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场跨越三十年的血腥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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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轿!去城南茶楼!”他踉跄着抓起狐裘,却因动作过猛撞翻了药碗。苦药汁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宛如幽冥教的血月图腾。
暴雨裹挟着寒意从雕花窗棂灌进来,楚凛扶着窗台剧烈喘息,双手死死握拳,骨节泛白,青筋在手背上暴起。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如汹涌的暗流翻涌,女帝忌惮摄政王又如何?暗卫的匕首从不会认人,而摄政王府的势力,向来只属于嫡子......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混着雨声,如催命符般敲击着耳膜。楚凛猛地掀开轿帘,第四个喷嚏裹挟着血雾喷薄而出,暗红的痕迹在街边“太平盛世”的杏黄招幡上晕开,宛如一道狰狞的符咒。他死死攥住袖中淬毒匕首,卦辞“血月临城,非劫即生”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掌心传来的灼痛竟比暴雨更刺骨。
“阿啾!”剧烈的喷嚏震得轿帘剧烈起伏,楚凛踉跄着扶住玄铁拐杖。晨雾如纱帐般笼罩朱雀大街,诡异的寂静中,左侧茶馆的竹帘无风自动,右侧胭脂铺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嗡鸣。就在他瞳孔骤缩的刹那,正前方卖糖人的老者手腕一抖,晶莹的糖丝瞬间化作寒光四射的银丝镖,破空之声刺破雨幕!
“楚怀瑾的狗腿子倒是长进了。”楚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八品后期的内力如狂潮般迸发。随着一声巨响,轿顶檀木如纸片般炸裂,飞溅的木屑在雨中划出锋利的弧线。他挥出拐杖,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中,银丝镖寸寸碎裂。
几乎同一时刻,胭脂铺内跃出灰衣客卿,长剑划出玄奥弧线,剑势中隐隐带着流云十三剑的残影;茶馆里青衫书生折扇轻挥,万千竹片骤然化作刀刃,带着机关暗器的精巧,从四面八方笼罩而下。暴雨冲刷着楚凛苍白的脸,他却笑得癫狂,眼底燃起嗜血的光芒——这场早该到来的厮杀,终于拉开了帷幕。
灰衣客卿的长剑与书生的折扇如鬼魅般袭来,楚凛周身骤然腾起暗紫色真气,真气中隐隐有血月的虚影闪烁,宛如地狱中苏醒的修罗。他足尖轻点,身形倒翻上青瓦屋檐,所过之处瓦片尽碎,飞溅的瓷片在雨幕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折扇竹刃擦着肩头掠过,瞬间绽开一道血痕,腥甜的气息却彻底点燃了他眼底的杀念:“八品中期也敢螳臂当车?”
话音未落,灰衣客卿的剑尖已直逼咽喉,书生的折扇也同时封住退路。楚凛不退反进,软剑出鞘如毒蛇吐信,寒芒直指对方命门。灰衣客卿仓促变招,剑势却被楚凛以巧劲引偏,与书生的折扇轰然相撞,金属与竹骨的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给我破!”楚凛暴喝一声,周身真气如火山喷发,暗紫色气浪化作飓风席卷四周。灰衣客卿与书生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撞碎街边酒旗,扬起一片木屑与碎布。楚凛抹去嘴角血迹,玄铁拐杖挑起晨雾中的水珠,冷冽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街道:“还有谁?”
回应他的是远处巷口传来的密集脚步声,至少七道气息裹挟着杀意快速逼近。楚凛瞳孔微缩,突然将软剑插入青石地面,八品后期的雄浑内力如怒潮般注入。
刹那间,整条街道的石板轰然炸裂,碎石如离弦之箭破空迸射,惨叫声混着晨雾四散开来。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雾霭时,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几道仓皇逃离的痕迹,而楚凛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尊浴血的战神。
密室内烛火如豆,摇曳的光影在千机翁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阴森的暗影。他骨节嶙峋的手指捏着半枚沾血的铜钱,轻轻一推,铜钱骨碌碌滚到楚怀瑾面前,朱砂在铜绿间若隐若现,宛如未干的血迹。
“大将军可知,您派出的客卿未必杀得了楚凛。”千机翁声音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石板,“得提前做两手准备。”
楚怀瑾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青铜烛台剧烈摇晃:“千老,您是说我派出去的八品高手,连楚凛那病秧子都收拾不了?”他浓眉倒竖,眼中满是不信,“若真是如此,先生可有妙计?”
千机翁缓缓起身,枯瘦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他走到供桌前,布满老年斑的手抚过那尊千手观音玉佛像,鎏金的璎珞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就用它作饵,自有好戏上演。”
楚怀瑾眯起眼睛,摩挲着下巴打量玉佛:“千老打算如何用这尊玉佛?”
“借刀杀人,需先磨刀。”千机翁转过身,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阴鸷,“楚凛豢养死士、勾结幽冥教,靠的是他那三十家当铺。只要掐断他在京城的财源,就等于断了他的手脚。”他说着,干枯的手指在墙上的京城地图上重重划过,三十个红点如血珠般连成一线。
楚怀瑾目光灼灼:“愿闻其详!”
千机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将军只需派人拿这尊玉佛去楚氏当铺抵押,约定十天后赎回。今夜子时,老朽亲自潜入当铺,将真玉佛调包。”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明日,让那人持票赎回,当场揭穿玉佛是假。以楚凛当铺下属的脾气,定会动手。这时京兆府的衙役佯装调解……”他突然抓起玉佛,眼中闪过狠厉,“事先收买的官差假意动手,一旦对方还手,立刻躺下装死。如此,便能以‘欺市霸市、袭杀官差’之名查封当铺!”
“好计!”楚怀瑾抚掌大笑,转身便要离开,却被千机翁一声喝住:“大将军留步!”
“还有何事?”
千机翁凑近两步,压低声音道:“找人抵押玉佛不难,但要找楚凛的麻烦,还需胖丞相陆承钧出马,此乃借刀杀人的关键。”
楚怀瑾眉头一皱:“陆承钧那老狐狸,怕是不愿趟这浑水。”
“将军莫急。”千机翁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只需将楚凛勾结幽冥教的证据给他看。您可知为何陆承钧如此痛恨幽冥教?”他顿了顿,声音变得阴森,“当年,他的前妻与幼子皆死于幽冥教之手。只是为了攀附前任丞相之女,他才隐忍不发。这份仇恨,可是深埋心底啊……”
烛火突然猛地一跳,将千机翁脸上的笑容映得愈发狰狞,而楚怀瑾眼中,则燃起了贪婪的火光。
“还有这事?老夫竟从未听陆承钧提过……”楚怀瑾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烛光在他错愕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案上的青铜香炉升起袅袅青烟,将密室内的气氛熏得愈发诡谲。
千机翁枯瘦的手指捏起半盏冷茶,茶锈在杯壁凝成暗红纹路,宛如未愈的伤疤。“那是年前的事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青砖,“彼时陆承钧不过七品小吏,却与我有血海深仇——正是我设计让幽冥教取了他妻儿性命,这才让陆承钧对幽冥教恨入骨髓。”
楚怀瑾猛地起身,锦袍扫落案上竹简,“千老!你怎从未提过这等隐秘?”
烛火突然明灭不定,千机翁布满皱纹的脸隐在阴影中,唯有眼底跳动着幽绿的光。三十年前的记忆随着他缓慢的叙述,如毒蛇吐信般蔓延开来:那时陆承钧不过是个寒窗书生,是他夜观星象断言此人命格显贵,亲自为其谋划仕途。当他因家中变故暂离半年,再归来时,昔日受他照拂的书生已高居三品,而他托付照料的未婚妻子,竟成了对方藏在金屋中的情人。
“那夜,我饮下掺着砒霜的酒,被弃尸万葬岗。”千机翁突然掀开袖口,露出小臂上蜿蜒的疤痕,“是诡智狐救了我。它不仅以千年狐丹续我性命,更传我奇门遁甲之术,从此江湖才有了‘计多星’的名号。”
楚怀瑾盯着老人眼中疯狂的杀意,后颈泛起阵阵寒意。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提及陆承钧,千机翁总会下意识摩挲腰间短刃。原来那些年陆承钧扶摇直上的背后,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恩怨——诡智狐算出陆承钧命数未尽,千机翁便设下连环毒计,借楚怀瑾之手捣毁幽冥教私矿。当教众的复仇血洗陆府,白发苍苍的老父、尚在襁褓的幼子,连同那背叛他的情人,皆化作荒野枯骨。
“这些年,我试过七次刺杀。”千机翁的笑声混着咳嗽,震得墙上的玉佛微微晃动,“可那老狐狸先是被前任丞相招为女婿,后又继任相位,命格硬得如同铁板。”他突然凑近楚怀瑾,腐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但现在不同了,只要借你的手除去楚凛,断了幽冥教的财路……”
窗外惊雷炸响,玉佛的鎏金双目在闪电中猩红如血。楚怀瑾望着千机翁扭曲的面容,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已卷入一场跨越三十年的血腥棋局,而那枚沾血的铜钱,不过是棋盘上最微不足道的一子。
二十五前,突然有一天,诡智狐将一本封皮泛着暗纹的《千机七十二变谋略》交到千机翁手中,声音已透着难掩的虚弱:“我大限将至,你需将此书烂熟于心。二十五年后,投效大将军府,借陆承钧与幽冥教的宿仇入局,做那帷幄中的智囊,届时自能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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