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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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渔机构分店的事，进行的一直很顺利，从选址到谈价格，之后签合同....一直顺风顺水。
半个月后，她几乎将海城这边的前期工作都做完了，之后就是装修，设计师会在三天时间内把设计平面图发给她，在敲定装修设计前，沈渔要回一趟京市。
她问小石头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
小石头说要，他很久没见到贺爸爸了。
因为之后还会回来，霍韫庭没有表现的特别不舍，他当天去机场送他们上飞机。
反倒小石头有些不舍得。
安检前还转身跑回去抱了霍韫庭。
上了飞机后，小石头问沈渔，“妈妈，你之后的工作是不是重心会在海城？”
沈渔点了点头。
小石头接着问，“那我开学，还要在京市上学吗？”
这件事，沈渔最近也一直在想。
她问小石头，“你怎么想？”
小石头说，“我想跟你一起来海城，海城有爸爸也有㛓㛓妹妹她们很热闹，但是。”
小石头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才接着，“但是我们都来海城了，贺爸爸一个人在京市会很孤单。”
“小石头。”
沈渔摸了摸他的头，“如果你想来海城就来海城吧。”
小石头却摇了摇头，“妈妈，我想过了，我马上三年级了，小学我就在京市读，陪贺爸爸，寒暑假和平时长假，我回海城陪爸爸，我和爸爸说过了，他说他尊重我的选择。”
“可你在京市，妈妈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贺爸爸平时工作很忙，你真的可以吗？”
“当然了，还有阿姨照顾我，贺爸爸下了班也会回来陪我，妈妈，你不用太担心我，爸爸说了，男孩子要有处理一切的能力，这样以后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小石头说着说着，突然又抱住沈渔，“妈妈，我很喜欢这个爸爸，我觉得他很厉害，他好像什么都会，但是妈妈。”
小石头又抬头看向了沈渔，“以后我不会再说想要爸爸妈妈和好的话了，爸爸说，我不能给你压力，也不能替你做决定，妈妈，我只要是你和爸爸的孩子就够了，妈妈。”
小石头将头抵在沈渔的怀里，“我和爸爸都希望你开心。”
沈渔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小石头的背，“嗯。”
接着她别开脸，抬手擦了擦眼睛，她以为小石头没注意，但下一秒，小石头递给了她纸巾。
“妈妈，别哭。”
——
小石头这次和沈渔一起回来，主要是看一看贺时序，并告诉他，他会留在京市读书。
他不想贺时序会因为没有确定的答案，而在患得患失中感到难过。
贺时序照旧是忙的，他的工作不是能假手于人的，但在小石头回来的这几天，他尽可能的利用了所有可以休息的时间，来陪小石头。
暑假过去了一个多月，离开学还有大半个月。
小石头这次回京市，逗留了四天，接着又回到海城。
四天不见，他已经想霍韫庭想的不得了了。
沈渔看在眼里。
大概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父子俩一点生疏感都没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对彼此的爱，浓烈的像是从未分开过，深的像是经历过时间的沉淀。
这次回到海城，霍韫庭带小石头去玩射箭以及击剑，父子俩都精力十足。
在霍韫庭身上，沈渔甚至看不到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父子俩在击剑馆时，沈渔原本是在旁边一直看着的，但看着看着，她从旁看的区域离开。
沿路有可以当做模糊的单面镜的玻璃，沈渔离开时，目光扫过玻璃上的自己。
时间很快，转瞬她已经33岁了。
她似乎变的更成熟，淡然了，但刚才，她在旁观时，却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学生时代的沈渔。
那时候，霍韫庭和小石头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
她也曾穿着校服，抱着霍韫庭的衣服，坐在击剑馆的角落，看他在里面和人较量。
那时候也不觉得无聊。
霍韫庭一玩几个小时，她一看也几个小时，等到走出击剑馆天都黑了。
他们也饿了。
会在沿路的一些餐厅，或是不起眼的小吃店，随便吃点。
沈渔离开击剑室的视线区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看，大概是她不想回忆起曾经。
她和霍韫庭分开的时间长，但彼此陪伴的时间也长。
有太多回忆容易被勾起了。
沈渔在击剑馆的大厅处，等父子俩结束，她在休息区域刚坐下，就看到走出来的霍韫庭，但身后没有跟着小石头。
霍韫庭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说，“小石头和教练还要玩两局。”
“嗯。”沈渔点了下头。
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点头后就从旁边拿了一本杂志翻起来。
这通常是社交中的一种礼貌的婉拒交流的方式。
霍韫庭是能理解这个意思的。
但他看着低头翻阅杂志的沈渔，还是继续开了口，“我打算带小石头出国玩一趟。”
沈渔立刻便抬头看向他。
目光对视，霍韫庭说，“一起吗？”
他的邀请主动且直白。
沈渔拒绝的也很干脆，“我不去。”
“装修的事，我这边可以找人帮你盯着。”
“我不去。”
“酒店我会订两间，如果你介意，可以是不同的两家酒店，我们只是作为父母共同陪伴小石头。”
“我不去。”
“小石头他想让你一起去。”
“我不去。”
沈渔至始至终没有松一句口。
“嗯，尊重你。”
霍韫庭没有再强求，他这么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沈渔觉得她真的不太豁达洒脱。
这么多年，她仍旧做不到，将霍韫庭在自己心里平常化，他对她的影响一直存在。
如果不存在，她不会态度如此强硬。
十多分钟后，霍韫庭再出现，这次身后跟着小石头，外面天已经黑了。
因为要在海城长久生活，沈渔买了一辆代步车。
她今天开着车来的。
将小石头交给沈渔，就得分开了。
霍韫庭现在连充当司机的机会都没了，三人一块走出击剑馆，霍韫庭提议，“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小石头，“我饿了。”
接着，两人同时看向沈渔。
沈渔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吃点吧。”
今晚吃的很随意，也不太健康，击剑馆的附近是步行街，有很多小吃。
小石头没怎么吃过小吃，自然看什么都想尝一尝。
三人在步行街上，倒有种逛起街来的感觉了。
这样的三人行，沈渔竟然都要习惯了。
这晚最大的意外，是在分开时，霍韫庭像是积攒了许久，他在小石头上车，沈渔也要坐上车时，突然叫住她。
沈渔转头看向他。
他说，“如果我想让你去，你会去吗？”
他没有等她回答，或许是因为知道答案，或许是他不想被当面拒绝。
他在问完这句话后，转了身。
沈渔也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句话，像是被风带过来的，最后又被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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