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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你走开


我欲将你放弃,请你将我忘记。

……

却说马车外,白染突然道了句:“完颜菁才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实至名归的凌王妃,还望殿下谨记,时辰不早了,阿染还有事,先行告退。”她转身便要离去。

可即墨凌却一把将白染抱在怀中,他拥她入怀,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却依旧很温柔:“阿染你别走。我只是把阿菁当作妹妹而已,我对她,绝无半分儿女私情。”

“可我对你……”

即墨凌突然俯身,在白染耳畔轻声而缠绵的道,隐忍中还带着几分乞求:“可我对你的喜欢,无关风月,无关权势。阿染,有朝一日待我君临天下,我愿许你万里山河,以天下为聘,迎你为后。

所以,别离开我好吗?”

此时此刻,他的眸中,是任何女子都无法拒绝的深情。可是白染的心,却毫无波澜、冷漠到令人发指,她微微眯眼,心下不断自嘲,呵哦?

聘以天下?

即墨凌,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坐上龙椅的机会吗?

“殿下……”

白染启唇正要开口,突然一个人抓住了即墨凌并且拉开了他,毫不客气的冷声道:“凌王殿下请放手,她被你勒得太紧了。”

即墨凌被推开后,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了脚跟,看着这不知何时出现的不速之客,即墨凌满目的深情瞬间换成敌意:“你是谁?”

倒是白染觉着这声音格外的耳熟,不由得转身看了过去,她微怔——来人竟然是、季之喻?只见眼前之人。容颜如玉,身姿如松。若说他剑眉星目眉目如画,那只是灵山一角。若说他俊逸非凡,那也仅仅只算的粗略描画。他便仅仅是站在那里,便似是如诗如画,足以完美的诠释尽风骨二字。他着一身绣金纹白衣,竖青墨玉冠,长身玉立,俊挺不羁。

不得不说,在客栈时见到季之喻,只能算是俊俏书生。可如今的他,周身的气质已全然不同。人靠衣装,却不仅仅是衣着,更有心性。几天不见,他似乎蜕变了许多,成熟中夹杂着未褪尽的稚气。

昨日已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草民季之喻,见过凌王。”季之喻抱拳行礼,虽未寒若冰霜,却也没有曲意逢迎,他始终不卑不亢,进退得当,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即墨凌就算想找碴也没个由头。

“季之喻?噢,你便是那才惊世人,四书五经无一不倒背如流的状元郎?”即墨凌的语气很是不善,看似平淡的双眸下藏着几许阴鸷。

“小生不才,确是状元郎。”

季之喻起身,眉目如霜,声音清冷无温,话语中带着刺:“即便如此,之喻一介卑贱的草民尚且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兄妹更不可逾矩”这个道理,更何况殿下贵为皇子,又怎可置伦理纲常于不顾,公然作出此等不雅之事?”

“兄妹?”即墨凌挑眉,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季之喻,表情煞是怪异,“谁同你说,本王与……”

即墨凌的怪异,在季之喻眼中却是故作姿态,他眸中冷意更甚,凛然的打断道:“难道不是吗?殿下不想认公主为妹妹也就罢了,但殿下方才言行有失,竟然对公主……唔、唔唔!”

白染及时的捂住了季之喻那张“作恶”的嘴,呵呵的赔笑:“殿下别听他瞎说,额……他、他最近感染了风寒,这儿出了点儿问题。”白染指了指脑门,话中的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哟!敢情这是感染风寒,把脑子烧坏了?

即墨凌倒也没有多在意季之喻的疯言疯语,只是上前一步站到了白染跟前:“好,本王不追究他方才的逾矩之举,本王只要你,跟本王走。”

“够了!”

完颜菁已经忍无可忍了,跳下马车撩起裙摆便一路小跑,径直的插入即墨凌和白染之间,用力的推开了白染,昂着头站在了即墨凌的跟前,眼眶微红的望着他。

即墨凌抿唇:“阿菁?外面风大,本王不是让你在马车里等着的吗?”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敢直视完颜菁的眼睛。

“不,阿菁不想再等了!”

完颜菁几近歇斯底里的喊出来。

即墨凌倒是一脸懵,他似乎没想过完颜菁会有这么大的情绪,不由得愣神了好几秒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菁……你怎么了?”他似乎看不明白她眸中的委屈与怨愤。

他不懂。他从来都不懂。

完颜菁贝齿轻咬着下唇,回眸瞥了白染一眼,那一眼,夹杂着太多的敌意与妒忌,方才即墨凌拉着白染的那一幕,嫉妒的情绪排江倒海般涌上了她的心头,红血丝充斥着她曾经明媚干净的双眸。因为太过生气,她这才忘了分寸跳下马车,还口不择言吼了即墨凌……

白染接收到完颜菁如刀子一般,且淬了毒的眼神,不由得眨了眨眼,对着完颜菁做了个口型:快点离开,谢谢。片刻后,完颜菁收回了眸,哑声道:“对不起,方才……是阿菁一时情急失礼了。”

“无妨,错不在你。”即墨凌也没有多想,挣开了完颜菁的手,便走向白染。那一瞬间,他与完颜菁擦身而过,丝毫没有注意到完颜菁濒临崩溃的防线。

就因为这一刹那的擦身而过。

成就了多年后不择手段,狠辣绝情的完颜菁。

“凌哥哥!”可他还未走三步,完颜菁便猛然出声,制止住了他的脚步,她敛眸,心如死水:“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最后,即墨凌无法推脱,只得道一句改日再会便跟着完颜菁离开了。烦人的人终于走了,白染心下松了一口气,也终于松开了捂住季之喻嘴巴的手。

她眸中略带歉意:“抱歉,方才一时情急。”MMP,谁叫你嘴那么快(jian)呢是吧。

“无事。”季之喻摇了摇头,突然他眸色一深,盯着白染狐疑的道:“凌王那么过分,甚至还对你……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说?”

白染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所以说啊,这智商高的人不一定情商高,这情商高的人不一定泡得到妞儿。她呵呵的讪笑道:“凌王可是未来的储君,你我得罪不起,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总是可以搪塞过去的吧?

季之喻转念一想确是如此,也没有再追究、质问什么,而是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白染:“这是我欠你的银两,还给你。”

白染粗略的瞟了一眼,发现竟有整整五百五十两银票,她不由得蹙眉,只抽取了其中的几张,数目刚好三十两,提醒道:“你……多给了520两。诺,还给你。”

季之喻笑了笑:“不,你该还我的不仅仅只是银子。”

他的笑似乎别有深意,他的话把白染问懵了,下意识的睁大眼睛:“我还欠你什么吗?”我的天,她是得了间接性失忆症吧,她怎么记得明明是他欠她?!

季之喻微微敛眸,走上前一步,一字一句的盯着白染的眼睛,认真而轻声的说道。

“把我的心还我。”

风过无痕。这偌大的郊外空地,他们之间沉默了许久、许久,这大概是季之喻觉得,他人生中度过的最漫长也最重要的时刻了吧。他前半生荒废了许多时间在书海上,可是比起这些荒废的时间。

他突然在意起了这一分钟。

可令他失望的是,她从始至终都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似乎并没有别的什么情绪波动,是啊,这不是话本子也不是戏剧,他也不是男角儿。——这是现实。

季之喻自嘲的笑了笑:“罢了,你不回答也好,沉默也行。”最后,以他一人的自欺欺人而告终,他摆了摆手,“这五百五十两银子就别还我了,这回,轮到你欠我的了。”

他走了,再没回头。

白染重新上了马车的时候,刚上去就被即墨夜一扯,扯进了他的怀中,一股淡淡的似有若无的薄荷香味儿扑面而来。

即墨夜先她一步开口调侃道:“不错嘛,看来本王的小狐狸桃花不少啊,本王要不要做一下护花使者,一朵一朵帮你掐掉呢?”不难看出,他眸底带着几许正燃烧着的愤怒。

白染挑眉:“殿下看见了多少?”

“好戏自是一个细节也不敢错过。”即墨夜不怒反笑。

白染一噎,他这是从头看到尾,全都看见了?白染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与慌乱,随即故作镇定,拍了拍即墨夜的肩,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表情。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殿下莫要手下留情,这些烂桃花,爱掐多少掐多少,尽管的掐,阿染绝不开口说一句话!”白染一脸的认真。

这回,即墨夜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但他从未这般艰难的想要抑制住,唇角止不住上扬的弧度,很显然,她的听话取悦了他。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油嘴滑舌。”

“嗷!”白染捂着额头,嘟起嘴来,美眸怒瞪着他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你!打头会长矮的!”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样儿。

逗笑了即墨夜,“不打头会停止生长的。”

“你!”

“本王?”即墨夜剑剑的挑眉。

白染轻哼一声:“哼,好女不跟男斗!你走开,智商太低会传染,离我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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