷，应变躲避不及，手臂被剑刺中，虽然伤得不重，剑尚在手中，但攻击威力大减。

一旁观战的青年见三人落入下风，立刻挥剑加入战圈。

程笑天大喝一声：“来得好。”手中剑寒光大盛，向迎面攻来的青年闪电射去。

“呛──”的一声，青年手中剑被震断，半截断剑向一旁的中年汉子急射而去。

变生肘腋，中年汉子急挪身形躲避断剑，谁知断剑尚未避开，程笑天的剑已闪电般袭到，此刻身形已动，出招应变已然不及，刚躲来飞来的断剑，迅疾攻到的剑已然上身。

短短十余招，便两人中剑，一人剑断，余下的中年道士知道取胜无望，急挪身形跳到一旁，已防不测。

程笑天没有乘势攻击，冷漠地看了满脸惊疑的四人一眼，道：“凭你们这等身手想送程某上西天，未免太不自量了。

今天程某不为己甚，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下次不要再在程某面前出现。

滚。”对方身手太高，四人不是对手，只有乖乖离开。

目送四人离去，程笑天自语道：“看来暴风雨快来了。”站立片刻，程笑天返身进屋，见到纪师师为自己准备好的行囊，不由神色黯然。

他知道纪师师对自己很好，很关心，未想到竟对自己芳心暗许，回想起这些天纪师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确实超出了姐弟情谊，只是自己没有多想，以至没有发觉。

现在纪师师伤心离去，他不知该何是好。

伫立良久，程笑天最後决定先过河去找柳雪等人。

虽然纪师师伤心离去，他十分伤感，很想找到她说个明白，但是觉得眼下寻找柳雪等人更重要。

现在官府与尚家的朋友、甚至紫阳堡在到处找自己，自己这些天没有露面，难免不去找她们，郭玉莲与小晴不会武功，果被他们发现，会很危险。

相反，纪师师身手不凡，一般江湖高手无法奈何，尽管伤心离去，但不会有危险。

心意一定，程笑天立刻背上行囊，走去小屋，向渡口走去。

原以为过河会有麻烦，谁知渡口无人阻拦，直到过了河上岸，也未见有人来找麻烦，程笑天不免觉得有些意外。

上岸後，程笑天又不禁有些茫然，不知下一步该往何处走。

上船前，他考虑的是能否平安上船，上船後，想的又是到对岸渡口是否会遇上追杀自己的人，没有考虑上岸後何寻找柳雪等人。

程笑天在渡口站立片刻，最後决定往西南走。

自己曾与郭玉莲和小晴说过，准备带他们去洛阳，在得不到自己消息的情形下，她们可能会去洛阳。

走出渡口，已是半上午，程笑天发现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起因纪师师的离去以及接著发生的事，忘记用早餐了，於是寻找用餐之所，准备吃过饭再去找柳雪她们。

渡口附近有不少小饭店，程笑天很快找到了一家。

用过早餐，走出饭店，程笑天正准备上路，突然心生警兆，暗察四周，发现自己已陷入包围中，同时发现包围者有十五人之多。

包围者有老有少，人人带著兵刃，其中有两人正是那天渡口的围追者，显然他们早已在渡口附近等候，方才渡口没有拦截，是人未到齐。

程笑天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不乏高手。

尽管多数人全神贯注，临大敌，但也有少数几人神情比较轻松，他们是三个年岁较大的仗剑汉子与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年岁较大的三人，有两人五十出头，一人壮实敦厚，神色祥和，一人清臒瘦削，面无表情，两人双目电，神光外溢，一望可知不是等闲高手。

另一个是四十出头的中年，身材高瘦，淡漠的脸上嵌著一对深邃的眼睛，两道浓眉斜斜上挑，神色冷竣，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令人一见心底生寒。

青年眉目清秀，但神色狂傲，嘴角微撇，脸现不屑，给人目空四海的感觉。

看清眼前情势後，程笑天知道一场恶战绝难避免，开始思忖退敌之策。

对方有备而来，自己内伤刚好，内功尚未恢复，凭武力可能无法平安离开。

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心思，他轻笑道：“想不到这麽多人来迎接。”众人闻言一怔，似乎没想到他此刻尚此轻松。

那二十出头的青年道：“我们是接你上西天。”程笑天道：“这麽多人从西天来，看来不给面子都不行。”青年道：“不错。

姓程的，你面前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上西天。

果你想死得痛快点，便老老实实弃剑与我们走。”程笑天道：“果不跟你们走怎样？”青年道：“那你会死得很痛苦，也会很难看。”程笑天不经意地道：“是吗？不知很难看是怎麽个死法？”青年道：“死无全尸。”程笑天点头道：“那是很难看。”青年道：“那你是跟我们走，还是──”程笑天摇头道：“跟你们去西天？我还没活够，不想去。”青年终於明白程笑天在调侃，登时火往上冲，喝道：“姓程的，你现在想死得痛快也不行了。”挥剑向程笑天狂攻过来。

青年身旁的三名年长持剑者，见青年出手，立刻振剑跟上，既象是为青年督阵，又象是担心青年有失。

程笑天轻笑一声，道：“那便试试。”不待对方近身，立刻挥剑迎上。

他从方才的观察中发现，正对的四人身手在这些人中最高，其他人身手虽也不弱，但对自己不能构成威胁，惟有三个年长的持剑汉子与青年是不可忽视的强敌，不速战速决，很可能陷入困境，现在对方已发动，自然不再客气。

两人闪电合在一处，但只传出数下急遽的金铁交鸣声，便分了开来。

青年身中三剑，其中手腕那一剑令他此生无法再使剑了。

这结果令紧随而上的三人大吃一惊，似乎未想到程笑天出剑会此快捷，此辛辣。

那四十出头的中年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青年，急点数指，止住伤口出血，道：“二公子，怎麽样？”青年切齿道：“姜堂主，一定要将这小子碎尸万段。”中年点了点头，将青年交给来从场外赶来的两名青年，振剑上前。

“泰岳双松领教阁下绝技。”中年刚走出两步，场中传来同伴的声音。

一道紧随青年上前的另两位年长持剑者已将程笑天围住，准备以二对一，中年只有收住脚步，一旁静观。

程笑天早已看出三名年长持剑者在这些人中身手最高，但听到对方报出名号，心中仍不免一惊。

他曾听江氏兄弟说过，丁松与石胜松是江湖上有名的剑术高手，号称‘泰岳双松’，在京东武林声名仅次於紫阳神君。

程笑天内心虽然震惊，脸上却未表露出来，相反轻松一笑，道：“程某何幸，竟惊动了名动京东的泰岳双松两位高手大驾。”身材壮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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