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世界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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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创岛 · 巨型圆形广场 · 演唱会现场】
夜色如水，灯海如昼。
位于新创岛正中的演唱会广场早已人山人海，荧光棒如星河涌动，音乐震荡天幕。
全球直播信号接入，来自四海的观众屏息观看这一场“新时代的和平演出”。
而此刻，舞台中央，乌塔款款登场。
她身穿星光编织的银白礼服，粉金色长发高束，双眸坚定地望向台下的观众。
她缓缓举起麦克风，身后的音塔升起万丈光芒。
“——大家，今晚……是我最重要的舞台。”
“♪ 世界的延续 梦想的延续 ♪
这首旋律一直延续到未来"。
第一首《世界的延续》响起，全场欢呼！
贝波站在人群中，戴着乌塔应援头套，脸上贴着心形贴纸，浑身穿满官方周边，激动得像要飞起来：“罗罗罗罗！！你听到没有！！是《梦的延续》现场版！！！”
罗站在他身边，面色平静，但神经却高度紧绷。
——他本不该出现。
他是【死者】。
自“顶上战争”后，罗在陨星主导的海贼清洗行动中失去多数部下，仅靠转移术和贝波的极限潜航才得以逃生。
那场战役之后，他深知一事：
只要罗岚还在世界之上，他必须放弃海贼身份，隐匿而生。
可贝波眼中那种“非去不可”的渴望，让他违背常识，最终勉强穿上了粉红套头衫站在了这里。
“贝波。”罗低声道，“别乱动，万一——”
“放心啦！我们是来听歌的！”贝波高举双手，“和平演唱会哎！”
但罗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察觉到了。
这首旋律下的音波振幅……并不正常。
它不像是单纯的声波，更像是某种——精神引导频率。
“她的歌……有问题。”
与此同时，广场另一侧——
红发·香克斯在人群中缓步而行。
荧光棒光芒扫过他侧脸，那双本应柔和的眼，此刻满是凝重。
“这旋律……”香克斯低语。
“是《解放之鼓》节奏的……镜像？”
本·贝克曼面色沉静：“她是在被影响吗？还是在共鸣？”
香克斯摇头：“不对。不是她控制了歌，而是……歌开始控制她。”
“托特姆吉卡。”
他低声呢喃。
身后的红发团核心成员皆面色一变。
“那不是早就……”
“如果她真在无意识间唤醒了‘歌神魔核’，就不是谁还能控制局势的问题了。”
香克斯神色一沉。
而在场边的另一端，海军一方早已严阵以待。
罗岚立于塔顶投影屏前，面无表情。
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早在日前，他便以“特级执行官”的权限从CP0手中强行调出机密文件：【艾蕾吉亚灭国报告】。
内容中清晰写明：并非疾病，也非战争，艾蕾吉亚的崩塌，是由于“歌歌果实·暴走化”召唤魔王而引发的灾难。
关键词：托特姆吉卡。
一种古老的神明——或说，精神领域的巨兽。
“她正在同步解放之鼓的节奏。”
艾尼路淡淡开口，耳边雷膜轻颤。
藤虎神情凝重，“她唤醒了那东西的回音。”
赤犬沉声问：“要不要先动手制止？”
罗岚却道：“不能。若此刻施压，等于强行捣毁她的意志结构，只会加速精神世界入侵。”
“万一【精神同调】爆发，把人拉入幻想中——”
“外部人员立刻清场，优先撤离平民。”
“是。”几人异口同声。
【舞台之上】
乌塔的歌声，愈发高亢。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神也微微泛红，仿佛在与某种“存在”争夺身体主导权。
“♪ 不要消失，这种感觉。 ♪
不要打破这个梦想 ♪”
——但她无法停止。
【演唱会中枢 · 音频监控室】
“波段失控！”
技师脸色狂变，“音频分轨正出现异常共振！”
“这是……次元谐波？！怎么可能——”
整个岛屿的空气，开始不正常地震颤。
歌声如浪，如刃，如梦——
在欢呼声中，
一场巨大的沉沦，正在悄然张开它的梦魇之口。
乌塔的歌声越发高亢，旋律如燃烧的雷鸣在城市上空震荡。
人群仍在欢呼，但混杂其中的部分人已经神情恍惚，动作机械。
香克斯站在人潮之中，目光死死锁定舞台上那个女孩的侧脸。
她的瞳孔开始泛红，呼吸急促，音调几乎已经脱离原始谱线，如同被某种无形的意志推动着向狂热的深渊一步步滑落。
他眉头紧皱，脚步不自觉地踏出半步，喉咙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大喊：
“乌塔——！！”
就在这紧要关头——
“砰！！”
一道巨响从南侧高架广场炸起，震得荧光灯晃动、音塔共鸣。
人群猛然骚动，欢呼声中掺杂了一阵惊呼与尖叫。
【广场外围·南街崩口】
一群模样凶恶、衣着诡异的海贼正踏着爆裂的石屑闯入！
为首之人身披残破羽肩，头顶犄角盔，满脸横肉，背后扛着一支燃烧的金属喇叭型战锤。
他咧嘴一笑，露出金属改造的獠牙：“这就是传说中乌塔的演唱会？”
“啧，怎么听起来像夜枭断气？”
“哈！是不是要昏过去了！？”
身边另一个手持连刃电吉他的大汉哈哈大笑，手指猛地一弹——
砰！音波炸出，将一道舞台边缘的投影幕直接震裂！
观众群一片混乱！
“是谁！？”
“有人在闹事？！”
“保安呢？！救命啊！”
“这他妈是演唱会还是战场？！”
海贼团数量不多，约莫十余人，却个个气场狰狞，带着疯狂与故意引发骚乱的挑衅。
“我们是——【葬乐海贼团】！”
为首海贼扯下披风，一步跳上副舞台，“老子·低音毒蟒·哈迦斯！”
“我们不需要你那狗屁和平的幻想！”
“给老子来点真正的、撕裂灵魂的音乐——！！！”
正当他们在舞台边缘大吼挑衅，台上的乌塔却浑然未觉。
她仍沉浸在音乐中，汗水打湿额发，嘴唇微颤，音符宛如非人之声从她体内爆涌而出。
香克斯眼神一沉，拳头缓缓握紧。
“这些家伙……”
贝克曼冷声道，“选了个最糟糕的时机。”
“想乱，就让他们乱完这辈子吧。”拉奇·鲁咧嘴。
香克斯却摆手制止，眼神仍锁定舞台中央的乌塔，低声道：
“……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乌塔还在对抗，她还没有彻底……失控。”
同时，另一端海军方的目光也聚焦于骚乱点。
“葬乐团？”赤犬眉头一皱。
艾尼路金眸一闪，似乎已准备放雷：“吾主，要不要净化一下这群下三滥？”
罗岚却只冷冷一哂：“让他们叫。”
此刻的乌塔，已然听不清欢呼，听不见嘲讽，也无法感知脚下崩裂的舞台支柱。
她的意识，正被强行拉入那道解放之鼓节奏的深层幻象中。
在那虚无的精神海洋中，有一对古老的金色瞳孔，正缓缓睁开。
荧光棒未熄，直播镜头仍在转播，全世界的人还沉浸在幻梦般的狂欢之中。
却不知道，他们正迎接的，不是和平与新歌。
而是神明的噩梦，与世界的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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