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乔峰表白

“唉！不知道阿紫逃到哪里，真是让人焦心。”段正淳听完杨过所言，心中满是失望，随后拱手道：“还是要多谢贤侄当初对小阿紫的维护之恩。”

杨过摆摆手：“叔父言重了，阿紫是三弟的妹妹，也就是小侄义妹，相助于她分数应当，何谈谢字！”

段誉见段正淳兴致不高，立时开口劝慰：“父王不用太过担心，阿紫妹妹机灵过人，定能遇难呈祥、化险为夷的。”

阿朱和乔峰等人也一起劝慰起来，段正淳心中才好受了些。

因阿紫生死不知，众人心情皆有些沉重，不愿有更多言语。

不知不觉已过饭点，李青萝虽因段正淳之故，未出面迎接几人。

可还是吩咐仆从给几人送去饭菜酒水，众人便在码头不远处，暂时忘却心中烦闷，开怀畅饮起来。

酒过三巡后，乔峰连干三大碗。

此时他面色已微微泛红，不知是酒水之故，还是其他缘由。

他放下手中的酒碗，目光落在阿朱的脸上。

阿朱正低头为段誉和杨过斟酒，纤细的手指捏着酒壶，动作轻盈。

“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连干几碗，不让小弟和二哥作陪么？”段誉笑着举起酒碗，“咱们不是说好今晚三兄弟不醉不归吗？你一人求醉，我们怎么办？”

杨过也饶有兴致的停下酒盏，戏谑道：“看来大哥今日是有心事啊！”

乔峰没有立即回答。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

“二位贤弟！”乔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显得十分郑重，“为兄有一事，想当着你们的面与阿朱姑娘坦白。”

众人见乔峰如此神色郑重，皆不明所以，眼神从两人身上飘来飘去。

阿朱的手微微一颤，酒液洒出几滴，在木桌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期待。

“乔大哥……你有什么事要对小妹说，小妹……竖耳倾听……”

她轻声唤道，声音如春风拂过。

乔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绕过桌子，走到阿朱面前，清了清嗓子。

“阿朱……妹子！”乔峰的声音不再是以往那种豪迈不羁，而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前些日子与你朝夕相处，我乔峰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和快乐。”

阿朱的嘴唇微微颤抖，脸颊微红，仿佛猜到乔峰即将要说些什么，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本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风花雪月。但与你在一起时，我竟会想到要对你好，哄你开心。”乔峰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更想与你远离这江湖纷争，去那塞外牧羊。清晨看你挤奶，傍晚与你共看落日，就这样永远在一起，白头偕老。”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位平日里豪气干云的英雄汉子，此刻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耳根通红。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杨过在内皆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模样。

“这还是乔大侠吗？”杨过内心嘀咕，“这明明就是个坠入情网的小男生嘛！”

阿朱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落。

她用手背擦了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乔大哥……”她的声音哽咽，“你可知小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阿朱此言一出，阿碧也落下了开心的泪水。

她和阿朱情同姊妹，看到阿朱与乔峰两情相悦，内心激动不已。

乔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阿朱含着泪，嘴角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

乔峰猛地站起身，一把将阿朱搂入怀中。

阿朱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肩膀微微颤抖。

乔峰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动作小心翼翼，内心却火热。

“好！好！”段誉拍案而起，眼中也闪着泪光，“大哥与阿朱妹妹有情人终成眷属，小弟真心为你们高兴！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乔峰松开阿朱，却仍握着她的手不放。

他转向段誉，眼中满是感激：“二位兄弟，多谢你们。若非有你们在此见证，为兄恐怕还不敢说出这番话。”

杨过笑着摇头：“大哥何出此言？你与阿朱姑娘情投意合，小弟能亲眼见证，实乃三生有幸。”

阿朱抹去眼泪，从桌上拿起酒壶，为众人各斟满一杯。

可当目光落在段正淳脸上，却见段正淳脸色古怪。

阿朱心中一惊，生怕父亲不悦，更怕他会棒打鸳鸯，将两人生生拆散。

段誉也发觉父亲并没有如众人一般开心激动，便接过阿朱手中的酒壶，向段正淳酒碗中斟满：“父王，方才大哥向阿朱妹妹表明心意……”

“为父听到了。”

段正淳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异常。

阿朱战战兢兢，眼睛一直盯着桌面。

乔峰的大手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

段正淳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场面异常安静，他轻轻放下酒杯时，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段……叔父”乔峰直视段正淳，“乔峰对阿朱一片真心，天地可鉴，还望叔父成全……”

段正淳抬手打断了他，长叹一声：“贤侄误会了。”

阿朱猛地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段正淳的目光柔和下来，走到阿朱身前，伸手轻轻抚过阿朱的发顶，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阿朱浑身一颤。

“为父并非不悦……”段正淳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贤侄英雄豪杰，世人敬仰。阿朱能得你倾心，是她的福气。”

阿朱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这次却是欢喜的泪。

乔峰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那父王为何，兴致缺缺？”

段誉小心翼翼地问。

段正淳苦笑着摇头：“一则，为父与阿朱相认不过数月，转眼她就要跟随乔贤侄浪迹江湖。”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心里，实在不舍。”

阿朱扑入段正淳怀中，泣不成声：“爹爹，女儿会时常去看您的。”

段正淳轻拍阿朱后背，继续道：“二则……阿紫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如今你有了归宿，她却不能分享这份喜悦……”

话未说完，段正淳已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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