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正文第二十九章无题

陈管家、吴掌门等人走入餐厅刚落座，吴家林匆匆走了进来，在陈管家耳边悄悄说了一句，陈管家脸色微变、双眉紧蹙，起身道：“诸位，陈某离开一下。”

走出餐厅，陈管家道：“他们真的走了？”

陈家林道：“我去找他们时，见房门虚掩，在门外叫了几声，没有回音，便进房去看，不但人不在，而且行囊也不见了，最後发现桌上有封信。”说著掏出一封信，交给陈管家。信封上写著：陈管家启。

陈管家看完信，沈吟一会，道：“你叫老爷和掌门到书房来，说我有事与他们商议，暂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

吴家林点了点头，走了。

陈管家走进书房不一会，吴啸成与吴掌门匆匆走了进来。

吴啸成尚未落座便道：“先生叫我们找来，可是有紧急情况？”

陈管家道：“程公子与黄天虎昨晚走了。”

吴啸成惊道：“他们走了？”

吴掌门亦迷惑不解，道：“怎会这样？昨晚先生不是与黄天虎说过了，而且他也答应去劝说程公子？”

陈管家点头道：“是的，他也很希望结下这门亲。”

吴掌门道：“那他们为何突然离开？”

陈管家道：“学生也想不明白。”

吴啸成道：“莫非程公子有不得已的苦衷？”

陈管家道：“他留了一封信，但信上没说。”说著将书信递给吴啸成。

吴掌门道：“黄天虎昨晚没说别的？”

陈管家摇头道：“可能黄天虎也不知道程公子现在不想成家的真正原因。”

吴啸成阅过信，没有出声，将信递给吴掌门。吴掌门观後，双眉紧锁，也没有出声。

过了片刻，吴啸成眼望陈管家，道：“现在该怎麽办？”

陈管家道：“事出突然，学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吴掌门叹道：“看来我们一开始便错了，不应该将他留下来。”

吴啸成道：“你们将他留下，也是为了瑶儿，并没有错。怪只怪瑶儿偏偏一见便喜欢他。”

吴掌门道：“是否该让雨燕知道？”

陈管家道：“雨燕迟早会知道，我们还是先商量个对策，如何说服她。”

吴啸成道：“这丫头很固执，她决定的事旁人很难改变，要说服她很难。”

吴掌门道：“雨燕比较听先生的话，先生去劝说，也许会有作用。”

陈管家摇了摇头，道：“雨燕的性格我了解，其他事情也许会听，这事不一定。”

吴掌门道：“现在事实明摆著，姓程的对雨燕无意，难道她准备为一个对自己毫无情意的人守一辈子？”听称呼便知，吴掌门对程笑天的不辞而别十分恼火。

陈管家沈呤道：“我想不清程公子为何要突然离去？如果知道真正原因，也许可以想办法劝说，可我们现在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要劝说，从何说起？”没有正面回答吴掌门的问题。

吴掌门道：“是不是他已经定亲，或是心里已有所属？”

陈管家道：“若是定了亲，黄天虎应该知道。他们情同手足，没有理由隐瞒，定亲不是丑事，可以理直气壮说出来。若说是心中已有所属，可能性也不大，他出道还不到一个月，认识人有限，不可能这麽快遇上心仪之人，即使有，黄天虎也应该清楚，他们朝夕相处，言语之间难免不会有所表露。”

吴啸成道：“难道他有难以明言的暗疾？”

吴掌门点头道：“如果是这样，事情便好解释了。”

陈管家道：“可能性不大。他睛清目明、神朗气爽、容光焕发，不象有病之人。”

吴啸成道：“除此之外，想不出他们有什麽理由不辞而别。”

吴掌门又道：“既然事情已这样，而我们一时又无法推断出他们不辞而别的真正原因，干脆将雨燕叫来，将事实告诉她，让她自己去想。反正擂台比武还有两天，也许可以选出人品、武功更好的少年。”

吴啸成道：“先生，你认为如何？”

陈管家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这样了。”

吴啸成道：“万一後面入选的人她不中意，怎麽办？”

陈管家道：“只有到时再说了。”

吴啸成正欲说话，一个模样俏丽的丫鬟慌忙闯了进来，见厅里有三人在座时，欲言又止。

吴啸成脸现不悦，道：“什麽事？”

丫鬟看了吴掌门和陈管家一眼，垂头道：“回老爷，姑娘不见了。”

“什麽？”吴啸成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说雨燕不见了？”

丫鬟道：“是的，婢子一早起来去姑娘那里，发现姑娘不在，姑娘的宝剑也不在，以为姑娘出去练剑了，便准备洗浴物具。可是过了平常返回的时候，仍未见姑娘回来，婢子不放心，便出去寻找，可是未见到姑娘。”

吴啸成道：“她平时练武的地方你都去了？”

丫鬟道：“婢子都去过了。”

吴啸成道：“夫人那里你去了没有？”

丫鬟道：“老夫人那里婢子刚去过，未见到姑娘。”

吴啸成点了点头，自语道：“她会到哪去？”接著将目光投向陈管家和吴掌门。

吴掌门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向陈管家。

陈管家沈思片刻後，道：“你姑娘是否带了别的东西出去？”

丫鬟道：“婢子没有注意。”

陈管家道：“你回去看看，是不是还少了别的什麽东西。”

丫鬟道：“婢子这便去。”

丫鬟走後，吴掌门疑道：“先生，你怀疑雨燕外出了？”

陈管家道：“学生不敢肯定，但有这种可能。”

吴啸成疑惑道：“她外出干什麽？”

陈管家道：“去找程公子他们。”

吴掌门道：“去找他们？不可能吧，姓程的他们昨晚离开，这事我们也方才知道，雨燕怎会一早便知道？”

陈管家道：“可能昨晚便知道了。”

吴掌门道：“你是说昨晚雨燕去过他们哪儿？”

陈管家道：“是否去过，学生不清楚。不过，雨燕每晚都要在後花园练一会剑。如果程公子他们那时从後院离开，便有可能被她发现。”

吴啸成道：“会不会出别的什麽意外？”

陈管家摇头道：“应该不会。她剑不在，说明是带剑出去的。除了早晨她会上回雁峰练剑外，平常都是在後花园，如果发生什麽意外，我们应该会知道。”

吴啸成点了点头。

陈管家又道：“再说，凭她现在的身手，一剑在手，一般人想要奈何她也很难，除非是遇上程公子这样的高手。”

吴啸成道：“先生的意思，雨燕不会有其他意外？”

陈管家点了点头。

吴啸成又道：“她去找姓程的干什麽？”

陈管家道：“可能想知道不辞而别的原因。雨燕知道学生昨晚找了黄天虎，如果发现他们偷偷溜走，肯定想知道原因。”

吴掌门道：“即便如此，她也应该回来了。”

陈管家道：“掌门的意思──”

吴掌门道：“姓程的他们是昨晚走的，既然当时被她发现，要追上并不难？虽然雨燕的身手可能比姓程的低，但不会比黄天虎低，他们俩要在她眼皮底下逃脱，很难。”

陈管家道：“掌门是怀疑──”

吴掌门道：“我怀疑她并未见到他们离开，而是在他们离去後才知道，现在还未找到。”

陈管家道：“如果不是当时发现，雨燕应该不会知道。”

吴掌门道：“也许是想去试试姓程的身手，结果发现他们走了。”

陈管家点头道：“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雨燕什麽时候返回便很难说了。”

吴掌门点了点头。

吴啸成道：“你们两位的意思是瑶儿不找到他们，问明原由，不会回来？”

陈管家道：“依雨燕的性格脾气，有这种可能。”

吴啸成道：“一个女儿家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再说天下这麽大，到哪里去找？简直胡闹。”

吴掌门道：“大哥，你别急，这只是猜测，雨燕是不是去找他们了，现在还很难说。如果外出，肯定会带些衣服之类的东西。”

陈管家点头道：“掌门说的很对，只有等丫鬟查过後，才能肯定雨燕是否外出。”

不一会，丫鬟返了回来，同来的还有吴夫人。

吴啸成道：“还少了什麽？”

丫鬟道：“回老爷，其他东西一样不少。”

陈管家道：“都查过了？”

丫鬟道：“婢子都查过了。”

吴啸成道：“衣服没少？”

丫鬟道：“没有。”

吴啸成点了点头，道：“好，你先出去吧。”

丫鬟走後，吴夫人道：“你们说，瑶儿会去哪儿？”

吴啸成道：“我们也才听说，现正在商议。”接著自语道：“她什麽东西都没带，会去哪儿？”

陈管家亦沈吟道：“若是在附近走走，散散心，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

吴掌门道：“难道真是去找姓程的了？”

吴夫人道：“你说瑶儿去找姓程的了？去找姓程的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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