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见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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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萎吟完诗,众人纷纷拍手称好。
范贤又开始做阅读理解了,说道:
“写这首诗时,还算有些傲气。当时可曾想到今日成了他人门客,谄媚求存啊?”
贺总萎顿时被戳到了痛处,反击道:
“范贤公子口舌如剑,不知可否作出好诗来?”
“我哥还在呢,得让我哥先来。”范贤说道。
“我看是范贤公子做不出诗来吧?就算把你兄长推出来也并无作用,我看你们兄弟二人也并无差别,难不成范隐范隐范公子就能做出好诗?”贺总萎嘲讽道。
“范贤,我想现在就动手。”范隐小声地说。
“别,别,别,不是你说的要找机会把那两个一起收拾了吗?”范贤赶忙制止。
“行吧,我就忍一下。”范隐说道。
然后范隐站起身来,说道:
“我先来呢,不是因为我是范贤的兄长,而是因为我要抛砖引玉,我的诗正是那块儿砖。”范隐说道。
“你的诗是砖,但范贤的诗不一定是玉。”贺总萎说道。
范隐向着贺总萎竖起中指,比了个人类友好手势,除了范贤没人看懂这个手势。
但范隐嚣张的表情,表明这个是贬低的手势。
贺总萎很是不屑。
范隐没有到门口开始数步数,而是从中间开始走。
“一”
“二”
“三”
……
“七”
范隐快速走完七步,连思考都没有。
“OK,我要开始写了,不过我要先说明这首诗的来历,是这样的,我与我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偶有不和,这首诗就是我想到了我们兄弟曾经的不和所写。”
接着范隐拿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写下。
接着站起来,吟诵道: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正是曹植的七步诗,范隐吟诵完就接着说:
“这首诗呢,我送给天下所有感情不和的兄弟姐妹。”
说完,范隐就回到了座位。
一首诗做完,在场陷入了寂静,有兄弟姐妹的都想到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没有的,比如郭宝昆,还有知内情的敬王世子,都想到了这首诗可能在映射当今太子和二皇子的争斗。
郭宝昆顿时感觉自己抓住了范隐的疏漏,赶忙说:
“你这首诗是否在映射当今太……”
接着郭宝昆不聪明的脑袋瓜,瞬间反应过来,范隐的诗要只是映射的话,自己当众说出来,那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
“映射什么啊?郭公子,说出来啊。”范隐一笑。
“映射什么你自己清楚。”
郭宝昆不敢明说,只能这样说。
“哎,范隐公子这首诗只是在讲兄弟之情,且易于理解,哪里在映射什么。”
敬王世子又在和稀泥。
“范隐范公子这块儿砖抛完了,不知范贤范公子这块儿玉是怎么个情况?”
贺总萎也知道今天诗会不能压制这两兄弟了,毕竟范隐的那首诗很好,他认为范隐肯定是会写诗的,而范贤肯定也不差,就算范贤不会,范隐肯定早就给范贤准备好了。
但还有微小的可能,范贤没有诗。
“那行,我哥写完了,该我了。“
范贤直接来到书案前,拿起笔,就要写诗。
敬王世子问道:
“范贤,十步一诗,不再考虑考虑?”
范贤回道:
“不用,我赶时间,就不像我哥那样走个过场动画了。”
范贤沾了沾墨,回头看向郭宝昆和贺总萎,说道:
“我与你们二人打个赌,我写完这首诗后,在场所有人,除了我哥,要是谁能写出比这首诗更好的,我这辈子不再写诗。”
郭宝昆和贺总萎不敢应声,因为范隐已经作了一首好诗,范贤很有可能作出更好的,他们自己有什么水平很清楚。
见他们不应声,范贤说道:
“懦夫,连拒绝都不敢。”
被说到的两人,低着头,不敢与范贤对视,也不敢看其他人。
范贤转头面向书案,说道:
“我这首诗也有个由来,就是我哥和我从小打到大,我一直都是被我哥压着打,感情虽没有不和,但我时常因此郁闷,所以就作了这首诗。”
范贤随便胡诌了个缘由。
开始用画出来的方式写毛笔字。
敬王世子在范贤开始写的时候就上前来看,还念了出来:
——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
诗写完,念完,众人都围了上来。
小厮举起了那首诗供众人浏览,范贤则是赶忙找到范隐问道:
“我的鸡腿姑娘在哪儿?快告诉我。”
“世子,照顾好我妹妹。”范隐喊道。
“哎,好。”世子应声。
然后范隐带着范贤,一路打听,到了敬王府厨房。
范隐说道:
“在这里等着,你的鸡腿姑娘会来这里的。”
“我的鸡腿姑娘是厨娘?”范贤问道。
“不是,你的鸡腿姑娘是喜欢吃鸡腿,不是喜欢做鸡腿。”
范隐解释,然后指着厨房桌子上那一盘等着上桌的全鸡和鸡腿,说:
“我问过了,今天敬王府诗会午餐准备的鸡肉,全在这里了,你就在这里守鸡腿,待姑娘。”
“OK。”范贤比了个手势。
“那我就先走了。”范隐说。
“哎,你不和我一起?那可是你未来弟妹。”范贤说。
“不了,那个二皇子李承择在这里,我去见见。”范隐说道。
“去见二皇子?咱不是保持中立嘛?”范贤疑惑的问。
“中立是中立,但不耽误我拉拢别人。”范隐解释说。
接着范隐补充道:
“别忘了问人家姑娘名字,也别忘了自报家门。”
“知道了。”范贤回话。
——
范隐在一处凉亭看到了没穿鞋的二皇子李承择。
范隐往那边走去,紧接着,谢币安从范隐身后杀出,长剑直刺范隐后脑。
范隐没有回头,脑袋向左一歪躲过了长剑,剑是竖着的,范隐抬起右手手指一弹,弹在剑身。
谢币安顿时感觉一股强大的震动顺着剑身向着他的手臂传来,他赶忙收回长剑,但手腕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行了,我找你们家殿下谈点事,你接着戒备。”
范隐头也不回地说道。
谢币安自知不是范隐的对手,但还要上前。
“让他过来。”
前方的二皇子开口。
“是。”
谢币安回话,接着把剑收起来。
范隐走上前去,说道:
“二殿下好。”
二皇子转过头来,说道:
“范隐。”
“是我。”
说完,范隐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拿起一串葡萄,然后问二皇子:
“洗了吗?”
“洗了。”
”那就好。“
然后范隐就拿着那串葡萄,用嘴叼着吃。
二皇子蹲下,问:
“你诗写的不错。”
范隐拽下一颗葡萄,说:
“不怎么样,没范贤那首好。”
二皇子接着说:
“意境确实没有范贤那首深远,但切合我的心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说我要不要拿下你的人头去和太子和好,修复我们破损的兄弟情。”
身后的谢币安又拔出自己的长剑。
范隐不慌不忙的说:
“就凭那边那个谢币安,拿不下我。
更何况,不是二殿下不想与太子和好,也不是太子不想与二殿下和好,是有其他人不想让二殿下和太子和好。“
二皇子笑着问:
“太子是皇储,我是皇子,谁又能硬逼着我们做不想做的事呢?”
“还能有谁,你们爹呗。”
范隐随口说了出来。
二皇子瞬间脸色一变,冷着脸说道:
“放肆,胆敢揣测圣意。”
谢币安也瞬间上前,但是范隐转身,一脚抡在谢币安剑的剑身,谢币安手中的长剑被范隐一脚踹飞。
“必安,退下。”
二皇子吩咐道。
“是。”
谢币安去捡自己的剑。
“行了,有我和谢币安在,除非是大宗师,要不然不可能偷听到我们的对话。”范隐又拽下一颗葡萄。
接着范隐坐在垫子上,二皇子也坐到范隐身边,问道:
“说说看,父皇为什么不让我和太子和好。”
“为了让你给太子当磨刀石呗。”范隐回答。
“知道还来找我,就不怕陛下和太子认为你加入我的阵营,就不怕将来把你连带我这块儿磨刀石一起扔了。”
“我不在乎,我来就是想告诉殿下,别与我为敌,但是可以在太子帮我的时候,打压我,太子打压我的时候,你帮我。我呢,就是两边都不得罪,或者同时得罪,
将来呢,等你斗败了,我保你一命,让你当个富贵少爷,平安度过余生。”
“好大的口气,将来你保我一命,凭什么?监察院提刑司的身份吗?”二皇子不屑地说。
“不是这个,是其他方面,我给你分析分析以后咱们大庆的发展趋势,首先是咱们的陛下,有雄心,想做出一番事业,总是对外征战,这就是证明。没错吧?“
范隐又开始用忽悠柳汝雨那套忽悠李承择这个二皇子。
“没错啊,父皇是一代不可多得的雄主。”
二皇子虽然对自己那个皇帝爹很是不爽,但他是一名雄主,这是毋庸置疑的。
接着范隐接着说:
“但只对外征战还不够,真正想做出一番事业,必须政治清明,且掌握朝堂。
但是如今朝堂不止你二皇子和太子这两脉在争斗,还有许多党派相互争斗。甚至你和太子的阵营中都有那些人,可以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没错吧?”
“这也没错。”
二皇子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问一句,答一句。
“当今朝堂,还贪污严重,还有科考舞弊,甚至连监察院都被渗透和腐蚀了,对吧?”范隐又问。
“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二皇子仿佛遇到了至圣仙师一般。
“那如今朝堂有各种问题,陛下想解决这些问题就要找人去做吧?”范隐循循善诱。
“没错,是得找人去干这些事。”
“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觉得我可以成为陛下手里这把刀。”范隐说道。
“你?”二皇子表示怀疑。
“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我们兄弟是被奶奶带大的,我们奶奶范老夫人是陛下小时候的奶娘,我们兄弟的爹又是和陛下一起玩到大的发小,我们兄弟还从没来过京城,身世清白。
我还小小年纪就是监察院提刑司,范贤又被陛下指婚和林宛儿,让他接手内帑,你说这不是陛下的意思吗?”
“还真是啊。”二皇子这是真觉得他那个皇帝爹有这个想法。
“那不就得了,我和范贤将来可能成为权势最大的孤臣兄弟。”
范隐如此说,也是根据前世看到的剧情推测的。
“那你将来也不一定能保我啊。”二皇子反问。
“那这个能不能保你。”范隐将自己的提刑司腰牌拍到桌子上。
“能保,但是得看陛下脸色。”二皇子说。
接着范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个手印出现在桌子上,但桌子没有四分五裂,范隐说道:
“我给你保证,用不了两年,我能晋级大宗师,能不能保你。”
二皇子一脸震惊,然后说道:
“能保,但我得和你一起亡命天涯。”
范隐把提刑司腰牌放到那个巴掌印上,说道:
“那这个,加这个能不能保。”
二皇子看了看桌子上的手印和腰牌,又看向范隐,抱拳说道:
“敢问阁下何方神圣?”
范隐回道:
“在下范隐,未来的权臣外加大宗师。”
说完,范隐就要离开。
走之前范隐说了一句:
“二殿下,提醒一句,别以为你派到对面的卧底是你的人,说不定那个卧底是个双面间谍,甚至可能人家间谍就是搅屎棍,就想看着你们争斗,她才好渔翁得利。”
“知道了。”
二皇子回话。
之后范隐就回了诗会现场。
二皇子拉着谢币安看那个掌印,问道:
“他功力怎么样?”
谢币安回答道:
“功力深不可测,我远远不是对手。
而且寻常武者都是比破坏力,但此人能一掌拍出个手印,却使桌子保持完好,并不是这张桌子坚固,而是此人对自己力道和真气的控制到达一种极为恐怖的地步。”
二皇子又问道:
“那他能像自己说的一样两年就突破大宗师吗?”
谢币安思考一下说道:
“古今往来,只有现在世上这四位大宗师,我实在不了解大宗师,但范隐此人未来必定能到达九品巅峰,甚至我感觉他已经能到九品了,但是在自己压制境界。”
二皇子感慨道:
“此人竟恐怖如斯。”
“那殿下您是信了他的话?”谢币安问道。
“他说的那些都对,但能看出来的不只有他,得看他以后怎么做,做到何种地步。”
二皇子看着范隐的背影如此说道。
紧接着二皇子吩咐道:
“去查查我们和姑姑走私的事,看看有没有问题。”
谢币安回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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