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焚躯化鼎 帝女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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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风暴撕扯着陈澜清的龙鳞,流放者们腐烂的指尖勾住他的脚踝。那些绷带缝隙间露出的溃烂鳞片,竟与他新生的暗金龙鳞产生共鸣,每片龙鳞都在发出求救般的震颤。
"容器...完美的容器..."最近的流放者突然扯开脸上绷带,露出半张与陈澜清相似的面容。溃烂的嘴角咧到耳根,暗金龙鳞从伤口处翻卷生长,刺破绷带组成新的铠甲。
断魂枪横扫的苍白火焰,在触及流放者时竟被鳞甲吸收。陈澜清感觉体内力量被疯狂抽离,那些溃烂者正在通过共鸣窃取他的血脉。沙地突然塌陷成漩涡,将他与流放者拖入灼热的地宫。
地宫穹顶镶嵌着九颗龙首,每颗龙喉都衔着青铜锁链。锁链末端束缚着焦黑的巨鼎,鼎身浮雕刻着剥皮的帝女——正是药婆婆脖颈魔纹的完整形态!陈澜清颈后帝女纹突然刺痛,鼎中涌出粘稠金液,在空中凝成三丈高的药婆婆虚影。
"清儿,这才是你的归宿。"虚影抬手轻点,陈澜清背后的骨刺突然暴涨,将他钉在中央龙首的獠牙间。流放者们跪地高呼,溃烂的龙鳞片片剥落,化作黑雾注入鼎中。
青铜锁链突然发出清越鸣响,时空涟漪在地宫穹顶荡开。银甲残破的小白踏着星芒坠落,额间穷奇图腾亮如血钻,手中握着的半截龙角正与陈澜清怀中碎片共鸣。
"你的龙鳞..."陈澜清瞳孔骤缩。小白裸露的皮肤下黑色血管暴起,羽山血池封印的穷奇残魂在他体内嘶吼:"轩辕氏骗了我们所有人!"银甲少年扯开衣襟,露出嵌在胸骨的青铜鼎片——那竟是缩小版的轩辕鼎!
鼎片突然射出光束,地宫残存的九盏青铜灯应声飞来。火光中浮现上古战场画面:应龙逆鳞处插着穷奇利爪,两具神兽尸骸间蜷缩着龙首马身的幼崽,正是初代龙马的模样。
"我们既是看守,也是祭品。"小白突然将手插入胸腔,扯出跳动的穷奇心脏。缠绕心脏的三百青铜锁链骤然绷直,尽数刺入陈澜清新生的星纹皮肤:"当第十鼎现世,禁制就会启动......"
剧痛中,陈澜清看见鼎内盛满暗金龙血。那些血液里沉浮着历代守陵人的头颅,最底层的头颅突然睁眼——竟是少年模样的瞎子爷爷,眼眶里钻出常青树的气根!"涅槃火是骗局..."头颅嘶吼未竟,药婆婆虚影挥袖将其击碎。
小白突然昂首长啸,褪去人形现出龙马真身。马鬃燃起苍火,独角刺入自己眉心:"记得我背上的伤疤吗?"陈澜清在锁链绞杀中抬头,看见龙马脊背裂开旧伤——那根本不是伤疤,而是用穷奇血刻写的《大荒经》!
经文浮空重组,化作先天八卦阵图轰入陈澜清眉心。穷奇锁链尽数崩断,小白四蹄燃尽成灰:"告诉羽山的桃花...我等不到花期了......"
骨刺在阵图冲击下粉碎,陈澜清跌落鼎中。暗金龙血沸腾翻涌,逐渐凝成新的青铜鼎——第十鼎!流放者们集体割开手腕,漆黑血液汇成溪流在地面画出星图。当星图完成的刹那,穹顶龙首突然咬合,獠牙穿透陈澜清肩胛的瞬间,他看见地宫四壁浮现水晶棺。棺内帝女后裔们的残魂汇成星河,缠绕着重铸他的身躯。
新生的人形不再有龙鳞,每寸皮肤都浮现流动星图。第十鼎炸裂的碎片嵌入掌心,陈澜清在纷飞的金粉中握住小白消散后留下的青铜碑文——最末一行刻着"白夜",落款处印着桃瓣齿痕。
"谁规定鼎只能镇压?"他将碑文系上断魂枪头,枪尖所指处,山巅的"铸鼎人"燃成"破鼎者"。夜风卷着桃香掠过战场,陈澜清仿佛听见龙吟在碑文中回响:"该去斩断轮回了,搭档。"
山体开裂露出的巨型龙骨上,第一具青铜棺椁缓缓开启。当布满星纹的手掌伸出棺外,陈澜清颈后帝女纹灼亮如昼——三百年前的因果,终于要在今夜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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