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

及时知道。”郭玉莲心里也很担心程笑天，见柳雪此说，只有点头。

程笑天调息完毕已是半夜，柳雪与郭玉莲等人仍在一旁静候。

柳雪道：“兄弟，你一天未吃东西了，先喝了这碗鸡汤。”说著举起手中汤匙往程笑天嘴边送。

程笑天急忙避开，道：“大姐，小弟自己来。”柳雪笑道：“是不是她们在旁边，不好意思？”但是将手中汤碗递给了程笑天。

程笑天笑著接过汤碗，心中感到无比温暖，深情望著柳雪，道：“谢谢大姐。”柳雪被程笑天看得有些难为情，避开目光，笑道：“自家人客气什麽，快吃吧，等会凉了。”程笑天喝了一口，道：“味道真好。

若能天天喝到此美味的鸡汤，此生足矣。”落落大方的柳雪不禁脸儿发红，道：“有她们在你身边，想吃还不容易？”此言一出，情势急转，郭玉莲与小晴粉脸通红，娇羞地垂下头去，程笑天苍白的脸上亦现出红晕。

为了避免尴尬，程笑天赶紧埋头喝汤。

直待他将汤喝完，房间内气氛才又渐渐恢复原状。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调息，程笑天精神好了很多，喝完鸡汤，苍白的脸上渐渐现出血色。

柳雪见程笑天神色好转，放心了，起身准备离去，让他早点休息。

程笑天却将她叫住了，道：“大姐，再坐一会，小弟有些事欲向大姐请教。”柳雪不知程笑天要问何事，只有坐下。

程笑天道：“大姐，你与大哥一直在将陵附近？”柳雪点头道：“我们原想在此呆几天便离开，後无意中听到一个消息，便留了下来。”程笑天道：“什麽消息？”柳雪看了一旁的郭玉莲与小晴一眼，欲言又止。

郭玉莲知道柳雪将说的事两人不便知道，起身道：“小晴，我想休息了。”柳雪闻言，反有些过意不去，道：“其实也没什麽。”郭玉莲：“大姐，程──相公一路上都在念叨你，你们许久未见面，一定有许多知心话要说，你们多聊一会，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柳雪见郭玉莲坚持离去，不再挽留。

两人走後，程笑天道：“大姐，究竟是什麽消息？”柳雪道：“我们摩尼教有三大神功，这个你已经知道，但其中最关键的一项已经失窃。”程笑天道：“可是日月神功？”柳雪道：“正是。

这是本教的秘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因本教朱尊主已习得此功，所以这个秘密一直未公开来。”程笑天道：“大姐可是听到与日月神功有关的消息？”柳雪点头道：“那天我们在客栈无意中听人说，附近一个叫钱通神的混元霹雳掌刚烈无比，可以隔墙碎石，与本教的日月神功很相似。

本教的日月神功练到第五层，可以隔山打牛、隔墙碎石，为了探个究竟，我与你大哥便留下了来。”程笑天道：“钱通神可是昨晚那个姓钱的？”柳雪道：“正是。”程笑天点头道：“他的掌力确实很霸道，能在我心生警兆的情形下伤及内腑。”顿了顿，又道：“他练的可是日月神功？”柳雪道：“尚未证实。”程笑天道：“未找到机会？”柳雪道：“交过一次手，但是他武功太高，你大姐一人无法将其降伏，所以未能套出武功来历。”程笑天道：“贵教的日月神功何时被盗？”柳雪道：“三十年前，本教朱尊主上任不久。”程笑天道：“这麽说，偷盗之人已经练成。”柳雪道：“练成很难，但只要资质不是太差，应该到第五层了。”程笑天道：“日月神功除了前面说的隔山打牛、隔墙碎石，还有什麽特征？”柳雪道：“果练到第七层可以熔金化铁，练到第八层可以以气驽剑，飞剑杀人，到第九层可以化气为剑，以意伤人。”“第九层竟能达到此境界！”程笑天惊疑地望著柳雪，似乎有些不信，顿了顿，接著道：“不知贵教前任尊主是否达到？”柳雪道：“朱尊主果达到第九层，便不会遭遇不测了。

第九层很难达到，数百年来，本教只有两位尊主达到这个境界。”程笑天点了点头，道：“姓钱的练的若是日月神功，现在应该还只到第五层。”柳雪道：“果到了第六层，你重伤之下不可能再将他打败。”程笑天道：“被日月神功伤及之人有何反应？”柳雪道：“这个因对方武功而异，因施者达到的境界而异。

果对方武功很高，而实施者达到的层次较低，很难造成伤害。”程笑天道：“这麽说要找出盗窃者还很难。”柳雪点头道：“除非他已练到第八层或第九层，否则很难。”程笑天沈思片刻，道：“日月神功是贵教的镇教神功，为何会失盗？”柳雪道：“这个大姐也不很清楚，朱尊主也是後来才知道。”程笑天道：“那麽只有等盗窃者练成第八层或第九层，才能找出来。”柳雪点头道：“武林中能达到类似本教日月神功第五层境界的功法很多，但是能达到类似第八层第九层的甚少，果盗窃者练到了第八层或第九层，自然不难找出。”程笑天道：“只是那时天下恐怕没有几人能奈何他了。”柳雪点头道：“所以我们希望在他练成前找到。”程笑天道：“看来要弄清姓钱的练的是否是日月神功，只有将他抓住。”柳雪点了点头。

程笑天道：“姓钱的究竟是什麽人？”柳雪道：“姓钱的在将陵一带很有名，认识的人都叫他钱大爷，年轻时外出过，回来不久人们发现他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从何处学来，他从不言及，外边也似乎没人知道。”程笑天道：“他年轻时在江湖上走过，江湖上应该有人知道。”柳雪摇头道：“江湖上未听说过此人。”程笑天道：“也许他用另一个名字。”柳雪道：“但未听说有会混元霹雳掌的。

一个人的名字可以改，但武功改不了，特别是看家本事。”程笑天皱了皱眉，似乎也觉得不解，思索片刻，道：“也许在江湖上不叫混元霹雳掌。”柳雪道：“正因为此，我与你大哥才决定留下来查个究竟。”程笑天道：“对了，大哥现在怎麽样？”柳雪闻言神色顿时变得有些落寞，迟疑片刻，道：“已基本复原，外表看去与常人无异，他也常念叨著你。”程笑天以为柳雪是为丈夫武功尽失之事烦恼，没有在意，道：“小弟很想念大姐与大哥，这次在将陵停留，便是准备看望你们，谁知发生这麽多事。

大姐，你与大哥住在何处，为何城里城外都打听不到消息？”柳雪道：“为了照顾你大哥，又方便打探消息，我们在钱家附近租了两间民房，距城有十余里。”程笑天道：“原来此。

大姐昨晚跟随姓钱的而来，是为了打探消息？”柳雪道：“正是。

既然无法从姓钱的那里得到答案，便只有从那些与他关系密切的人那里下手。”程笑天道：“昨晚幸好遇上大姐，否则，玉莲她们难逃厄运。”柳雪笑道：“所以，今天我与玉莲她们说，你们有宿世之缘。

果我以前未见过尚家的马车，或是以前没有遇上你，便不可能及时将她们救出。”听到宿世之缘，程笑天想起了昨晚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之事，不禁心中惶惶，道：“大姐，昨晚之事，不知她们──”柳雪道：“你是说她们怎麽想？”程笑天点了点头。

柳雪笑道：“兄弟，难道你没看出，方才她们对你情深款款、爱意绵绵？倒是她们担心你衡州那位未过门的妻子将来是否能容纳。”程笑天不愿提及衡州之事，讪讪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大姐，那姓尚的是什麽人？”柳雪道：“富家子弟，将陵的混世魔王，据说有个亲戚在京东当官，品级不低，知县对尚家也得礼遇三分。”程笑天道：“难怪敢大白天在城里迷劫妇女，原来是二世祖。

对了，那丘捕头为人何？”柳雪道：“丘捕头为人比较正直，办事铁面无私，在百姓中口碑不差，因此将陵人称他‘铁捕’。

也正因为有他在此，将陵城那些富家子弟才不敢胡作非为。”程笑天道：“那姓尚的还敢此胆大妄为？”柳雪道：“姓尚的不同，他有官府撑腰，丘正毕竟只是知县手下的捕头。”程笑天点了点头，道：“玉莲她们是何被劫的？”柳雪道：“玉莲喜欢弹琴，这次匆匆出来没有带琴，想上街看看是否有买，问了几家後，有人告诉她们前边不远的另一条街上有，谁知刚转入这条街，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没行几步，便浑身乏力委靡於地，接著失去知觉。”程玉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们跟踪了很久。”柳雪道：“也许你们一进城，便被他们注意了。”程笑天点头道：“这姓尚的以前一定作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柳雪点了点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回他终於遭到报应了。”顿了顿，又道：“只是苦了那位丘捕头。”程笑天笑了笑，突然神色一变，道：“大姐，我们得赶快离开。”柳雪疑惑道“现在走？”程笑天道：“现在必须走。

这里离将陵只有数十里，你们乘船离开，丘捕头他们知道，果骑马追来，天亮前便能赶到。”柳雪道：“兄弟所虑有理。

尚家有靠山，尚家发生命案，官府决不敢怠慢，也许会连夜派人追来。

但是，你的身体──”程笑天道：“坐车没问题。

大姐，你去看郭姑娘她们睡了没有，我去河边。”柳雪道：“去河边干什麽？”程笑天道：“将船弄沈。

果让他们见到船，一定会想到我们从陆路走了。”柳雪点头道：“这事让大姐去，你身子虚，再调息一会，我很快回来。”柳雪出去不一会，郭玉莲与小晴走了进来，见程笑天望著自己，两人娇羞地垂下头去。

程笑天见到两人也有些不自然，自昨晚与两人有合体之缘後，尚未有机会单独相处，此刻面对，一时不知何开口。

三人默处片刻，最後郭玉莲打破了沈寂，柔声道：“相公，你身上有伤，今晚便走，受得了吗？”程笑天对郭玉莲改变称呼，一时无法适应，呆了呆，才讪讪道：“我身子没那麽娇贵，何况是坐车，没关系。”小晴含羞道：“公子，他们真的会追来？”尽管与程笑天有了夫妻之实，但鉴於自己是郭玉莲的丫鬟，仍以公子相称。

程笑天道：“姓尚的很有来头，官府不会等闲视之。”郭玉莲道：“若是下午我们不出去便好了。”程笑天明白郭玉莲的意思，安慰道：“这样依仗权势胡作非为的家夥，即使没有这回事，我也不会放过。”郭玉莲道：“但官府若不放过，我们便无处安身。”程笑天道：“这个你们放心，天下这麽大，肯定会有我们安身的地方，只是最近要躲避他们追踪，可能会辛苦点。”郭玉莲道：“辛苦我们不怕。

只是你身上有伤，恐怕受不了长途奔波劳累。”程笑天道：“我这伤过几天便会好。”小晴道：“公子，我们是否还去洛阳？”“去──”话到嘴边，程笑天又停住了。

果是两天前，他会毫不犹豫肯定回答，现在与两人有了合体之缘，再去洛阳，不知到时何面对江氏兄弟等人，不敢冒昧作答。

小晴见程笑天欲言又止，疑惑道：“不去洛阳了？”程笑天无法说明原因，只有回避，道：“眼下最紧要的是先逃脱追踪，去哪里只有逃脱追踪再说。”郭玉莲张口正欲出声，柳雪匆匆闯了进来，道：“兄弟，我们得赶快离开，他们追来了。”程笑天闻言一惊，道：“来得这麽快？来了多少人？”柳雪道：“十余个。

我刚到河边，便见十余匹快马从将陵方向沿河奔来，靠近一打听，才知他们是官府派来追踪的。”程笑天道：“船没有弄沈？”柳雪道：“来不及了，我将它推到河中便赶了回来。”程笑天道：“他们进镇了？”柳雪道：“正在河边寻找。

现在天色较暗，一时可能还发现不了。”程笑天略一思忖，道：“尽管他们暂时还不会找来，但我们还是得赶快走。”起身道：“大姐，马车在哪？”柳雪道：“在镇边，我原与车把势约定天亮走。

我先去将车备好，在镇口等你们。”说著先行出了房间。

情况危机，三人顾不得尴尬了，柳雪一离开房间，立刻开始收拾。

当三人来到镇口时，柳雪已在等候。

待三人上车後，柳雪道：“兄弟，你们先走。”程笑天知道柳雪担心对方发现行踪，点头道：“大姐，你要小心。”柳雪道：“兄弟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往这边追，我不会露面。”程笑天道：“我们在前边等你。”柳雪道：“不要等，能走多远走多远，我会争取在天亮时赶来。”程笑天点点头，不再犹豫，对车把势招呼一声，随著一声吆喝，马车飞快向镇外驶去。

马车驶出近五十里天才放亮，程笑天见柳雪尚未赶来，叫车把势勒马停车，道：“奔波一个晚上，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会。”三人下车後，郭玉莲见程笑天脸色有些苍白，来不及舒展四肢，消除疲惫，上前关切道：“相公，你怎麽样？”程笑天笑了笑，道：“很好。”接著也关切地道“你们？”郭玉莲道：“我们坐惯了。”小晴道：“公子，天亮了，大姐还没来，会不会有事？”程笑天道：“不会有事。

这次与昨天不同，昨天他们已发现行踪，必须挡住他们才能逃脱，今天主要是监视他们行动，大姐可能要等他们离开小镇，证实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行踪，才会赶来。”郭玉莲觉得程笑天言之有理，自己等人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柳雪即使骑马追赶，也没这麽快追上，点头道：“大姐也许还要一会才能赶来。

相公你饿不饿？”程笑天道：“还好，你们饿了？”郭玉莲道：“我看你昨晚只喝了鸡汤，没吃别的东西。

我们不饿。”程笑天道：“鸡汤很滋补，比吃饭还好。”郭玉莲浅笑著不再言语。

程笑天道：“我想到马车里调息一会，顺便等大姐来。

你帮我留心看著，发现异常情况，及时通知我。”郭玉莲点了点头，待程笑天上车後，与小晴在车旁坐下，警惕地看著四周。

程笑天调息完毕，从车内出来，东方天际已是霞光万丈，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

柳雪仍未赶来，程笑天心里渐渐有些不安了。

自己调息近半个时辰，果没有意外她应该赶来了。

“难道追错了方向？”看著远处阡陌交通的原野，这个疑问顿时跃进程笑天脑海，走近正在远处打盹的车把势，道：“大哥，这条道从小镇到这里中间可有岔道？”车把势道：“岔道有不少，但大道只有这一条。”“难道真的发生了意外？”车把势的回答令程笑天登时紧张起来。

虽然丘正未必能奈何柳雪，但若有身手更高的人追来，柳雪便会很危险。

郭玉莲也开始为柳雪迟迟未到感到不安，道：“相公，大姐会不会有事？”程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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