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第一次北方战争爆发

然而，这几年每一个从孤儿院里带过来的孩子，却是没有一个退缩。

    虽然其中不可避免的伴随了牺牲，不过绝大多数的孩子还是活了下来。

    这让林恩麾下的正式猎魔人数量，膨胀到了一千多人。

    这还是林恩设置了极高的筛选门槛的结果。

    只有品行端正之人才能进行改良青草试炼。

    这也是为了防止那些意志不够坚定，容易动摇的人，在获得力量以后被冲昏头脑。

    林恩正在巡视的时候，这时他感觉到放在魔纹皮袋中的传声盒被激活了。

    他从训练场上离开，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拿出传声盒。

    从其中发出了芙琳吉拉的声音。

    “潜伏在那赛尔的辛迪加汇报，尼弗迦德人正在大举集结兵力，后方的粮草陆续运输到那赛尔，这或许是入侵辛特拉的征兆。”

    “让我们留在辛特拉的人，马上去找莫斯萨克，把这消息告诉给他，他知道会怎么做的。”

    结束了与芙琳吉拉的通话，林恩收起传声盒。

    终于来了。

    改变大陆局势的第一次北方战争……

    林恩吹了一声口哨。

    不多时，远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黑点来得很快，并且越来越大。

    当它来到林恩的上空时，连太阳都被其身影遮挡。

    在地上笼罩出一片巨大的阴影。

    伴随着漫天的烟尘，体型如同小山一般大小的怪兽降落在地面上，震得地面晃动不止。

    但这怪兽不是别的，正是林恩曾经救下的那只狮鹫幼崽——死亡爪。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它早已成年。

    而且，因为总是用布洛克莱昂之水喂它的缘故，死亡爪比起同类要更加强壮得多。

    即使一天当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穿戴着林恩让泰恩赛尔为其量身打造的精金铠甲，死亡爪也没有感觉到疲惫。

    此刻，即使站起来，身高接近有三层楼的高度，在看到林恩的时候，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撒娇，用脑袋去蹭林恩。

    互动一会儿后，林恩骑在死亡爪的背上。

    “我们走。”

    死亡爪仰天长鸣，而后振翅高飞，迅速消失在远方天际。

    一个小时后，林恩便骑乘死亡爪，抵达了坎恭恩城。

    虽然林恩的称号是伊斯帕登大公，但是相比较伊斯帕登公爵领，林恩还是待在亨佛斯公爵领的时间更长。

    毕竟伊斯帕登距离偏远，而亨佛斯的地理位置更好，且离柯维尔更近。

    不过林恩也不怕伊斯帕登人再次举起叛旗。

    一方面，在之前那一战中，有反意的伊斯帕登贵族都被他屠了个干净，剩下的伊斯帕登贵族不仅先前都是共过患难的，而且他们也还得仰仗柯维尔商队的通行费收入。

    与林恩的利益是一致的，自然没有理由反对林恩。

    另一方面，林恩在伊斯帕登当地又招募了两千常备兵。

    在主要产业还是农业，收入平均只有柯维尔一半甚至更低的伊斯帕登，林恩给这些参军入伍的伊斯帕登人，和柯维尔士兵一样的待遇，并保证这些士兵每周的薪水都会按时稳定的发放。

    仅仅只是这一项看似简单的举措，就成功弱化了伊斯帕登底层普通百姓，对外来政权的抵触。

    血统？正统性？合法性？

    这些贵族圈子里才讲的那些东西，普通的老百姓才不会讲那么多。

    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拥护谁。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还是不保险的。

    因为这一支全部都由伊斯帕登人组成的军队，还是有被煽动的可能。

    作为穿越者，林恩太清楚把枪杆子牢牢抓在手里的重要性了。

    因此，林恩给这两千伊斯帕登士兵，指派了当初跟随他打下整个亨佛斯联盟，后来荣获晋升的士官和军官。

    这样，就不用担心这把刀太锋利会伤着自己了。

    因为刀是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坎恭恩城降落后，林恩把死亡爪交给狮鹫饲养员——这是他专门设置的一个岗位，这个饲养员除了喂养死亡爪之外，还负责照顾林恩通过各种渠道，购买到的狮鹫蛋。

    虽说大概率赶不上近在咫尺的与尼弗迦德之间的战争了，但组建一支空军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林恩在公爵府邸找到芙琳吉拉的时候，后者正在为大军支援辛特拉，以及在国境线上布防，防止瑞达尼亚或科德温的入侵，而与特莉丝、雷索、茱莉娅以及其他林恩后续提拔的军官讨论着。

    在林恩到来之后，也加入到军事会议的讨论当中。

    虽然林恩属于柯维尔的封臣，若是向林恩宣战，便等于是向柯维尔宣战。

    但林恩也知道，自己作为一名猎魔人领主，有多不受到保守派的待见。

    尤其是前几年还将艾瑞图萨学院，从泰莫利亚搬到自己的领地上。

    那位「公正者」维兹米尔陛下，对此可是忌惮不已。

    林恩可不敢把自己领地的安危，寄托在贵族之间默不作声的默契上。

    因为这份默契也不是牢不可破的。

    这点从百年战争时期，英国人大量屠杀法国贵族上，就可见一斑。

    因此，林恩决定将那两万每周都进行一次训练的民兵动员起来，在国境线上布防。

    林恩的领地与瑞达尼亚、科德温正好是以布伊纳河（在凯斯卓山脉以东时，这条河又被叫做白石之河）为界。

    若是敌军发起进攻，他们将会受到跨河惩罚。

    只守不攻，两万民兵绝对是够的了。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林恩把芙琳吉拉与特莉丝也留了下来。

    还让蒂莎娅帮忙看着点。

    虽说林恩答应过蒂莎娅，不会要求艾瑞图萨的女学生们加入战争。

    可如果战争都找到你家里来了，那你也不可能再躲着了不是。

    确定完领土防守的事务，再转入到下个阶段，关于如何支援辛特拉。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决定召集亨佛斯公爵领的三千常备兵，加上伊斯帕登的两千常备兵，以及五百名最优秀的猎魔人，组成军团。

    先从布拉河进入普拉克希达海湾。

    然后再南下到诺维格瑞。

    在诺维格瑞休整之后，最后再坐船前往辛特拉。

    关于各种细节，众人一直讨论到晚上，才终于结束。

    而供给军团的物资补给，则存放于史凯利格群岛的奎特家族的凯尔卓港。

    以林恩和奎特家族的关系，再加上他们又是去支援辛特拉的，相信奎特家族不会拒绝。

    而物资补给之所以不直接运到辛特拉城，一来林恩跟卡兰瑟的关系还没好到那一步，二来万一辛特拉人不争气，依旧如原剧情中那样，一触即溃……

    运到辛特拉的补给，不就白白便宜尼弗迦德人了？

    那可不成。

    ……

    在军队和粮草都运抵诺维格瑞以后，林恩先骑着死亡爪，前往奎特家族的领地。

    毕竟，哪怕是跟奎特家族的关系再好，也还是应该要提前打个招呼。

    ……

    咸涩的海风掠过凯尔卓港的峭壁，将布莱德队长斗篷上的奎特家族徽记吹得猎猎作响。

    这位为奎特家族效力已超过十年的老兵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铅灰色云层下翻涌的浪涛。

    昨夜暴风雨在悬崖上撕开的裂痕，还泛着新鲜的土腥味，但此刻最让他不安的，是哨兵指向天际时颤抖的手指。

    “队长！东北方三十度，云层缺口那里！”

    哨兵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绷紧的弓弦。

    布莱德从皮甲里摸出一支单筒望远镜，黄铜镜筒在掌心中还泛着体温。

    起初他以为又是年轻人看花了眼——每年迁徙季总有些菜鸟把信天翁认作会飞的怪物。

    但当镜片里那个黑点突然撕开云雾俯冲时，他后颈的汗毛顿时根根竖起。

    “弗蕾雅啊。”

    单筒望远镜从指间滑落，在花岗岩城垛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布莱德这辈子只在吟游诗人的诗歌中，听过这种生物：

    狮子的身躯覆盖着铁灰色翎毛，双翼展开便会在大地上投下大片的阴影，利爪在阳光下泛着钢铁般的寒光。

    “狮鹫！是狮鹫！”

    凯尔卓港顿时乱作一团，在城墙上炸开恐慌的涟漪。

    铁靴撞击石砖的声响混着武器碰撞的声，弓箭手们冲上射击台时带翻了盛箭的木桶，白羽箭在晨光中滚落如苍白的麦穗。

    布莱德的吼声压住了骚动：“弓箭手换破甲箭！弩炮先进行第一轮射击！等它进入两百码——”

    “请先等一下！”

    哨兵突然抓住队长的手臂，布莱德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

    “狮鹫的背上还有一个人！”

    那头来袭狮鹫没有像布莱德以前遇到过的叉尾龙那样，在空中一边盘旋，一边寻找猎物，反而掠过下方的港口，以精准的直线逼近山崖上的那座城堡。

    当它掠过最后一片积雨云时，所有人都看见了：

    ——金色的鞍具在它背脊上闪闪发亮，上面印着漆黑黄金双头鹰纹章的黑色披风，就像是一面战旗般，在疾风中翻卷。

    刚才还恐慌不已的守军，此刻便都陷入到诡异的沉默当中。

    布莱德能够感受到，其他人投来等待指示的目光。

    “把弓箭收起来！”老队长沙哑的吼声像钝刀割开凝固的空气，“去请克拉茨大人，让厨子把熏火腿和蜜酒都搬出来！”

    士兵们如同被冻住的木偶，直到布莱德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人群。

    “要老子用鞭子抽你们才肯动吗？”他额上青筋暴起，皮甲上的奎特家族徽记随着胸膛剧烈起伏，“那畜生要落脚！给老子清出十米空地！”

    狮鹫身上的铠甲熠熠生辉。

    当士兵们踉跄着退开时，巨兽收拢双翼，如彗星般坠地。

    在烟尘腾起的瞬间，有个新兵被气浪掀翻在地——但这显然已经是刻意收住力道的结果，否则就不会只有一个新兵站不稳，而是城墙上的这一队人都会被扫飞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骑在狮鹫背上的那位骑士开口了。

    “死亡爪！再胡闹就断你三天粮！”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巨兽顿时垂下头颅，羽翼乖顺地叠在身侧。

    而后从城墙一侧的堡垒中，传来铁靴踏地的闷响声。

    一名红发青年大步流星走来，扎实的肌肉将身上的锁子甲撑得鼓鼓的。

    “林恩！”

    当看到猎魔人时，克拉茨露出喜悦的神色，他张开双臂，锁子甲哗啦啦的响。

    “弗蕾雅啊，见到你可真高兴！”

    林恩从狮鹫的背上一跃而下，他和克拉茨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也一样，克拉茨，我也一样。”

    克拉茨摸着新蓄的胡须大笑，忽然瞥见巨兽正在偷啃旗杆上的装饰。

    “我从没见过有猎魔人能驯服怪物作为自己坐骑的，尤其还是一头狮鹫。”

    “这话说起来，可就太长了。”林恩屈指弹在狮鹫耳后的逆鳞处，死亡爪立刻吐出已经啃进嘴里的装饰，发出委屈的呜咽，“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叙旧，不是吗？”

    ……

    奎特家族的宴会厅被山形烛台和火炬照得灯火通明，长逾十米的橡木餐桌上却只坐着林恩与克拉茨两人。

    烛火在烤乳猪与苹果派间投下摇曳的光晕，木制酒杯中装着泛着暗红的涟漪。

    银叉与瓷盘相碰的脆响在空旷大厅激起回音。

    但在林恩用果酒滋润喉咙时，暗处却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在火光照不到的阴影笼罩的廊柱后方，块头高大的死亡爪正撕扯着一只带血的牛腿。

    锯齿状的利爪能轻易捏碎胫骨。

    不过，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它忽然停止进食，抬起金色的瞳孔，望向移开视线，努力装出镇定模样的克拉茨。

    即使克拉茨已经从林恩的口中得知，这头恐怖的怪兽是猎魔人的坐骑，但当年轻的奎特家主被狮鹫的目光锁定到的时候，手中的餐刀还是忍不住微微发颤。

    林恩放下酒杯，笑了笑，假装没有看到克拉茨的窘迫，若无其事的道：“听说尼弗迦德人发起进攻了？辛特拉还在吗？”

    克拉茨都惊了：“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

    林恩笑而不语。

    “好吧好吧，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

    克拉茨拿起一块餐巾，抹了把脸。

    而后说起辛特拉的情况：

    几年以前，卡兰瑟听取了莫斯萨克的建言，在玛那达山谷建起了一座要塞，并留下数百常备兵守卫要塞。

    一周以前，辛特拉突然接到不明势力的警告，说是尼弗迦德不久便会入侵辛特拉。

    最开始的时候，辛特拉朝野之上的贵族们，并不当回事，只认为这是危言耸听。

    还是莫斯萨克，觉得有必要往玛那达山谷要塞增兵。

    最终卡兰瑟又一次听取了建议，向玛那达山谷要塞又增派了三百士兵。

    而当尼弗迦德军进攻玛那达山谷要塞时，这八百名士兵为辛特拉争取到最为宝贵的关键时间。

    这才令黑衣大军没能在第一时间用数量淹没玛那达山谷要塞，而是转为消耗战。

    而卡兰瑟也不愧为辛特拉的女王。

    在得知玛那达山谷要塞告急的消息后，让丈夫伊斯特·图尔塞克留在王都，等待各地领主的军队。

    她本人则是在第一时间亲自率领数千王领军，奔赴前线，支援玛那达山谷要塞。

    玛那达山谷要塞在尼弗迦德军的强攻下损失惨重。

    尽管依托着要塞进行防守，但守军的人数终究还是太少了。

    在尼弗迦德军不计代价的猛攻下，守军慢慢失去了外墙的控制权，只能龟缩在内城，做最后的抵抗。

    但就在守军即将全部阵亡，要塞沦丧于尼弗迦德人之手时，卡兰瑟带领的王领军赶到了。

    双方爆发激战。

    辛特拉这边，由于女王亲自领兵，士气高涨。

    反观尼弗迦德人，一方面连日来的作战，军队疲惫不堪，另一方面则是已经攻下了外墙，很多士兵都出现了侥幸心理，认为他们其实已经算是占领了要塞。

    就算剩下的守军还在负隅顽抗，但只要对他们断水断粮，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尼弗迦德的士兵根本就没有料到，辛特拉的援军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一方是有准备的进攻，另一方是完全没有准备，且才经历过浴血厮杀。

    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好不容易才攻进山谷要塞的尼弗迦德军，被辛特拉军重新赶出了要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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