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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斩草除根


叶雅儿从未有如此的震惊,她的语气难以置信,樱桃小嘴大张,呆呆的看着苏文。
这等智谋
这等远见
当真是人吗?
妖孽
十足的妖孽
“事实上。”
“九品世家制度,本身就是我和叶相在天牢中一起商量出来的。”
神武十二年
阴暗肮脏的天牢深处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或许是被叶知秋的铮铮铁骨所触动
亦或者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再无顾忌。
那一夜
身为政敌的苏文和叶知秋,就如同故交深朋般,畅所欲言。
谈了南江道的水灾,世家的贪婪,皇帝的暴虐专权,勋贵的盘根错节,也谈了儒释道三教之争。
最后谈到如何改变这个朝廷,改变这个天下。
九品世家制应运而生
不同的是,叶知秋将九品制度当做压制世家勋贵的最后手段。
苏文则始终认为,九品制度只是过渡,是一座困住这头延续千年万年的洪水猛兽暂时囚笼。
而不是真正的杀招。
哪怕有所分歧,也不影响叶知秋愿意为苏文送上一拳之助。
神武十二年
大周宰相叶知秋于菜市口斩首,这位寒门走出的学子结束了一生。
他死后
苏文并没有对其党友诛连,而是将他们纳入自己的麾下。
神武十三年,苏文拜相。
曾经的相党依旧是相党,只是大周的宰相换个了人。
叶雅儿脸色苍白,紧咬嘴唇,她蜷缩在苏文的怀中,唯有紧紧地贴着那个男人温热的胸膛,才能寻到些许的安全感。
“想哭就哭吧。”
苏文懊恼:“本是来寻你开心的,倒是我多嘴,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惹得你又伤心落泪。”
“夫君。”
她抬起头,看着苏文的眼睛:“我想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
“当真是病死的吗?”
“不是。”
他摇头:“我让禁军以三尺白绫送他上路的。”
“够了。”
“足够了。”
叶雅儿轻轻抽泣:“我即是夫君自宫中搭救,我父之仇,亦是夫君亲手所报。”
“雅儿此生再无其他牵挂,唯念夫君。”
玉臂锁住他的脖子,红唇迎面,沾染了泪水所以带着些许咸湿,却别有一番滋味。
许久过去
她才肯松开手臂,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晕过去。
精致而妩媚的面颊爬满红霞,轻轻喃呢声,心底大羞,只敢闭上眼睛,动也不动。
直到苏文的手掌搭上腰间的软肉,轻轻地挠了挠,她才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夫君。”
“别挠了。”
“我知道错了。”
叶雅儿连连求饶。
“快去洗洗,哭得和小花猫似的。”
“等会若是让晴儿她们看见,还以为怎的了。”
苏文松开手掌,将她从怀中放下,叶雅儿看着镜子里的人,原本精致的妆容被哭得粉黛毕现,顶着双通红的眼睛。
“唉呀。”
她急忙捂住脸:“夫君,不许看。”
小跑着从屋子里出去,足足盏茶的时间才回来,将花掉的妆容清洗干净。
“不愧是本相的夫人。”
“哪怕素颜,也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
他夸赞。
从奴婢到夫人的身份转变,导致她的心思有些敏感,尤其是被苏文夸赞的时候,总是会感到害羞。
偏生那家伙又很喜欢逗自己。
苏文鼻梁微嗅:“夫人一回来,就连屋子里的空气都是香的。”
“羞死了。”
叶雅儿索性坐到梳妆台前,背对着自家夫君,免得被其话语打扰。
熟料苏文得寸进尺,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肢,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
叶雅儿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手脚酥麻,浑身无力。
“不行。”
她弱弱说道。
“我听人说那样对夫君不吉利。”
“等过两天完婚之后,都听夫君的。”
声音很小,好似苍蝇嗡嗡嗡的煽动翅膀,要不是苏文修为强大,耳力好,都听不清楚。
他嘴角微微抽搐,额头冒出几条黑线:“我只是怕闷得慌,所以过来陪你聊聊天。”
“单纯的聊天,不做别的。”
“真的?”
叶雅儿嘴角扬起,脸上就差写着我不相信这四个字。
“要不我把玉儿和晴儿叫进屋来。”
“不用。”
苏文摇头,接过眉笔,对着铜镜仔细地描着她的眉毛。
“按照惯例,封爵之后,宫里都会有一笔赏赐,送来没有?”
她:“送过来了,还是姚公公亲自押的车。”
“千两黄金,两万两白银,金银玉器,珍珠玛瑙等首饰挂坠拢共十二箱,另有绫罗绸缎六车。”
“咱们的陛下出手挺阔绰的。”
苏文:“不够,让苏霸再带人去采购些珍珠玉器,翡翠玛瑙,你不是最喜欢蜀锦吗?让蜀锦楼的掌柜多送些来,凑足十九车,当做嫁妆”
“不用替我省钱。”
“做了十几年的奸相,挨了十几年的骂,这点家底还是有的。”
“大婚的时候,绕着整个玉京城,转一圈,风风光光进门。”
叶雅儿抿嘴:“相府有多少银钱,我可比夫君清楚的多。”
“眼下朝局方稳,天下初平,夫君胸怀大志,诸多政令尚未铺开,身为宰相,又是内阁首辅兼上柱国,自当以身作则,方能让天下人信服。”
“大操大办,容易授人以柄。”
“我知夫君不在意他人眼色,然悠悠众口口,如江河之水,一旦决堤,便是覆水难收。”
她想的很清楚,再多的金银陪嫁,再大的场面阵势,也远不如袭爵和天子赐婚来的风光。
最好的体面已经有了,何须再去追求金银之多,玉器之繁?
“记得夫君曾说过一句话,人越缺什么,便越喜欢炫耀什么。”
“我有如意郎君,又有国公之爵,府中金银如山,既以圆满,何须向旁人彰显风光?”
“免得遭人嫉恨,平生事端。”
叶雅儿握住苏文的手背,语气温柔:“轻车简行足以。”
他还想出言,却被叶雅儿的手掌捂住嘴巴。
“自神武十二年入府,不管何时,我从未和夫君争辩过,大婚之事,就让我做回主吧。”
“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还能再说什么,当即点头:“依你,都依你。”
“多谢夫君。”
叶雅儿明眸一笑,有万种风情,看的他心痒痒的。
“听苏霸说,城皇司,锦衣卫,督查长和神武卫这几日有所动作,想必是夫君的手笔。”
紧紧将在自己腰上作乱的魔爪扣住,当即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
“没错。”
苏文手指头摩挲着柔软的锦衣,轻笑道:“我打算借着这次大婚的机会,将玉京城内隐藏的细作和刺客统统铲除。”
“四司联手,对京师来一次地毯式的大清洗。”
“此等大事,夫君不去亲自盯着?”她道。
“就这么不想我陪着啊。”苏文露出痛心疾首之色。
“唉呀。”
“不是啦。”
叶雅儿娇嗔:“我是怕。”
“放心。”
“我定力十足。”
苏文拍着胸脯。
“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叶雅儿眼神幽怨,轻轻舔了舔嘴唇,一双眼睛,泛着勾魂夺魄似的精光。
房间内的气氛暧昧起来。
终究是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叶雅儿起身将窗户推开个缝,幽幽凉风吹进来,脸上的红晕散去。
她那眼神,分明再说:“都怪你。”
苏文摸了摸鼻梁,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倒了杯茶水:“不逗你了。”
“早上我就去了趟锦衣卫衙门,让墨文台盯着,要是他敢给我搞砸了。”
“就把这小子送去都察院给那些御史添茶倒水。”
“馊主意。”
她道:“墨文台要是真去了都察院,不得被那帮御史给生吞活剥了。”
苏文在屋子里待了许久,直到太阳西斜,方才偷偷溜走。
“爷,诉完衷肠了?”
老山头从墙角阴暗处走出来,笑着打趣。
“你个孤家寡人不懂。”
苏文回驳。
“孤家寡人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想点哪个花魁就点哪个花魁,谁都管不着。”
老山头神色颇为骄傲。
“瞧把你能的。”
“走了。”
苏文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小巷,往苏府所在的位置而去。
“轰隆隆”
“轰隆隆”
巨大的闪电如天神之剑,撕裂浓稠的夜幕,巍峨的玉京城在惨白的电光下,瑟瑟发抖。
一座座亭台楼阁迎接风暴的洗礼,灯火在雨幕中飘摇不定,就如同引魂的灯盏。
风雨来袭,携山崩地裂之势,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着池塘中的荷叶。
堂门大开,帘帐轻舞,水珠落地,迸溅成细密的雨沫,浇透窗沿上的罗汉竹。
凉榻上
男人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道道锐利之气,随着口鼻呼吸,四周的天地灵气蜂拥而来。
进入他的身体,流入奇经八脉,转化为龙象真气和佛力,浇灌如来金身和龙象体。
虽然龙象功还处在第五层,但这些时日,进展极快,尤其是在如来讲经图中,借助诸天八百罗汉之力,修成如来金身。
两者加持,让他的龙象之力暴涨,达到三十二龙象之力,堪称真正的人形凶兽。
同样的
龙象体魄也能让如来法相威力倍升。
金丹六品,莲开六瓣,佛道双修,横推同境无敌手。
炼化的天地灵气浇灌完体魄之后,化作精纯的溪流,缓缓汇入丹田,沐浴其中,金丹和莲台茁壮成长。
而金丹武学,万剑归一的剑气也达到三十二缕,每一缕剑气都有可怕的威能,足以斩杀寻常的第五境强者。
代城大战之时,以菩提寺圣子为首的佛门四罗汉,甚至都没能逼他用出万剑归一。
越来越多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淬炼体魄,凝练剑气。
苏文沉浸于修行之中,不曾醒来。
偌大的玉京城,拢共一百零八坊市皆笼罩在风雨夜色之下,原本热闹的长乐坊在风雨洗礼下,冷冷清清,街上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两队神武卫骑兵交替在苏府外面巡逻。
老山头见风雨太大,便招呼他们进入东厢房内避避雨,又端来些热茶汤水吃食。
雨下了一夜都不曾停下
市坊低洼处,积水足足没过小腿,街面上人影稀疏。
雨还在下
丝毫没有减小的势头
雷声滚滚,电蛇缠绕,将大片大片的乌云搅碎。
府中的奴仆家丁顶风冒雨继续布置院落,一张张大红的喜字贴满房前屋后。
明日就是大周宰相苏文和忠义公叶雅儿的大婚之日。
这场绵延的大雨
并未阻止玉京城内涌动的暗流。
许多生面孔频频出现在相府外面,有人快马出京,有人疾驰入城。
正中午的时候
大理寺卿李贲乘坐马车来到苏府,和苏文商议明日大婚的细节。
李贲既是皇族血脉,女帝李青柳的皇叔,又是大理寺卿,地位尊崇,由他主持大婚最合适不过。
从苏文嘴里知道明日前去国公府接亲的队伍只有府里的三十多个武士。
没有八抬大轿,只有一顶四抬的轿子。
也无须绕着玉京城走一圈
而是直接从北巷到苏府短短二里路。
“不行。”
“绝对不行。”
李贲坚决反对,黑着脸道:“这场大婚,不止是相爷和叶国公的事,更关乎着朝廷的颜面。”
“如此草草了事,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要是人不够,我把神武卫和禁军拉来。”
“钱不够,让陛下从国库里拨。”
“要是陛下不给,我的府里还有些积蓄,现在就让人去取。”
“总之一句话。”
“不能照你说的办。”
满朝文武,敢黑着脸和苏文争的人不过,李贲恰好是一个。
“相爷要是一意孤行,主持大婚之事就请另寻高明。”
他很是不满:“你们要丢人现眼,别拉着我一起。”
“我李贲大理寺卿的职位不说,好歹也是皇室血脉,陛下的皇叔。”
“你急什么。”
苏文看着吹胡子瞪眼的李贲,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方才将昨日叶雅儿说的那些话转述给他。
听罢
这位大理寺卿久久无语,脸色也随之缓和。
“不愧是叶相之女。”
李贲吐出口浊气,感叹道:“这份眼界,这位胸怀,不知要胜过多少男儿。”
“相爷。”
他语重心长:“这等贤内助,又是叶相孤女,你可不能负了人家啊。”
“你这老东西。”
“变脸比翻书还快。”
苏文笑骂。
“我这叫认理不认人。”
“你说得对,我自然赞同,说得不对,自然要反对。”
李贲反驳。
“不过其他的可以依你们的办,但在防卫人手上,就算不用神武卫,最起码也要布置一部分京兆府的捕快。”
“我知道你的武道修为厉害无比。”
李贲:“然而只要发生刺杀事件,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折损你和朝廷的颜面。”
“这事就由我来安排吧。”
苏文接过话头:“在防备刺客的经验上,你比我可差远了。”
李贲:“。。。。”
又商量了许多大婚细节,这位大理寺卿才乘车离去。
傍晚时候,雨稍微停了会,便又淅淅沥沥的下起来。
池塘上方,盘踞着一团淡淡的水雾,蛙鸣蟾啼,不绝于耳。
暮色昏暗,遮天蔽日的雨幕更显朦胧,风雨飘摇。
一盏盏灯火散发着氤氲的光芒。
“轰隆隆”
“轰隆隆”
雷霆轰鸣,天地颤抖。
长夜降临
如同饕餮巨兽,将整个玉京城吞入腹中。
淅淅沥沥的小雨越来越大,化作瓢泼暴雨。
夜渐深
再有数个时辰
就是大周宰相,内阁首辅,上柱国的大婚之日。
无数隐藏在玉京城内的势力蠢蠢欲动。
杀皇子,诛国公,擒魏氏父子,弹压江南世家。
有太多太多的人想要苏文的脑袋。
锦衣卫衙门
白虎堂前
南北镇抚司的人手集结完毕,两司镇抚使,千户,百户,总旗,小骑,以及所有的力士都在。
皆头戴斗笠,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
雨夜寒潮汹涌,却压不住他们心中的肃杀之气。
墨文台站在台阶上,来回踱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许久
衙门大门打开,数道身影走进来,最前头的便是苏文,独眼马夫走在身后替其撑伞。
六个相府的黑衣武士走在最后头。
“相爷。”
墨文台急忙快步走来,躬身相迎。
“人手集结好了吗?”
苏文开口,径直走到白虎堂前摆放的太师椅上坐下。
墨文台:“回相爷的话,南北镇抚司,上至都指挥使,下至力士,共计七百六十三人,全部到场。”
“听候相爷差遣。”
他的目光掠过庭院内的这些人,面无表情:“很好。”
“丑时一到,立刻行动。”
今夜的玉京城,注定要血流成河,就如同李青柳灵前登基的那一夜。
苏文将会用绝强的武力,将那些多藏在阴暗中的老鼠撕碎,让他们永远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寂静
诡异的寂静
唯有风雨呼啸之声回荡
桌上的茶水以冷,直到锦衣卫内的司时官开始报时:“丑时以至。”
太师椅上,正襟危坐,两眼微阖的苏文突然睁开眸子。
“放令箭。”
“诺。”
十多个呼吸后,一道五彩斑斓的焰光自锦衣卫衙门内升空而起百丈。
焰火在达到顶端之后,骤然炸裂,化作密集的星雨四散开来。
以焰火为信
朱雀门城头
值守的士卒看到焰火升空,立马敲响铜锣。
神武大将军周神通走出城头大殿,下令道:“封闭东南西北四门,神武卫全部出动,封锁玉京城一百零八坊。”
“若有行踪可疑者,即刻缉拿,倘若对方拒捕,可就地处决。”
一声令下,早早就集结的神武卫大军倾巢而出,分散为一支支小队,朝着一个个坊市而去。
同一时间
城皇司衙门的兵马出动。
神武卫和城皇司负责切断所有坊市的通道,严防其中的细作杀手流窜。
具体负责抓捕的则是锦衣卫和督查厂。
锦衣卫负责城东
督查厂负责城西
明月坊
绿竹巷五十三号
苍茫雨幕中,一队锦衣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周,将小院团团包围。
大门两侧,各自有八个力士贴着墙根。
负责此次带队的总旗挥了挥手,当即就有麾下的力士将小院的房主带来。
“咚咚咚”
“咚咚咚”
足足敲了盏茶的功夫,里面才有人回应。
“谁啊。”
“是我。”
房主强装镇定,在门外喊道:“许多人家的房顶都被雨冲漏了,我来看看你这儿的情况。”
院子里的人沉默片刻后,不耐烦地回道:“我这儿没漏。”
“快开门。”
冰冷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房主打了个寒战,换上讨好的语气:“我就是来看一眼。”
“要是真没事也好放心。”
“快些开门,天寒地冻的。”
嘎吱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魁梧的汉子探出头来,狐疑地打量着站在门口的老头。
“大半夜的不睡觉。”
他骂道。
突然
从老头的身后探出来个锦衣卫,端着上弦的手弩。
“不好。”
汉子刚想大喊,就被一箭射中喉咙,躲在墙根后面的锦衣卫力士快步冲出。
有人伸手捂住汉子的嘴巴,旁边的人顺势一刀插入其胸口。
他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小心翼翼地将尸体拖到旁边,门外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右手横握钢刀,左手端弩。
“老三,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人有所警觉。
“咻咻咻”
十几张手弩齐齐发射,紧接着百旗带着力士冲入房中。
屋内拢共有六个人,三个被当场射死,剩下的三人还想反抗,尚未拔出长刀,就被一拥而上的锦衣卫制服。
熟练地捏住下巴,检查完嘴巴确认没有藏毒囊之后,用破布塞住嘴巴,五花大绑,押回诏狱。
“下一个。”
长夜漫漫
同样的一幕在整个玉京城无数地方同时上演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和督查厂干这种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青花坊
当锦衣卫赶到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桌上的茶水尚且温热,显然才走不久。
“追。”
这名百户脸色阴沉,等他带人冲出院子的时候,一队披甲骑兵策马而来。
“砰砰砰”
神武卫的士卒将挑在枪尖上的尸体扔下,嘲笑道:“你们来慢了。”
“这可不是咱们神武卫抢功,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
马背上的百夫长嘴都咧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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