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秋敷姚可

封世颁离开灿川电气以后，秋敷又管理车间有几年，她也想内退。这一天，她来到班杰仁办公室。班杰仁见秋敷来，笑着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说：“你怎么来了？”班杰仁让秋敷坐了

，自己坐在她对面，秋敷说：“我现在，时常感觉心口堵的慌，眼前发黑，四肢无力。身体不行了，您让我退了得了？”班杰仁笑说：“原来是这个事。工作不开心吗？”秋敷忙摆手说：“

不是，不是，工作都挺好的，就是身体不行。”班杰仁站起来，在屋里踱步，秋敷笑说：“我延颈踵，不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只是我个人原因。整天都没有精神，全身无力。”班杰仁笑说：

“现在，活是少了很多，不过，发工资还不成问题。我是希望你再坚持几年，我会让你提前退的。”

秋敷笑着站起来说：“既然，领导都这么说了，那我再干几年。”班杰仁笑着走到秋敷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秋敷笑着离开了班杰仁办公室。秋敷回到车间办公室，坐在自己位置

上。李秀梅说：“怎么，领导没有同意你退？”秋敷笑说：“只好再坚持几年，不过，我每年都去找领导，看什么时候让我走。”说完，自己笑了。李秀梅说：“班总对你还是很看重的。”

秋敷说：“也就是班总在，如果班总不在，我是一定要退的。”

这一天，何然部来到车间，他走马观花地观察了车间不多的配电柜，来到一台配电柜前，看了半天，随后，向着车间办公室方向喊说：“秋经理，秋经理。”秋敷小跑地过来，笑说：“

何总，您有何事？”何然部严肃地说：“你看这台配电柜有什么问题？”秋敷看了半天，说：“没看出问题。”何然部不耐烦地说：“仔细看。”秋敷又看了看说：“还是您给指出来。”何

然部说：“你作为车间领导，应该懂得技术，这么明显的问题看不出来？”秋敷看着他，何然部继续说：“铜排没有套热缩管，我们有规定的铜排必须要套热缩管。”秋敷说：“这批活与其

它的不同，图纸有说明，铜排不用套热缩管。”何然部从配电柜横梁处拿过来图纸，看了图纸说明，他说：“谁的设计？怎么会这样要求？”何然部又让祖远方到技术部去叫了图纸设计的人

，来人跟他说明了情况，何然部才洋洋自得的离去。

秋敷回了车间办公室，满脸的不高兴，李秀梅笑说：“何总也是好意，怕出问题，你得理解他。”秋敷苦笑说：“我现在是知道了，话不相投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过了几个月，有个项目，一百多台配电箱，到晚上下班，只有一台配电箱没有检验完成。检验不给挂合格证，原因是图纸上的开关型号与安装的开关型号不符。周构正用签字笔在发货的

图纸上更改了开关的型号，检验说这样不行，要从新下新图纸，并下新的技术更改单。周构正说：“就更改了一个型号，还要下更改单和图纸，没这个必要。”周构正不给下更改单，检验就

是不挂合格证。汤薇伊拉周构正到车间的一边说：“你就去更改了，也不费事。”周构正说：“我不管他们这毛病。”

何然部知道这个事情后，叫了检验的说：“这是个小事，你还是先挂合格证，打了包装要发货了。”检验说：“这不符合手续。”何然部说：“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要急着发货，明

天让周工给你下单子。”检验挂了合格证。车间打了包装发货了。第二天，检验的找周构正写单子，周构正说：“活都出去了，写什么单子？”秋敷知道事情后，笑说：“黄鼠狼下崽，一窝

不如一窝。”

秋敷又坚持了几年。这天，她来到班杰仁办公室。班杰仁知道她的来意，笑着让秋敷坐了。班杰仁给秋敷倒了白开水，秋敷接过来纸杯，笑说：“我这些日子，没有干别的事情，就往医

院跑了。每个月都要去两次。”班杰仁微笑说：“我同意你退，好好在家休息。”秋敷站起来，走到班杰仁身边，双手抱了抱班杰仁，班杰仁说：“人之相与也，譬如舟车然，相济达也。己

先则援之，彼先则推之。是故人非人不济，马非马不走，土非土不高，水非水不流。大意是说，人们相互共事，就象行船驶车那样，相互帮助才能通达。自己在前就拉，别人在前就推。所以

人没有别人的帮助就不能成功，马离开马群就不奔驰，土堆不增添新土就不再增高，水不增加新水就不会流动。”班杰仁停顿下又说：“有你的帮助，我才能走到今天，谢谢你。”秋敷微笑

说：“班总，我得谢谢您，在您的提拔和指导下，我也才有今天，应该说谢谢的是我。”

班杰仁握住秋敷的手，久久没有松开。秋敷低头不语，班杰仁才感到不礼貌，他松开了秋敷的手，说：“原谅我太激动了。”秋敷说：“我有时间会回来看您的。”班杰仁笑说：“好的

。你这一走，灿川电气剩下的人都是乌合之众了。”秋敷笑说：“还会来新人的。”秋敷出了班杰仁办公室，下了楼，又跟车间办公室的人打了招呼，来到办公楼外，她抬头向上看，班杰仁

站在窗户前，正看着她。秋敷微笑着向班杰仁挥挥手，班杰仁也向她挥了挥手。

秋敷退了以后，就在家养病，外面很少出去。过了两年，她到灿川电气来，班杰仁很高兴地接待了她，他们聊的很开心。秋敷又到车间，同认识的人都打了招呼，李秀梅笑说：“您现在

可好？”秋敷笑说：“我现在是野鹤闲云，自由自在。”秋敷看，灿川电气比她在的时候，人又少了，车间空荡荡的，没有配电箱柜。秋敷叹口气，离开了灿川电气。这以后，她就再没有回

来过。

过了几年，有同学给她打电话，秋敷跟她聊的十分开心，最后秋敷说：“我来组织，我们同学聚聚。”她撂了电话，开始翻看她的电话本，给之前比较要好的女同学打了电话，约好了五

、六个人。她约的人当中就有姚可。

我们现在，来说说姚可。姚可离开灿川电气后，找了一家私企，干了几年，这家公司搬家。她打电话给封世颁，让封世颁给她介绍个工作。封世颁给她介绍了个离家近的工作。但这个公

司，不是开关板行业的，是工程安装公司，姚可在那里干的不开心，老板一般要男的，好安装开关柜，姚可干安装干不了，没有力气，图纸很简单，没有她，别人也能看的懂图纸，她就成了

多余的人。

封世颁来到她的公司，姚可去小卖铺买了饮料给封世颁，封世颁笑说：“还让你破费，不好意思。”姚可笑说：“德行。看你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封世颁笑说：“本性难改，这辈

子就这样了。”两个人在马路边，找个树荫下，都坐在地上，封世颁说：“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干的不开心？”姚可发愁地说：“这个安装公司，跟咱们干的不一样，图纸很简单，要不要

我这个技术都无所谓的，所以，老板也爱答不理的。”封世颁说：“都是我考虑不周，要不你去模图电气？提总，在那里，可以对你有照顾。”姚可说：“提总是谁？”封世颁说：“提雪月

。”姚可说：“我跟她不熟。”封世颁说：“毕竟以前是一个厂的，怎么对你也会有帮助的。”姚可说：“那你帮我说说。”封世颁马上给提雪月打了电话，提雪月立即就答应了。封世颁笑

说：“我发地址给你，你明天就去应聘，你做技术没问题的。”姚可连连感谢封世颁。

姚可去了模图电气，在那里她一直干到退休。白天她在公司很忙，晚上，要是加一个小时的班，到家就晚上八点多了。姚可全身酸痛，到家就倒在床上。徐政荣以前回家就吃现成的饭，

现在，姚可上班离家稍微远点，饭就由徐政荣做，他就抱怨说：“你看你挣钱不多，还那么受累，这回到家，我还要做饭，你不如找个家近的地方凑合干得了。”姚可没好气地说：“以前都

是我做饭，现在，你也应该做做饭了，刚做几天饭就抱怨？”徐政荣说：“不是抱怨，我为你着想，怕你累坏了。”姚可说：“得了你，你竟说好听的，让你做个饭就那么不情愿？”徐政荣

说：“我不是不情愿，家务也应该大家都干干。”

姚可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徐政荣面前说：“你就应该多干，一个大男人，总让我干，你觉得合适吗？”徐政荣正在客厅择菜，扔了手中的菜说：“你一个女人，不干家务，你还有理？”

姚可说：“家务都应该我干？你干什么？”徐政荣说：“我不是也干了？你往床上一躺，都让我一个干？”姚可说：“我躺几天？就这一天，你多干点怎么了？你待着行，我刚躺一天，你就

这么多话？”徐政荣说：“我什么时候待着了？我回家就干活。”姚可说：“得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徐丽从自己房间跑出来，扑到姚可怀里，姚可让徐丽回自己房间写作业去。徐政荣又拿起菜，择了起来。姚可从孩子房间出来，关好了门。去厨房收拾东西。徐政荣拿着择好的菜来到厨

房，两个人没有话。徐政荣无意地靠了姚可下，姚可瞪了他一眼，徐政荣说：“我没看见，碰你下，看你急的。”姚可说：“你长眼睛是吃饭的？不看着还有理，那么多话。”徐政荣走近姚

可，姚可向后退了一步说：“你干吗？想打人？”徐政荣说：“你要再废话我就打你。”姚可放下手中的碗，说：“你打一个试试，我就看不起，男人在家打女人，有本事外面用，别在家里

装横。”徐政荣说：“你再说个？”姚可转身离开了厨房。

过了几天，夫妻两个人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没有好几天，又会为生活的小事而拌嘴。姚可说：“看我们公司的男同事，弘毅宽厚，谦洽温暖，看你整天斤斤计较，心胸狭隘。”徐政荣

说：“他们好，你怎么不找他们？找我干吗？”姚可说：“当时，就没看出你，要早知道你这样，我怎么会找你。”徐政荣说：“现在也不晚，后悔还来的急。”姚可从椅子上站起来，愤然

地说：“你什么意思？”徐政荣说：“我没有意思，看你不是总觉得我不好吗？你可以找好的去。”姚可大声地说：“你说的是人话吗？看上去人模狗样儿的，其实，狼心狗肺。”徐政荣也

站起来说：“你骂谁？你再骂一次我听听？”姚可说：“你又想打人？你敢打，你可要想好了后果。”徐政荣握了拳头说：“有什么后果？看你这B样就是欠揍。”姚可厉声地说：“你别骂人

。”说完，回了卧室，趴床上哽咽起来。

这样又过了几年，孩子大了，他们吵架的次数少了。徐政荣开车下班，天天去接孩子下学。徐丽在副驾驶位置坐，说：“爸，你别总跟我妈吵架，她风里雨里，很不容易。”徐政荣笑说

：“爸爸，不是风里雨里？”徐丽说：“你们都很辛苦，就更应该相互体谅。”徐政荣笑说：“不愧是重点中学的学生，就是不一样。”徐丽笑说：“怎么不一样了？”徐政荣说：“说话像

个大人，而且，还很懂事。”徐丽说：“那我说的到底是对不对？”徐政荣笑说：“你说的很对。爸爸知道了。”徐丽笑说：“家和万事兴。”徐政荣笑说：“以后，打算考什么专业？”徐

丽说：“我想学医，跟您一样。”徐政荣笑说：“为什么呢？”徐丽说：“医能治病，现在病人太多。”徐政荣笑说：“就靠你一个医生也治不完的。”徐丽笑说：“尽力就好了。”

父女两个人来到家，姚可嘴里哼着歌曲，在厨房做饭，听见开门的声音说：“都回来了？”徐丽跑到厨房，拦腰抱住姚可笑说：“妈，做什么好吃的？”姚可笑说：“都是你爱吃的菜。

”徐政荣笑着来到厨房，说：“我来帮忙。”姚可瞧他一眼，说：“今天，有喜事？”徐政荣说：“没有。”姚可说：“看你笑的，脸都开花了。”徐政荣说：“今天，女儿给我上课了。”

姚可笑说：“小丽丽都说什么了？”徐政荣说：“孩子说了，你风里雨里不容易，让我对你好点。”姚可笑说：“本来就不容易，我挣钱比你辛苦多了。”徐丽去了客厅。徐政荣说：“那也

不能这么说，谁挣钱都不容易，你有你的难处，我有我的难处。”姚可靠近徐政荣笑说：“今天，说话还是比较客观的。”徐政荣笑说：“女儿批评我了我接受，的确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

”姚可笑说：“我也是脾气急。”徐政荣抱住姚可的腰，亲吻姚可。姚可向旁边躲闪，这时候，徐丽正好从客厅走过来，看见，他们两个人在接吻。立即转身回了客厅。姚可一把推开徐政荣

，小声埋怨地说：“孩子在呢。”

徐政荣大声地说：“小丽，来厨房拿碗。”徐丽缓慢地来到厨房，脸还红着，低声地说：“拿什么碗？”徐政荣说：“吃饭的碗，给你妈盛饭。”徐丽答应着，忙碌起来。姚可对徐政荣

说：“明天，我去同学呢，我们聚会，晚上如果我回不来，你们自己做饭吃。”徐政荣笑说：“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能行。”姚可看了眼徐政荣，微笑着点头。

第二天，早上，徐政荣起床看见姚可正对着镜子，乔眉画眼。他笑说：“打扮夸张，易诲奸导淫。”姚可笑说：“你别瞎想，聚会的都是女同学，没有男的。”姚可说着话，想到一个人

。

徐政荣收拾好了，叫徐丽一起走。姚可打扮好后，也出了门，按照秋敷给的路线，一路坐公交而来。姚可到了秋敷家，秋敷笑着抱住姚可说：“你可来了。”姚可见已经有好几个同学都

到了。姚可对秋敷说：“你没有怎么变，跟以前一样。”秋敷笑说：“我还没变？都有白发了，身体也发福了。”说完，笑个不停。姚可说：“张建人呢？”姚可说：“还在深圳。”姚可惊

异地说：“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秋敷拉姚可坐了沙发笑说：“过节回来，平时不回来。”姚可说：“那这么多年，你也够受的。”秋敷笑说：“有什么够受的，我带着孩子都很好。”旁

边一个人说：“姚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秋敷笑说：“那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人说：“夫妻房里那事，这么多年够受的。”秋敷笑说：“做不做那事都无所谓，有孩子跟着我，我就很

高兴了。”姚可笑说：“行，你行。要是我可受不了。”另外一个人说：“谁都像你一样？性狂热。”屋里所有的女生都大笑。姚可微红着脸说：“你们也就是嘴上说说，如果你们男人真不

在身边，除了秋敷不算，你们谁扛得住？”姚可说到这，想起来秋敷的孩子，说：“你儿子呢？”秋敷说：“他现在大了，整天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秋敷站起来笑说：“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说完先去了厨房。姚可笑着对其她人说：“我们都听领导的，这里面还就是秋敷当过大领导，我们都是平民百姓。”众人到到了厨房，秋敷

说：“这里站不下这么多人，去两个人外面择菜，一个人外面和面。我和姚可负责洗菜。”姚可洗着菜说：“你怎么没有叫封世颁来？”秋敷瞧了眼姚可，笑说：“你想他了？”姚可说：“

不是我想，是你想罢？”姚可说完，笑了又说：“对了，你性冷淡，你不会想的。”秋敷重重地在姚可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姚可咧嘴说：“你手湿的，往我背上拍。还挺重的，你要打死我？

”秋敷说：“谁让你乱说话的。我是想让封世颁来的，可其他男生我不熟悉，如果单单叫了封世颁来，来的女生怎么想我，会认为我和封世颁好像有什么似的。不过，我打电话让印媛芊来，

她没有来。估计是记恨我。”姚可说：“印媛芊为什么记恨你？”秋敷说：“封世颁在车间的时候，我对封世颁不是很友好，估计封世颁回家说了，印媛芊就记恨我了呗。”姚可说：“你别

瞎想，没有的事。印媛芊不喜欢跟熟人热闹。”

众人边聊天边干活，很快饺子包好了。姚可负责煮饺子，秋敷带着她们先吃，姚可煮好了所有的饺子后，才过来。秋敷给每个人都倒了红酒，笑说：“我们大家干杯，愿我们的友谊地久

天长。”众人都笑，喝了酒。

她们聊起以前的事，开始在灿川的事情，后来有人离开了，讲了离开后的事情，有欢笑，也有苦闷。每个人的经历都不相同，彼此分享着快乐，也开解彼此的不如意。二十多年的友谊，

让她们互诉衷肠，彼此没有猜忌，没有算计，只有友谊。秋敷提议，什么时候再去北海玩，命俦啸侣，开怀畅聊，大家一致同意，就这个周末去。姚可说：“你打电话叫封世颁来。”秋敷看

了看其她人，有的人假装没有听见，继续低头吃饺子。秋敷笑说：“还是，我们几个女生一起去，多个男人，不方便。”众人都笑了。

大家一直聊到晚上，才各自回家。秋敷要送姚可，两个人一起来到大街上，姚可笑说：“看你今天的样子与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爽朗。”秋敷笑说：“人这一辈子不容易，我是不去想的

，每一天，我都快快乐乐地过，不留遗憾。”姚可笑说：“这辈子真的没有遗憾吗？”秋敷沉吟良久，笑说：“所谓的命运，就是人情世态反复无常。”姚可笑说：“我们走的道路都是崎岖

坎坷的。”秋敷说：“这么多年，我看的平淡了，不去计较得与失。”姚可笑说：“在我们这些人中，你和封世颁是最般配的。”秋敷没有说话。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秋敷说：“上学的时候，我暗示过他。”姚可笑说：“那时他是不懂，而不是不愿意。”秋敷点头说：“我现在也是刚想过来。”姚可说：“这算不算遗憾呢？”秋

敷笑说：“没有什么遗憾的，都是命运使然。我相信命蹇时乖。”秋敷看着姚可上了公交车。才往回走。晚间的微风吹过秋敷的面颊，在她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同学间，总是有来往的，姚可办了退休后，有时候，跟秋敷她们一起聚会聊天。一天，秋敷上了微信，看有人加她，仔细看人名，是封世颁。秋敷笑了，加了他的微信，有时候，秋敷、

姚可、封世颁在微信里，相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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