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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庆皇气笑了


在范健和范隐谈话时。

皇宫深处,庆皇的书房。

太子与二皇子并肩跪在圆形大厅冰凉的地面上。

他们前方一米处,静静躺着几支折断的箭矢和两柄样式奇特的剑。

正是牛兰街刺杀案中,女刺客留下的凶器。

环绕四周的是高耸入顶的书架,同样围成一个巨大的圆。

庆皇的身影在书架后缓缓移动,脚步声轻微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昨日刺杀,谁做的?”

庆皇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平静无波。

太子立刻深深叩首,额头几乎触地。

“儿臣或有昏聩之处,却绝不敢行此狂悖之事。”

二皇子则维持着跪姿,背脊挺直,目光直视前方空处。

“儿臣与范隐、范贤兄弟私交尚可,并无加害他们的理由。”

“退一步说,即便儿臣真有此念。”

“范隐的武功,儿臣是见识过的,他曾私下展示,连儿臣的门客谢币安亦非其敌手。”

“儿臣还不至于愚蠢到派一个八品程居书去送死。”

太子闻言,猛地侧头看向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好像是对范隐的武力,但随即迅速收敛。

庆皇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隔着书架。

“那依你们看,是谁要杀他们?”

太子仿佛早有准备,语气带着几分揣测。

“凶手既是北奇武者,此事或许真是北奇方面的阴谋。”

二皇子立刻接口,表示赞同。

“太子所言有理。”

“只是儿臣不解,北奇为何要杀范隐他们?”

“难道是为了替那个郭宝昆出气?”

这话像一根软刺,扎向太子。

太子脸上瞬间掠过一丝茫然,仿佛被这问题问住,随即转向前方,急切分辩。

“儿臣绝不会因郭宝昆之事,做出这等蠢事。”

“况且,儿臣从未认定是范隐打了郭宝昆。”

“当日早已查明,被状告的另一人,其声音主人,正被关押在大牢,并无作案时机。”

“那凶手分明是善于模仿声音的歹人,故意冒充范隐,意图嫁祸。”

“此事定是有人蓄意挑拨儿臣与范隐的关系。”

“之后范隐不计前嫌,亲往郭府为郭宝昆疗伤,儿臣感激他还来不及。”

这番话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将矛头引向了“不想看到太子与范隐和睦”的势力。

二皇子微微侧头,嘴角似乎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太子殿下所说,那个故意激化您和范隐矛盾的人……”

“难道是指臣?”

太子连忙摆手,语气更加急促。

“二哥误会了!我绝无此意!”

“二哥与我乃是手足兄弟,二哥与范隐交好,我正可借二哥之力,与范隐修复关系。”

“我还指望着二哥从中调和呢。”

二皇子语气平淡,却字字落在要害。

“那除了太子殿下与臣之外,朝中还有谁会对范隐、范贤不利,臣就实在想不到了。”

他特意在“范贤”二字上,稍稍加重了读音。

范贤入京,是为了接手内帑财权,而目前掌控内帑或与内帑关系最深的,正是太子与长公主一系。

太子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

范隐的冲突尚可解释,范贤的出现却直接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这几乎无法辩驳。

他急急看向二皇子。

“二哥,人言可畏啊!”

庆皇的声音第三次响起,带着一丝探究。

“你们觉得,杀人,能解决问题吗?”

太子几乎是抢着回答,扭头看向书架后那道模糊的身影。

“当然不能!世事纷扰,千头万绪,岂是杀戮可以轻易了断的。”

二皇子慢了一拍,声音沉稳。

“儿臣也是这般认为。”

太子不悦地瞥了二皇子一眼。

庆皇从书架后踱步而出,脚步不疾不徐。

“朕觉得,可以。”

他走到两人面前,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

“范隐碍事,便杀范隐。”

“范贤挡路,便杀范贤。”

“府衙若敢生疑,可以杀了府衙的人。”

“监察院若是追查不休,索性杀尽监察院。”

“倘若朕起了疑心……”

庆皇微微停顿,看着两人骤然苍白的脸。

“也可以杀了朕。”

太子和二皇子闻言,浑身剧震,立刻匍匐在地,头紧紧抵着地面,不敢动弹。

庆皇看着他们颤抖的背影,语气转冷。

“杀人固然能解决麻烦,但这等念头,是十恶不赦之徒的妄想。”

太子声音发颤。

“儿臣若有此心,甘受天诛地灭!”

二皇子紧随其后。

“儿臣亦然!”

庆皇哼了一声。

“那就少用这些言语互相试探。”

“心无宽仁,如何君临天下?”

“你们,都学学人家范隐。”

太子和二皇子身体同时一僵,心中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父皇这是在说,他们两个堂堂皇子,竟还不如一个淡州来的私生子?

太子反应极快,立刻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诚恳。

“范隐此人,心胸开阔,有君子之雅量,可比海纳百川,德润四方。”

“见群贤毕至如星拱月,观后进竞发若笋逢春,此非胸藏丘壑者不能为也。”

“更兼经纬之才,运筹帷幄而风雷动,指点江山则日月新,诚乃庙堂瑚琏之器,江湖砥柱之材。”

“儿臣……远不能及。”

“似范隐这般人物,非儿臣现今能够驾驭。”

“唯有在父皇手中,方能尽展其才,光耀我大庆。”

这番话,不仅是自贬,更是将范隐这个“能臣”或者说“麻烦”,又推回给了庆皇。

也是在说,范隐我把握不住,还是交给您把握。

二皇子低着头,心中冷笑:真是毫无储君的颜面,为了脱身,竟能如此吹捧一个臣子!好无耻啊!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也跟着附和。

“儿臣……也是这般觉得。”

庆皇看着眼前这两个儿子,竟被气得笑出声来。

他缓缓蹲下身,先指了指太子。

“你,一国储君。”

又转向二皇子。

“还有你,朕的皇子。”

他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了点。

“你们两个,承认不如一个臣子也就罢了,竟还在此恬不知耻,引以为荣!”

“怎么?”

“是不是盼着朕百年之后,还得费心替你们把所有压不住的能臣干将,都一并带走了?”

“好留给你们一个干干净净,既无对手,也无栋梁的朝堂?”

“嗯?”

最后一声“嗯?”,带着森然寒意。

庆皇站起身,转过身去,留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这时,曾经为了朱允炆顺利继位,杀了不少老臣的朱元璋点了个赞。)

太子和二皇子伏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出。

太子急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儿臣绝无此等忤逆之念!”

“父皇春秋鼎盛,龙体康健,定能福寿绵长,再掌江山数十载。”

“纵使将来……将来父皇倦政,儿臣继位,也定当与二哥、大哥、三弟同心同德,效法父皇,驾驭群臣,令我大庆国祚永固,日益强盛。”

说完,太子悄悄扭头,用眼神示意二皇子:你也说句话啊!别光让我一个人顶着!

二皇子却仿佛未觉,依旧沉默地跪伏着。

庆皇背对着他们,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行了。”

“都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和二皇子如蒙大赦,齐声应答,小心翼翼地起身,躬着身子,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庆皇缓缓转过身,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目光深邃,透着一丝难掩的倦意。

这两个最有可能的继承人,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

另一边,范府,范隐和范健交谈完后。

范隐回自己院子里的时候,经过了范贤院子里。

范贤一把就把范隐抓进自己院子里。

“干什么?”

范隐摆脱了范贤的拉扯。

“五竺叔找你。”

范贤解释了原因。

范隐往屋里里看,就看到五竺站在那里。

范隐向五竺打招呼说:

“呦,五竺叔,有事怎么不去我院子里找我?”

五竺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院子里人太多,足足有七个,避开她们不是难事,但是谈话不方便。”

范隐问:

“五竺叔,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五竺回答:

“我一直在京城,保护你们。”

范隐疑惑道:

“牛兰街刺杀的时候,没见你啊。”

五竺则是解释道:

“我一直在暗中,你观察牛兰街的陷阱布置时,我就在你附近。

刺杀发生时,也在附近,只是觉得那种刺杀,你们两个能轻松应对。

所以没出手。”

范隐早就猜到了,因为范隐之前直接说了那个箱子的钥匙在哪里,五竺没有必要去江南寻找记忆,五竺也就只会在两人身边,保护二人。

接着范隐说了句:

“猜到了,那五竺叔你今天现身,找我什么事?”

五竺说道:

“我是来提醒你,你今天做的事太危险了。”

范隐则是满不在乎地说:

“我知道啊,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像我娘当年一样,神庙来个人,外加所有人追杀我吗?

我做好准备了,我现在可是八品巅峰,还不是一般的八品。

我可以按我的心意,随时突破九品,甚至大宗师都有可能。

只要和五竺叔你联手,我们天下无敌。”

五竺则是说道:

“不,和小姐当年不一样。

小姐当年,但凡服软,跟着使者回去,都不会死。

是因为小姐是世界内的变数。

而你不一样。”

五竺拿出那根黑签指着范隐。

范贤在一旁很是着急,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五竺则是继续说道:

“你是世界外的变数。

若是他们知道了你,你必死无疑。”

范隐则是上前,用胸膛顶住那根黑签,说道:

“那五竺叔你这是为了保护范贤,为了不引起他们的警觉,要解决我?”

五竺收起了黑签,接着毫无感情地说:

“不会,小姐当年说让我保护你和范贤,我就会保护好你和范贤。”

范隐说道:

“既然如此,我以后会注意的,还有其它事吗。”

五竺说道:

“没有事了。”

范隐说道:

“那我就回去了。”

说完,范隐转身离开。

五竺提醒道:

“以后小心点,不要暴露自己。”

“知道了。”

范隐挥手。

接着看到范隐离开的范贤,很是好奇,向五竺问道:

“五竺叔,我哥他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五竺说道:

“小姐和我说过,范隐的事,除了他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

说完,五竺也飞走了。

——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范隐,看到司里里和雪棠他们六个交谈十分火热。

“呦,聊的啥呢,这么火热。”

范隐向她们询问。

司里里解释说:

“就是和几位姐妹随便聊聊,没想到几位姐妹都是可怜之人。”

“行了,天色已经很晚了,都去休息吧。”

范隐对几人吩咐道。

但是几人都没有退下。

雪棠上前问道:

“公子,今晚可需要我们陪睡吗?”

“额……”

范隐陷入了纠结,因为抱着女孩子睡觉真的很舒服,但是太危险了。

司里里见状,上前说道:

“各位姐妹,小女子今日刚来,能否让小女子今日与公子共寝。”

其她六人看到司里里上前,互相对视一眼,她们知道这个司里里是花魁,还举止大方得体,知识渊博,懂得极多,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幸才进入青楼的。

所以其她六人在司里里面前有点被压一头的感觉,因此其她六人,又看向范隐。

范隐此时说道:

“你们今天先回去吧,今晚里里就行。”

其她六人都纷纷离去。

司里里上前问道:

“公子,刚刚司南伯是不是询问妾身的事了?是不是妾身为公子添麻烦了?”

范隐解释说:

“没有,就是刚刚我爹说什么要给我说门亲事,然后我就提出我的要求:成熟,性感,稳重,能像母亲一样包容我,像姐姐一样关爱我,最好大我一点。”

司里里顿时来了兴趣问道:

“大多少?”

“我说的是,三千岁,三万岁也行,最差也是三百岁,反正不能是三十岁。”

司里里有点被雷到了。

但范隐紧接解释道:

“当然,只是胡诌的,我就是单纯不想成亲而已。”

司里里这才理解。

这时司里里走上前又向着范隐说道:

“公子,我刚刚和她们交谈,发觉她们将公子当作了她们的唯一,若公子吩咐,她们便会义无反顾地执行,刚刚公子为什么那么犹豫,可是有些问题?”

司里里也有点怀疑范隐有点不行。

范隐则是解释道:

“其实,我是一直想保持童子身练武的,但之前为了分开问清她们六个的情况,一晚一个,让她们当我的抱枕,这最近不是确认了她们没有问题嘛。

就没有让她们当我的抱枕了,我就有点不适应。

毕竟女孩子香香的,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范隐说着说着,就露出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

司里里有点无语了,她知识也算丰富,还没有听过必须保持童子身练武的。

在她的印象中,武者的确是要防止女色掏空身子,但不是一点女色不碰。

毕竟武者练武总会气血充盈,比寻常人更需要适时释放一下。

司里里对范隐说道:

“公子,我觉得你真的需要碰一下女色了。

你现在对女色方面,有点不太正常了。”

范隐则是回过神来,问道:

“是吗?”

司里里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范隐赶忙摆手,说道:

“别,别,别,多年的坚持,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司里里接着说道:

“那要不妾身,帮您按摩一下,可以放松身心,消减欲望。”

范隐疑惑地问道:

“真的?”

司里里循循善诱,摸到了范隐的肩膀,说道:

“大人不信,可以先试试。”

范隐则是立马跳开,警惕地抱着身子,然后说道:

“你不会是馋我身子吧?这太罪恶了!”

司里里看向眼前的范隐,发觉他如今也还只是个孩子,身上还有些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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