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正文第四十章无题

这个女人的出现，正是程笑天浑身燥热难挡之时。

……

当程笑天看清裸女的面容後，更是惊魂出窍。身边的裸女不是别人，正是二嫂刘氏。

程笑天朦胧记起了昨夜那似梦似幻的一切，不由惊呼道：“这──这是──”虽然声音不大，但身边人被惊醒。

刘氏睁开惺忪睡眼，见到全身赤裸的程笑天，一声惊呼，旋即拉过被子盖住身子。

“文英，什麽事？”程笑天惊魂未定，门外传来伯母王氏的声音。

程笑天急忙拉过衣服穿上，刚跳下床，“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王氏走进房间，见到在房中整理衣服的程笑天，惊异道：“你──你怎麽到二嫂房里来了？”

“这──”程笑天此刻亦发觉这不是自己房间，怔立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王氏急急走到床边，道：“文英，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刘文英拥被抽泣著，没有回答。

王氏转身上前拉住程笑天，厉声道：“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们待你不薄，将你当亲儿子看待，想不到你竟趁你二哥不在家，跑到你二嫂房里来，欺负你二嫂。”

程笑天满脸羞愧，惶恐道：“伯母，我──”

王氏道：“你还想狡辩？畜生，不要叫我伯母，我没有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侄儿。”

“大清早的，大喊大叫，什麽事？”话音未落，程云走了进来，见到衣冠不整的程笑天後，亦是惊容满面，道：“你、你怎麽到你二嫂房里来了？”

王氏道：“他欺负了文英。”

“哦？”程云看了床上拥被啜泣的儿媳一眼，寒著脸道：“天儿，这是怎麽回事？”

“伯父，我──我──”程笑天呐呐地道。此刻他不知说什麽好，自己根本弄不清怎麽会到二嫂房里来，自然无法解释。

王氏道：“还问什麽？事情明摆著。”

程云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脸带怒容，道：“天儿，你怎麽能做出这种事？”接著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出去再说，跟我来。”

程笑天随程云走进小厅，不一会，管家、黄天虎以及王氏也走了进来。

此刻，程云心中的忿怒似已平息，脸色渐渐变得平静，落座後，道：“天儿，你怎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出了这种事，尽管程笑天莫名其妙，但此刻只有低头受训。

程云又道：“奸嫂乱伦，十恶不赦，你叫伯父怎麽办？”

王氏脸上怒容未退，插言道：“怎麽办？送官府，要不交族里按族规处置。”

程云喝道：“你妇道人家懂什麽？”

王氏大为不服，道：“我不懂，你懂？你懂，便不会引狼入室。”看情形为接纳程笑天两人曾有过争执。

程云道：“将天儿送官府、交族里？哼！这是惟恐家丑不外扬，亏你说得出来。天儿虽不是我们亲骨肉，但是我们的亲侄子。”

王氏余怒未消，道：“我没有这样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侄子。”

程云道：“不管怎麽说，他姓程，是我们程家人。此事若是张扬出去，让乡邻知道，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放？”

王氏道：“好，我不懂，你懂，这事你处理，我看你怎麽处理？”生气出了小厅。

程云叹了口气，转过脸来，道：“天儿，莫怪你伯母生气，这事换了谁也受不了。”顿了顿，又道：“你回来，我们很高兴，将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昨天还特意将你介绍给乡邻，让大家知道，我兄弟後继有人。可是没想到你竟做出这种丧伦败常的事来，实在太令伯父伤心、失望了。你要知道，欺兄奸嫂，败常乱伦，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不论是送官府，还是交族里，都是死路一条。”

程云感慨地摇了摇头，过了片刻，又道：“你是我兄弟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侄子，我这做伯父的实在不忍心看你因此丢掉性命。但是，这事若不处置，传出去，外人会说我这做伯父的不知伦常廉耻，姑息养奸。那样，不但我与你伯母无脸见乡邻，便是你的兄弟、侄子也会在地方上抬不起头。特别是你二嫂，身子被你沾污了，常言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以後更没法做人。哦──，这事你叫伯父如何处置？”

程笑天低头道：“侄儿愿意听从伯父处罚。”尽管心存疑惑，但事已至此，除了认罚，还能说什麽？捉贼拿脏，捉奸在床。虽然不是在床上当场抓住，但自己衣冠不整出现在二嫂房中，仅凭这一点，便无法再说什麽，即使有天大的冤屈，也只有埋在心底。

刚起床的黄天虎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尽管不相信，却又无法说什麽，除了疑惑地看著众人外，只有与程笑天一道静静聆听训导。

管家福伯一旁插言道：“老爷，恕老仆插句言。”

程云道：“福伯，你到我们程家十余年，也可以说是程家人了，有什麽话直说吧。”

“多谢老爷。”福伯道谢後道：“侄少爷做出这种事，实在不应该，你们待他如亲子一般，他却做出这样良知丧尽的事来，确实令人痛心。”

黄天虎皱眉看著福伯，对他这番话似乎感到奇怪。

福伯摇了摇头，接著又道：“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说什麽都於事无补了，老仆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将这件棘手的事处理好。”

程云点了点头。

福伯又道：“老仆深知老爷疼爱侄少爷，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老爷仍希望侄少爷能保住性命，要不便不会与侄少爷说这些道理。”

程云道：“这些不用说了，你有什麽办法说出来。”

福伯道：“老仆是个外人，本不该多嘴，但老爷既然问起，老仆便斗胆将心中的想法说一说，恰当与否，请老爷定夺。”

程云道：“你说吧。”

福伯道：“这事如果传出去，不仅侄少爷会没命，而且老爷一家往後也难见人。因此，此事不能传出去，常言道家丑不外扬，不管怎麽说是一家人，传出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现在事情尚未传出，只有家里人知道，而侄少爷自己也知道错了，有悔过之心，愿意听从处罚，因此还好处理。”

程云道：“如何处理？”

福伯看了程笑天一眼，道：“侄少爷立刻离开潭州，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不与外人言及，而且以後不再回来，这样，事情便可以掩盖。”

程云道：“纸能包住火？”

管家道：“只要侄少爷不在，事情便好处理。即使外边有人听到什麽风声，找不到侄少爷，没有对证，也无法入罪。至於二少奶奶，只要老爷和夫人对她陈说厉害，应该不会将事情张扬出去。”

程云沈呤片刻，道：“现在看来也只有如此。只是这样便苦了文英，而天儿往後也不能回来了。”

管家道：“为了救侄少爷，只有如此。”

程云道：“既然如此，便照你说的办。天儿，方才福伯说的你听到了，你赶快离开潭州，走的越远越好，往後不要再回来，这事当没发生过，不要与外人提及，其他的事由伯父来处理……”

如此处置，程笑天除了磕头谢恩，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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