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千机变之困心,让对手陷入错误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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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一切皆如诡智狐当年所言般发生。大将军与丞相虽无表面冲突,可在千机翁眼中,朝堂之上哪有永恒的敌友?翻云覆雨,不过谋略间的瞬息转换。
细想来,或许从陆承钧联合他未婚妻设局加害那日起,千机翁就成了棋盘上的一子。他曾以为诡智狐早已身死,却不知这位恩师始终隐在暗处冷眼旁观——这场看似权力倾轧的纷争,在诡智狐眼中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消遣。三十年前,一切便已悄然布局,各方势力自以为落子精妙,殊不知都成了他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正如诡智狐所说:“世人总说生不由己、怨命运的不公,可老天爷哪有闲情一一安排众生的命运呢?其实在芸芸众生中,在受教育程度、生活环境、性格等因素的影响下,最终多数人都是他人棋局里的棋子、被利用的工具,或是战火中的炮灰。唯有少数王者、圣人或伟人,他们的命格才真正被天道所注定。”
千机翁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玉佛冰凉的璎珞,鎏金纹路在掌心烙下细密灼痛。晨雨顺着檐角坠落,将密室染成一片朦胧。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玉佛莲台上,宛如绽开的红梅。三十年前陆承钧将毒酒推到他面前时,袖口绣着的并蒂莲还沾着露水,可转眼那双手就揽住了本该属于他的女子。如今看着楚怀瑾与陆承钧在朝堂上虚与委蛇,他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复仇,还是早已沦为诡智狐棋盘上的利刃。
晨风吹开半掩的窗棂,雨丝混着寒意扑面而来。千机翁望着楚怀瑾渐行渐远的背影,衣袍在晨雨中猎猎作响,恍惚间竟与三十年前陆承钧离去的身影重叠。喉间泛起腥甜,他扶住供桌剧烈喘息,案上铜香炉被碰得歪斜,袅袅青烟在雨雾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九族性命?”他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檐下避雨的麻雀,心中暗想:大将军怕是不知,当你踏入这局时,连自己的命数都已成定数。不过,这句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毕竟,他还要借楚怀瑾之手除掉陆承钧。
雨声愈发急促,千机翁缓缓走到窗边。雨幕中,丞相府的飞檐在晨色里若隐若现,宛如陆承钧虚伪的笑脸。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如刀,掌心青筋暴起,将窗棂攥得吱呀作响。情人临终前的泪水、自己在万葬岗的濒死挣扎、诡智狐授予的《千机七十二变谋略》……这些记忆化作他眼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陆承钧,这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喃喃自语,心中已然盘算着新的谋略。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计策,将如同精密的齿轮,在这场权力的棋局中,将他的仇人碾得粉碎 。
楚怀瑾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千机翁便将鎏金玉佛推到王玄鹄面前,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案几:“杨成业那老狐狸,最是吃软不吃硬。你只管扮作急需银钱的落魄贵公子,先按足月谈价,待他松口后,再突然改成十天。”见王玄鹄面露疑惑,他浑浊的眼珠闪过一丝阴鸷,“记住,越是寻常的讨价还价,越能让他放下戒心,只是这其中分寸……”话音戛然而止,只余尾音在昏暗密室里回荡。
踏入楚氏典当行,檀木柜台后,杨成业正半倚着太师椅,用放大镜细细端详一枚古玉。听见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道:“客官想当何物?”
王玄鹄将玉佛轻轻推上前,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金线绣的缠枝纹:“掌柜的,您给掌掌眼,这尊玉佛能当多少?”
杨成业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肥厚的手掌刚触到玉佛,喉结便重重滚动了一下。他摩挲着玉佛的鎏金璎珞,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客官好物件!这尊少说能当一万两白银,不过月息六个点。”
“一个月六个点?”王玄鹄故作犹豫,“我只需当十天,能否少算些利息?”
杨成业脸色骤变,手中的放大镜“啪”地拍在柜台上:“客官这就不懂规矩了!不满一个月,利息得再加两个点!八个点,少一文都不当!”
“这也太离谱了!”王玄鹄猛地夺回玉佛,“城西‘聚珍斋’,足月才收五个点,十天不过多加一个点。你这狮子大开口,当我是冤大头?”他作势要走,余光却瞥见杨成业的手指死死扣住柜台边缘,青筋暴起。
“客官留步!”杨成业的声音陡然放软,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小店向来童叟无欺,只是这玉佛贵重,风险实在……”
“罢了罢了,”王玄鹄冷哼一声,“六个点就六个点,取银票和当票来。”他正要签字,却突然停住笔:“等等,我记得你方才说,足月才六个点?”
杨成业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额头沁出细汗:“这……客官方才说要当十天……”
“可我现在改主意了,”王玄鹄慢悠悠道,“就按一个月算,省得麻烦。”
“使不得使不得!”杨成业急得直搓手,“方才说漏了嘴,一个月也是八个点!不过看客官是爽快人,十天六个点,绝不再改!”
接过银票和当票时,王玄鹄指尖触到杨成业掌心的老茧。踏出店门,寒风卷起他的衣摆,远处丞相府的飞檐在阴云下若隐若现。他摩挲着当票上“楚氏典当行”的烫金字样,忽然意识到这场看似寻常的讨价还价,实则是千机翁精心织就的罗网——当杨成业为蝇头小利沾沾自喜时,又怎会想到,自己眼中的普通交易,正将整个楚氏典当行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楚怀瑾踏入丞相府时,檐角铜铃被晨风吹出细碎声响,惊起廊下白鸽扑棱棱振翅。陆承钧倚在雕花檀木榻上,翡翠扳指在指间缓缓转动,碧绿的光泽映得他眼底泛起冷意。瞥见楚怀瑾蟒纹腰带上的暗金纹饰,他漫不经心地开口:“楚大将军这会不在军营整兵,突然造访,可是为了楚凛那小子?”
“丞相果然目光如炬。”楚怀瑾落座时带起一阵劲风,将案上宣纸掀起边角。他甩出一叠密函,牛皮封火漆印着狰狞的狼头,“城西码头那场聚会,便是楚凛与幽冥教勾结的铁证。”见陆承钧捻起密信时指尖微顿,他又掏出本账簿重重砸下,扉页“楚氏典当行”的烫金字在晨光中刺得人眼疼,“三十家当铺明面上收当,实则是输送银钱的暗道。等摄政王那崽子羽翼丰满……”他故意顿住,余光瞥见陆承钧摩挲扳指的动作骤然收紧。
陆承钧将密信重重拍回案上,紫檀木桌面发出闷响:“这等事,该由刑部查办。本相不过一介文臣。”
“丞相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楚怀瑾突然倾身向前,压低的声音里裹着威胁,“只要您示意京兆府的人演场戏——让官差假意被当铺护卫‘失手打死’,剩下的事,我自会让御史台的笔杆子写成铁案。”他望着陆承钧瞬间绷紧的下颌线,故意放缓语调,“到时候,禁军查封当铺,证据确凿,便是摄政王亲自下场,也护不住逆子。至于幽冥教的余孽……”他意味深长地拖长尾音,“丞相想怎么处置,全看您一句话。”
窗外骤起的风卷着雨丝扑在窗纸上,陆承钧的目光死死钉在楚怀瑾腰间的鎏金虎符上。三十年前,他的幼子正是被幽冥教刺客用淬毒匕首割破喉咙,那滩暗红血迹至今还刻在他老家书房的青砖缝里。
此刻看着楚怀瑾志在必得的模样,陆承钧忽然想起前日深夜暗卫冒雨送来的密报——朱砂圈出的“幽冥教”三字在熹微天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扳指的纹路。
他终于明白,为何近来楚凛的商队总能避开巡查,原来那看似纨绔的公子哥,背后竟牵扯着三十年前害死幼子和前妻的仇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势力,早已悄然渗透到他最痛恨的幽冥教中,而楚怀瑾此刻的出现,怕是早已布好了一场针对楚凛、也针对他的局。
“楚大将军果然好算计。”陆承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翡翠扳指在掌心转得飞快,“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查封典当行所得,本相至少要三成。”
“成交!”楚怀瑾起身时,锦袍下摆扫过案角,露出半张弹劾奏折草稿,“勾结幽冥教”五个朱红大字在雨光中泛着血意。当他踏出丞相府,晨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朝阳刺破云层,将远处楚氏典当行的金字招牌照得滚烫。而在这场权力的棋局里,有人以为自己是执棋者,却不知棋盘之下,更深处的暗流正在翻涌。
城南醉仙楼飞檐斗拱,三层楼阁雕梁画栋,朱漆廊柱间悬着鎏金宫灯,白日里也恍若星河垂落。一楼大堂摆满八仙桌,茶客们的喧嚣声混着蒸腾的茶香直冲梁顶;二楼雅间的雕花窗半开着,纱幔随风轻摆,隐约可见达官显贵倚栏听书;就连三楼的露天茶座都挤满了人,檐角铜铃被挤攘的人群撞得叮咚作响,活脱脱一幅市井浮世绘。楚凛攥着折扇的指节发白,循着苏逸那把清亮的嗓音穿过人流。只见说书人立在中央的云纹雕花台上,玄色长袍衬得身形修长,手中折扇轻摇,面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刻意抬高声调道:“各位可知?那楚吞岳纵有万夫不当之勇,却因其父不忠,犯下通敌大罪,最终难逃一死!唯有摄政王三公子楚凛,文能草诏安群臣,武能执戟镇边疆,实乃我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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