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苏巧巧要完蛋了？

秦砚忽然侧头，眼尾余光扫过呆若木鸡的股东们，“让二叔联系沪港集团，把柳家那批滞留在越南的货...嗯，就按您教我的办法处理。”


挂断电话的瞬间，秦砚转身将手机拍在桌上，屏幕裂出蛛网状的纹路。


“苏小姐不是想看手段吗？”


他扯掉领带扔在地上，露出喉结处凸起的青筋，“从现在开始，柳氏每过一分钟，就会少一个合作伙伴，等你连股权转让的手续费都凑不齐时。”


他忽然逼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我会亲自看着你，把吃进去的每一口，都吐出来。”


苏巧巧忽然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指尖叩了叩桌面的股权协议：“那我倒要看看……”


她抬眼时眼尾微挑，钻石耳钉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秦少口中的‘本事’，究竟有几斤几两。”


话音未落，她便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皮质转椅里，姿态慵懒而嚣张。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柳鸿生的拐杖“咚”地砸在地上，他看着秦砚攥成拳头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魔都商会见过的场景。


同样阴鸷的眼神，同样狠戾的姿态，最后那个得罪秦家的人，连夜卷铺盖逃去了东南亚。


钱霖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金属表盖合上时发出“咔嗒”轻响，惊得某个股东肩膀猛地一抖。


秦砚死死盯着苏巧巧翘着的脚尖，那里正一下下点着地面，像在丈量他的耐性。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拇指按在通话键上却没立刻接通，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三分钟。”


苏巧巧挑眉看他，指尖继续转着钢笔，墨水滴答落在协议上，晕开小小的阴影。


柳媚攥着椅子扶手的手心里全是汗，她数着墙上挂钟的秒针跳动，数到第十七下时，走廊里忽然传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


“如果苏巧巧就这么完蛋了，我也会跟着一起完蛋吗？”


柳媚并不后悔，她只是觉得苏巧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完蛋有些荒谬而已。


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荒谬！


那声音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脏上。


秦砚唇角扬起冷笑，苏巧巧却忽然放下钢笔，镜面映出她微弯的眼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衅。


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某个股东的领带突然松了两指，他这才惊觉自己后背早已湿透。


直播间的弹幕不知何时停了，上万观众盯着画面里对峙的两人，连刷礼物的手都忘了动作。


秒针划过第二十九格时，会议室的镀金大门被缓缓推开——


镀金大门缓缓敞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门缝处。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擦得锃亮的皮鞋尖，黑色西裤裤线笔挺如刀，接着是半截绣着家族徽标的领带，却是柳家的法律顾问陈岩。


秦砚冷笑，柳鸿生却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


陈岩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扫过满屋狼藉，最后落在苏巧巧身上，微微颔首：“苏小姐，股权转让的公证手续已经完成，柳氏集团法定代表人即日起变更为您。”


他转身时看向秦砚，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情绪，“秦少若是有商务合作，可以通过新管理层预约。”


柳鸿生表情僵住。


啊？


你背叛了？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柳媚瞪大眼睛看着苏巧巧，后者正用指尖捏着公证文件的边缘晃了晃，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


秦砚的脸色瞬间铁青，指节捏得发白，忽然抓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砸向墙面，琥珀色液体混着玻璃碴飞溅，在纯白墙面上开出一道狰狞的“血痕”。


“很好，苏巧巧。”


他扯掉领带甩在地上，喉结因暴怒而剧烈起伏，“这是你自找的。”


柳鸿生瘫在椅子上。


直播间里沉默三秒后，弹幕突然爆炸。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苏姐早就把公章和法人换了？这波预判了秦少的预判！”


“秦少气到摔酒瓶的样子也太狼狈了吧哈哈哈！！！”


打赏的火箭几乎遮住画面。


钱霖慢悠悠鼓起掌来，掌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苏小姐这招...提前十二小时完成法人变更，当真是釜底抽薪。”


苏巧巧轻笑一声，指尖划过会议桌沿的玻璃碴：“秦家的手段？”


她抬眼看向呆若木鸡的柳家人，“在绝对的信息差面前，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可就在此时。


镀金大门再次被推开时，穿藏青唐装的老者在两名保镖簇拥下缓步而入，中山装口袋露出半截怀表链，正是魔都商会秘书长周明远。


秦砚眼前一亮，立刻迎上去，喉结滚动着喊了声“周伯伯”，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讨好：“您可算来了，这女人她……”


“秦少稍安勿躁。”


周明远抬手打断，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苏巧巧，在她腕间翡翠镯上顿了顿。


柳鸿生猛地坐直身子，拐杖顶端的鎏金兽首与周明远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那是三十年前商会庆典上，他们一同获赠的纪念品。


“周伯伯，她刚抢了柳氏股份！”


秦砚攥紧拳头，指节抵着会议桌边缘，“按商会规矩，强取豪夺的交易该作废！”


周明远却没接话，而是慢悠悠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铜质表盖合上时发出“咔嗒”轻响：“秦老弟让我带句话——”


他抬眼看向苏巧巧，“魔都商圈讲究个‘理’字，苏小姐若能拿出合法文书，商会自然不会干预。”


话音方落，廊外便传来皮鞋叩地的轻响。


瑞丰银行董事长宋鸿生推开门，玳瑁眼镜在廊灯下泛着温润的光，金丝镜框里的目光先扫过会议桌中央的鎏金烟灰缸，才落在主位空着的皮质转椅上。


紧随其后的港口集团总裁张恪松了松袖口，百达翡丽的表盘在水晶灯下晃出冷冽的光，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鳄鱼皮公文包的搭扣，皮鞋尖碾过地毯上的波斯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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