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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验身


此话一出,陆夫人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如鹰一般锁定了陆芸的神情,而陆芸本还哭丧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忙不迭的否认:“我虽与他结识,却也知道无媒无聘只会叫人看轻,自然不会自甘下贱去做那事!”
她是想嫁给他做正头娘子的,宦家在边关生意做得大,她知道自己或许做不成官太太,但商为贱,她总能挣个正室来做,还有数不完的钱财,若婚前做了那无德行之事,那还有何脸面面对他?
陆夫人却说:“你怕死,自然不敢说实话。”
陆芸顿时急了,此事她绝不敢撒谎,但,要怎么证实她说的都是真的啊!
陈稚鱼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便对婆母说:“要验此事也不难,只是要芸姑娘受点委屈了。”
陆夫人看着她,良久才点了点头,随后与艾妈妈说:“去将钱婆子请来。”
不过多时,一个双目皆瞎的老妇摸索着走了进来,艾妈妈与她说了情况,她只晓得要为一个丫鬟验身,只当是府上那位主子要给她开脸,便什么话也没有,全程安静极了。
陆芸被堵了嘴,押着去了偏房,陈稚鱼本想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会儿,便听婆母说:“既是你提议,你便去盯着,若她敢私下贿赂,就不用再带到我面前来了,这般不知廉耻的东西,打死也不为过。”
陈稚鱼只好福身,抬步离去,刚到门口,就见艾妈妈冲她笑笑,打开了房门放了她进去。
也是保了姑娘颜面,屋里除了她和钱婆子,再无旁人,她本想隔着屏风守着就是,却听到艾妈妈在门口说了句:“少夫人,夫人交代了,让您务必亲眼盯着,不能出错。”
陈稚鱼深吸了口气,都顾不上臊得慌了,一颗心直往下沉,看来这次,婆母是铁了心要给陆芸一个教训了。
想着,脚步只好往里挪动,绕过屏风,便见陆芸满脸泪痕,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被那钱婆子一推,让她利索地脱裤子躺床上去。
当她是个丫鬟,自然也不会温柔有礼。
这种事情本就难为情,那婆子眼瞎倒也罢了,可陈稚鱼一双眼是健全的啊!陆芸才知,被羞辱的滋味,是什么样。
陈稚鱼更不想看,但见钱婆子架势,只蹙着眉头,提醒道:“验身方法有很多,不若采用些温和的?”
钱婆子稍微朝这边测了一下,声音带上了恭敬,却是拒绝了她的提议:“诚然如少夫人所说,确有更温和的法子,但此法更方便,也更快能知道结果,老婆自我向来运用此法,更准确,好了少夫人,老奴分不得神,否则弄伤了这丫鬟,就罪过了。”
如此,陈稚鱼闭了嘴,只心下不忍,都是女子,她也学医懂得一些,何尝不知钱婆子的验身之法有多残忍。
虽是对着她的方向,但眼睛是向下的,只余光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腿露了出来。
那钱婆子声音干哑:“去躺好,腿岔开。”
陆芸咬紧了唇,一闭眼躺在了床上,但让她做那动作,她依旧羞愤不愿动弹。
这里,陈稚鱼帮不了她,钱婆子更不会惯着,心里还在想:都是要伺候的人了,扭捏作态,到时到了爷们儿床上,还不知要如何风骚。
动作粗鲁的帮她抬高了腿,又粗鲁地掰开,只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被她扯下时,陈稚鱼听到她压抑的哭噎声。
陈稚鱼下意识的朝她看过去,见那婆子的手已经拿了出来,颇有些嫌弃的在帕子上擦了一下,她只觉心慌,哪怕躺在那的人不是自己,视觉上的冲击力也着实叫她不适。
像个畜生一样,任人宰割,半分反抗不得。
此番保下了她的命,但这么一遭,也不吝于丢了半条命去。
陆芸那般的傲气,不知要如何才能放下此间之事。
钱婆子说:“是个干净人,少夫人可以回话了。”
说罢,拿了拐棍就走,而床上紧缩着的陆芸,胡乱地将被子裹上头顶,陈稚鱼看了眼,不知要如何安抚,无声叹了口气,怀着沉重的心情她出去并带好了门,回到陆夫人面前回了话。
答案早在陆芸被带走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了,但陆夫人这一次是存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大房庶女,这些年仗着大伯疼爱,俨然要比嫡女还要尊贵了,听说她那个姨娘,眼见有了身孕,敢求着大伯叫他免了自己去给主母请安的规矩,但真是恃宠而骄没个规矩了,她陆芸又屡次质疑主家,借着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况且,她也要让陈稚鱼亲眼看看,她求情之后的结果,也是另一种震慑。
对付不听话的子女,有的是手段,那对付一个不懂事的儿媳,就更不用说了。
见她神色发滞,陆夫人语重心长道:“原本陆家择媳,验身也是必要的环节,但考虑你年纪小,性情也温热,便不拿此事为难你,稚鱼,作为陆家媳妇,你有你要担的责任,寻常管事理家学规矩,回了你的院子,也要对自己的夫君细致耐心,早些圆房孕育子嗣是重中之重,我想,这样的话,不用我再说第三次了吧?”
陈稚鱼忍下心中翻腾,只福身应是,低下头的一瞬间,恶心之感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了。
从慕青院一路轻飘飘的出来,便看到院外的空地上,几个力壮的妇人抄着棍棒,那长椅上,环儿被打的昏厥过去,看到这一幕,陈稚鱼深深蹙起眉头,忙扶住了一边唤夏的手,从环儿身边走过时,瞥见她失去颜色的脸,一时抓紧了唤夏的手。
等回到止戈院,还没缓过神来,只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找出一盒药,令唤夏送去给环儿。
此事,她也有责任,险些闹出了一条人命,好好的姑娘也……
早知告诉陆夫人会是这样的结果,早知道陆夫人惩治的手段这般狠辣,她当初就不敢说了。
陆芸固然可恨,也该罚,但动辄就是性命,这也太过了点。
心里头,一时陷入了自责的情绪,晚间的饭都没能用下去。
今夜陆曜回来得早,得知她没用饭,斥了下头人两句,便让厨房做了三碟清淡小菜,一道送进房里。
见他回来,陈稚鱼收好了情绪,过去为他宽衣,还问:“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曜心绪不佳,但见她晓得关怀自己,声音也软和下来,垂头看着她,说道:“白天把事处理完了,晚上就早些,听说你今晚都没用晚饭,我让厨房烧了两个菜,你陪我用些。”
陈稚鱼是真吃不下,但见他这么说,一想这几日两人确实没什么机会一起吃饭,便没拒绝,给他换上了居家的衣裳,一同去了外面,桌上几个清淡小菜,陈稚鱼拿了筷子给他布菜。
陆曜吃了会儿,总觉得她心不在焉,便朝她招了招手。
陈稚鱼不明所以,起身朝他走过去,见他拍了拍腿,眼神示意了一下,顿时明白他想干什么,陈稚鱼脸红了红,目光落在门口守着的丫鬟身上,拒绝的很是委婉。
陆曜一挑眉,便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面前,稍一用力,便叫她坐在了腿上。
陈稚鱼顿时绷紧了身子,不敢用全力去坐,察觉到她收力,陆曜闷笑一声:“你这小身板,再来两个我都抱得起,只管坐好,也不嫌累。”
陈稚鱼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叫他眉眼舒展,笑道:“为夫喂你吃饭好不好?”
说着,很有兴致一般,夹了一筷子紫茄喂到她嘴边,陈稚鱼被他抱着,不好躲开,只好张嘴吃下,闹了个脸红。
吃下后才说:“现在可好了吧,还不放我下来。”
陆曜没放,又夹一筷子翠玉豆腐,还说:“豆腐嫩夹不住,快张嘴。”
陈稚鱼便忙不得其他,张了口含住,豆腐的汤汁粘在嘴唇上,她便伸出小截粉舌舔了一下,这一下,可把某人的火给勾起来了,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唇堵住,在她讶异之际,卷走她口中的豆腐,得了香甜,陆曜的手还在她腰间捏了一把,笑道:“果真是嫩。”
一时也不知是说豆腐,还是说她。
陈稚鱼哪能应付这样的不正经,忙起了身,这下,陆曜没在使劲儿了,只见她的脸都要熟透了,陆曜自得不已,看着她微微的笑。
闹了这么一出,两人的心情都得到了缓解,等到晚上吹了烛灯躺下后,陈稚鱼深叹了口气,引得他问:“何故叹气?”
陈稚鱼只说今日忙了会儿,但她不是个会藏情绪的人,亦或是说,陆曜很是敏锐,察觉到她语气的低迷,便说:“不像是实话,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吗?”
此事关于姑娘私事,便是当时陆茵的事她都没说,陆芸这么大的事,怎好说给当哥哥的听?总觉得别扭,陈稚鱼便扯开了话题,道:“大少爷可能替我解惑?”
陆曜自然乐意,轻“嗯”了一声。
陈稚鱼想了想,才说:“若是妇人红杏出墙,大少爷觉得,此事严重吗?若严重,当如何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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