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正文第五十三章无题

程笑天笑道：“小弟是提醒大哥，怎是开玩笑？”

黄天虎道：“好，那大哥便谢谢兄弟提醒。”

程笑天道：“这套刀法共有八招，依大哥的功底，只要用心琢磨，勤加练习，不出一年便可以掌握。”

黄天虎道：“希望愚兄能够做到。”

程笑天道：“大哥，小弟觉得你以前练功可能过於注重招式、以及招式之间的联系，因此动起手来，有时似乎不知所措。”

黄天虎道：“兄弟说的很对。以前愚兄确是这样，总是想将每一招每一式练得很规范，师傅也是这样要求。”

“对了，大哥你师傅是谁，一直未听你提起？”程笑天道。

黄天虎笑了笑，道：“师傅有好几个。刚开始我拜这附近的王师傅为师，跟他学了两年後，他说没什麽可教的了，要我去另寻明师，於是我又拜湘阴李万友为师。我跟李师傅学不到一年，遇上一个少林寺出来的游方和尚，也许是有缘，他主动收我为徒，但教不到一年便走了。後来，我便根据他们传授的特别是第三位师傅传授的自己练。”

程笑天道：“难怪有人说你是少林弟子。”

黄天虎道：“应该说是四不象。”

程笑天道：“小弟觉得，练习套路及招式，不一定要照本宣科，分毫不差，关键是要掌握神韵，如果只是形象而神不象，最规范最好看也没用。与人决斗，很少有现成的套路和招式可用，关键是临场发挥，想临场发挥得好，平时便得多琢磨、多练习。熟能生巧，如果掌握了招式的神韵，临场发挥时便能得心应手，挥洒自如。时候不早，这些我不多说了，以後大哥会慢慢体会到。现在我先将刀法演练一遍，大哥留心看著。”

程笑天开始以掌代刀慢慢演示刀法，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要点，足足用了一刻锺，才将八招刀法演示完毕。

程笑天道：“大哥，你使使看。”

黄天虎道：“恐怕使不好。”但还是凭记忆一招一式演练起来。

待黄天虎演练完毕，程笑天发现有许多要点尚未掌握，於是又一招一式不厌其烦地讲解、示范。直到弯月当空，鸡叫三遍，黄天虎才将整套刀法的基本要点掌握。

程笑天点头道：“大哥，这套刀法的要点你已基本掌握，现在差的是熟练与火候，只要坚持练习，练到这些招式可以随意组合、随手而发，便基本练成了。别看这套刀法只有八招，如真正掌握了，可以变化出无数招式，不难与江湖上那些一流高手一争高下。”

黄天虎道：“这套刀法叫什麽名字？”

程笑天道：“无形刀，大概取自刀出无形之意，据说是河东潞州佟家的不传之秘。”

黄天虎道：“兄弟，前天晚上你打败杨帮主，是不是用这套刀法？”

程笑天道：“正是。这套刀法原有十招，小弟练过之後，发觉有些招式可以合而为一，便将它简化成了八式。这套刀法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当对方防备不严时，虚招可以变为实招，在对方防守严密时，实招可以化为虚招，因此要求使用时注入内力，只有招招式式注入内力，才能发挥特点，收到预期的效果。正因为如此，施展这套刀法需要有精纯的内力，以前江湖传言‘佟家无庸手’，可能便是这个原因。”

黄天虎笑道：“看样子要练成很难。”

程笑天道：“以大哥现在的功底，也许半年便可以练成。天快亮了，回去吧。”

两人回屋不久，天即大亮。吃过早饭，程笑天与江氏兄妹辞别黄天虎，启程北上。

鉴於无痴大师的预言在自己身上已经验证，临别时，黄天虎将程笑天叫到一旁，根据无痴大师的赠言又小声嘱咐一番。

没有黄天虎同行，刚开始程笑天感到有些空虚，但很快便习惯了。江如虎沈稳，江如龙机灵，江如雪活泼，一路有他们兄妹做伴，也十分愉快。

但是，时间一久，程笑天心里开始出现恐慌。并不是江氏兄妹对他有什麽歹意，而是他们太友好热情了，特别是江如雪，对他简直无微不至，有事没事爱与他在一起，使得江氏兄弟都有些“嫉妒”。幸得他心里早有准备，始终将江如雪当成“可怕”的妹妹，尽量避免单独相处，才未出现尴尬场面。

鄂州古称江夏，为湖广重镇，是南北交通要塞所在，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有“九省通衢”之说，南来北往的客人特别多，街市十分繁华。

端午节第二天，程笑天与江氏兄妹到了鄂州。刚进城门，便见几个身著劲装、腰间佩剑的人行色匆匆往城外赶，看身形步伐不是普通江湖人。

出门在外的江湖朋友虽然多数带有兵刃，但公然挎刀佩剑出入闹市者很少，多数是放在随身行囊中。因此这几人不但引起街道两旁行人侧目，也引起了程笑天等人的注意。

江如雪道：“程大哥，这些是什麽人，这时候还在往城外赶？”

程笑天笑道：“我出道比你还晚，你不知道，我怎麽清楚？”

江如雪道：“大哥，你知道不？”

江如虎道：“从服饰和随身佩剑看，应该是金剑门的人。”

江如雪道：“金剑门的人？”

“金剑门？”程笑天亦讶道。

江如虎道：“金剑门弟子的剑上有小金剑标志，他们的服饰分五色，门主是紫色，其次是红、黄、蓝、白，衣饰的颜色由一年一度的比武论剑决定，红色是护剑的标志，其武功和地位仅次於门主，白色武功最低，是入门不久的正式弟子。方才这六人应该是金剑门的黄衣剑士。”

“哦，我记起来了。”一旁皱眉的程笑天突然道。

江如龙道：“程兄记起了什麽？”

程笑天道：“在潭州听人说，金剑门的副门主被人杀了，正在追查凶手。”

江如龙讶道：“刘世杰被人杀了？”接著又道：“金剑门势力不弱，在东南一带，几乎与南宫世家、万梅山庄齐名，除门主李开济外，六大护剑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高手，他们的镇门至宝四绝剑阵，更是凶绝无比，据说武林中至今尚无人从四大护剑组成的四绝剑阵中平安出来。谁有这麽大胆子，敢与他们作对？”

程笑天道：“听如龙兄这麽说，杀害刘世杰的是位了不起的高手？”

江如龙道：“应该说是位超一流高手。”

江如虎道：“看情形他们不象是追查凶手，象是找到了凶手，前去算帐。”

江如龙点头道：“凶手应该在这附近。”

程笑天道：“何以见得？”

江如龙道：“他们去的方向是往南，可我们一路南来，未见风吹草动，看来凶手已到鄂州附近。”

程笑天点头道：“想不到他们消息这麽灵通，这麽快便查出了凶手，官府若有如此效率，那便宵小匿迹、天下太平了。”

江如雪兴奋道：“我们又赶上了一场热闹。”

程笑天轻笑道：“可惜没时间。”

江如雪道：“你准备明天走，不在鄂州玩几天？”

程笑天道：“时间不允许。”

江如雪道：“程大哥，到底是什麽事，这麽急，非得在七月底前赶到河北双槐堡不可？”

程笑天道：“受磨剑山庄南宫公子临终之托，在七月底前送个口信到河北双槐堡。”

江如龙道：“程兄，你说的南宫公子，可是南宫云鹏？”

程笑天点头道：“正是。”

江如龙道：“他死了？怎麽死的？”

程笑天道：“先中毒，後受伤，伤毒并发而亡。”

江如虎道：“南宫云鹏武功十分了得，即便中毒，一般人也难以伤得了他，何况身後还有南宫世家，谁这麽大胆子？”

程笑天道：“西夏七星堂的武士。”

“西夏武士？”江如虎亦感到惊疑，既而感慨道：“自范文正公和韩魏公镇守西北以後，边关安靖，西夏人不敢踏入中原一步。想不到范文正公一死，西夏武士竟到江南来了，而且第一个是向南宫世家开刀！”

程笑天亦不无忧患道：“但愿边关不要有战事。”

江如龙比较开朗，没有两人那麽忧国忧民，道：“南宫云鹏，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出道不久便被誉为江湖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高手，据说武功大有青出於蓝之势，是第二个可以光大磨剑山庄门楣的人，想不到竟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程兄，如果南宫云鹏活著，江湖上你便有对手了。”

程笑天道：“如龙兄，你太看得起小弟了。江湖上能人辈出，奇人异士不计其数，小弟刚入江湖，未遇上真正的高手，才搏得一个薄名，如果遇上真正的高手，也许不堪一击。”

江如龙道：“程兄，你若是不堪一击，那我们这些人便不要在江湖上混了。”

江如雪道：“程大哥，在这里停两天吧？反正才五月初。”

程笑天知道江如雪想看金剑门围剿凶手这场热闹，笑道：“你这麽想看热闹？”

江如雪嗔道：“我是为你考虑。杀害金剑门副门主的凶手到了鄂州，金剑门门主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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