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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要两个趁手的人


  宁远剧烈挣扎了两下,终究挣不开,目光从狰狞渐渐化成一潭死水,嘴角扯出一丝惨笑:"二哥你跟爹一样,早就被宁清洛这贱人灌了迷魂汤,就知道维护她。"
“滚犊子!”宁赫松揪着宁远的衣领,把宁远推到门外。
宁远踉跄后退,刺目的阳光斜照在宁远不甘的脸上,也照出了宁远的狼狈。
"我走就是了,等娘禁足结束,定不会饶了你俩!"
宁远离开后,宁清洛缓步走到那被掀翻的雕花案几旁,指尖轻轻抚过断裂的桌腿,木茬儿刺在她指腹上,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反倒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裂口。
宁赫站在一旁,高大的身形此刻却像是缩了几分,手掌握紧又松开,冷峻的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慌乱,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仿佛在等待审判。
"你这里的桌子......旧了。"宁赫声音艰涩,像是极力想掩饰什么,喉结滚了滚才继续道:"我......我再给你换个新的。"
宁清洛没有抬头,指尖仍停在那块断裂的木头上。
"我知道那家最出名的雕花师父......"宁赫语气急促了几分,竟显出几分拙劣的讨好:"你不是最爱那些精妙物件?我去寻他,专门给你定制个新的......"
宁赫见宁清洛依旧不说话,声音又低了几分,几乎带了些恳求:"要不......让他在桌腿上也刻满桂花?"
宁清洛的手指缓缓从断木上收回,指尖还沾着一点尖锐的木屑。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淡得仿佛一阵烟:"桌子在于简洁,桌腿上雕刻满了图案......太过繁琐。"
窗外一缕风吹进来,拂动她鬓边的一缕碎发,那光线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她忽然轻叹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是在想......若是哪日父亲跟二兄又不在府中,面对他们的刁难,我该怎么办才好。"
宁赫心口一窒,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却又停在距离她半步的位置,声音放得极轻:"清儿……"两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毕生的温柔。
"我已向陛下请旨暂时留在盛京。"宁赫小心翼翼地观察宁清洛的神色:"晚娘现在住进了宁府,爹也不会三天两头的不在了,这次是意外,娘有了这次的教训绝不会再想着把你送去女德司了。"
宁清洛垂着眸子,心绪复杂极了。
窗外阳光洒在宁赫硬朗的轮廓上,像是镀了一层金,看的宁清洛有些失神。
这世道的女子都是依附男子而活。
在家从父,仰仗着父亲跟家族庇佑,有兄长依靠的也可依靠兄长为自己出头。
像是她,在宁家母亲是靠不上的,宁骁跟宁远两个更是靠不了一点,也就是宁赫一直维护着她,甚至比宁尚书更可靠几分。
可宁赫是个武将,就算暂时在宁府,也总有长期不在的时候。
出嫁后,女子就要仰仗夫家,依靠夫君的疼爱过日子。
若夫君是个好的,日子能舒畅一些,还有公婆跟规矩,像是广平王这种没有婆婆压制的地方,夫君就是唯一的依靠。
一旦夫君不高兴,日子便是苦不堪言。
好歹她跟广平王的婚事,是利益所致,只要利益关系存在且稳固,广平王就不会对她怎样。
更何况广平王还答应了那么多离谱的事情,就算她不愿让广平王触碰,广平王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条件就是,宁赫要拿住广平军。
宁赫见宁清洛走神,以为宁清洛还在担心女德司的事情。
“王爷也警告了娘,若娘还想着把你送去女德司,就等同娘跟娘的母族谢家跟整个广平王府过不去,娘不为自己也会为了谢家妥协的。”
看啊,强横如宁夫人,还是会被身为男子的他们随意拿捏。
其实宁夫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时,谢家人对宁夫人并不算好。
尤其宁夫人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之后,谢家人更是对宁夫人没什么好脸色。
可宁夫人还是心系谢家,可能是谢家是宁夫人最后的仰仗了吧。
毕竟丈夫在外有别的心爱的女人,宁夫人想要在宁家稳住当家主母的地位,让丈夫尊重不敢随意打骂休弃,谢家是宁夫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牌了。
“清儿到底在想什么?你这一直不说话,我心里怦怦乱跳跟打鼓似的,还是说昨天夜里娘又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了?”
宁清洛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染上一丝暖色,如同初春薄雪融化时透出的那一抹微光。
“也没什么过分的,还是以前那样,再过分想来也就是那样了,现在母亲说什么做什么,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是我不好,让二兄担心了。”
宁赫听到这话,眉间凌厉的轮廓忽地一松,嘴角却扯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妹妹,我不担心你难道担心外面的阿猫阿狗去。”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宁赫凌厉的眉宇间投下斑驳光影。
"以后宁远那混小子再来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打他,大不了再把他腿打断……"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就要往外走,衣袂带起一阵风:"我现在就去把他腿打断!那小子就只有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才能安分些......"
"二兄!"宁清洛急忙拽住他的衣袖,纤细的手指在墨蓝色的锦料上攥出几道褶皱:"总打断他的腿终究不是办法。"她抬眼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如.....二兄给我院里安排两个趁手的人?"
院中梧桐叶沙沙作响,她松开他的衣袖,指尖轻轻点了点窗外的院落:"我院里除了年迈的嬷嬷,就只剩春桃一个小丫鬟.....真遇到事,连自保都难。"说着,她垂下眼睑,长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浅浅阴影,"若有人时时看着,也能第一时间告知二兄,岂不是比打断三兄的腿更稳妥?"
宁赫本就是来看看宁清洛有没有事,现在看完了心里也踏实了,给宁清洛安排来人手的事情得赶紧办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早这么安排呢。”宁赫说着就往外走去“你且等着我给你挑两个好手。”
宁赫走后,宁清洛只觉得眼皮如有千斤重。她勉强撑着身子到床榻边,指尖刚触到锦被便一头栽了进去,连外衫都未来得及褪下,就陷入了昏沉的梦乡。
当她再次睁眼时,窗外的天色已染上暮色。
橘红的夕照透过窗纱,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宁清洛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嗓音还带着睡意:"春桃……"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房梁翻跃而下。
只见那人是个端正秀丽的女子,一身穿黑色劲装马尾高束腰间别着一把剑。
"你是何人!"
宁清洛惊得整个人从床上弹起,脊背撞在床柱上生疼。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向窗户,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手忙脚乱地推开窗棂。
夜风灌进来,吹散了她鬓边的碎发。
"四小姐莫慌。"那黑衣人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时腰间佩剑发出轻响,"属下宁袅,是宁将军派来保护四小姐的。"她抬头时,高束的马尾在身后轻晃:"惊扰了四小姐,属下罪该万死。"
宁清洛一条腿已经跨上了窗台,窗外的梧桐树近在咫尺。
听到这话,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才渐渐平缓,狂跳的心慢慢恢复正常。
她僵硬地把腿从窗台上挪下来,指尖不自觉地揪着睡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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