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来想你死的,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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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势歪进对方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声,声音压得极低:“是王承安和楚凛的事。那庸医当年信誓旦旦说楚凛瘫痪无药可医,如今倒好——”她攥紧楚凡的衣襟,“暗卫说他生龙活虎,还跟幽冥教勾勾搭搭。我刚要传王承安问话……”
楚凡挑起眉梢,指尖轻轻摩挲她泛红的眼角:“哦?难不成他被害了……”
“那倒不是,只是他病得蹊跷,卧床三个月了。”女帝猛地抬头,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你说,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不是!”女帝猛地起身,凤冠东珠撞出凌乱的脆响,“小太监说他形如枯槁,连床都下不了!可三个月前他还能在太医院来回奔走,怎么可能……”她攥着楚凡的衣袖,指尖微微发颤,宫灯的光晕在她眼底碎成一片慌乱。
楚凡垂眸看着她发白的指节,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莫急。”他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意味,“你仔细想想,王承安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女帝睫毛轻颤,突然抓住楚凡的手腕:“有!他提过城南茶楼的说书人苏逸——说是医仙针圣苏念驰的后人。”她来回踱步,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苏逸给楚凛看过病,说他错过了最佳治疗期,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苏逸?”楚凡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扣住女帝的肩膀。他素来慵懒的神色荡然无存,眉间凝着寒冰:“姐姐可知,苏念驰的族谱里根本没有这号人!真正的传人是楚吞岳的恩师苏墟尘,可连他也只学了七星回天诀的皮毛。”他松开手,在殿内急促踱步,玄色衣摆带起一阵风,“若这苏逸真能治好楚凛……”
话音戛然而止。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女帝望着他凝重的神色,突然意识到什么,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自己召他入宫,不只是为了利用他的预知能力——这场阴谋的水,远比她想象的更深。
“你竟连这些都知道?”女帝猛地扣住楚凡手腕,鎏金护甲在他皮肤上压出红痕。窗外雨幕翻涌,她盯着楚凡眼底闪烁的冷光,忽然觉得这个总挂着傻笑的“痴儿”,竟比深宫中的夜还要难测。
楚凡懒洋洋扯开嘴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姐姐可别忘了,这‘傻子’名号,我顶着瞒过了整个京城。谁能想到痴儿表象下,藏着清醒的算计?”他屈指弹了弹女帝发间东珠,语气漫不经心,“那日楚吞岳被刺客划伤,满场慌乱时,有个灰衣老头突然闪到他身后。三根银针扎下去,血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瞬间止住。”
他弯腰凑近,温热呼吸扫过女帝耳畔:“我啃着鸡腿蹲在门槛边,那老头袖口的苏字绣纹,可看得真真儿的。”说着从袖中甩出一卷泛黄族谱,墨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神机卫的人扒了三天三夜,连苏老头祖坟都摸清楚了。”
女帝展开族谱的手猛然一抖。工整的字迹列着苏念驰一脉六代,从苏承煜到苏昭珩,偏偏没有“苏逸”二字。她想起苏逸当初信誓旦旦断言楚凛终身残疾的模样,后槽牙咬得发疼。
“好个瞒天过海。”她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刺骨寒意,将族谱狠狠拍在楚凡胸口,“他们用假传人引我入局,拿‘终身残疾’当幌子,就是要让我放松警惕!”凤冠剧烈晃动,她转身时打翻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你怎么知道楚吞岳的老师是针圣后人,还知道他的七星回天诀只是初入门槛?”闻言,女帝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楚凡。
楚凡指尖把玩着腰间玉佩,漫不经心地开口:“大哥婚宴那日,楚吞岳中刀受伤。正当众人慌乱时,我啃着鸡腿蹲在门边,瞧见个灰衣老头闪到他身后。三根银针飞射而出,伤口的血瞬间止住。那老头袖口绣着的‘苏’字,我可看得真切。”他扬了扬手中泛黄的族谱,“我让神机卫查了个底朝天。这苏念驰一脉六代,传承里藏着不少门道。”
说着,他展开族谱,烛火映得字迹忽明忽暗:“第一代承煜,寓意承接光耀;第二代景淮、晏临,一个胸怀山河,一个期许太平;第三代砚舟、凛霄,文有墨海行舟之志,武有直上九霄之勇;第四代翊川,展翅越山川;第五代墟尘,带几分出世的洒脱;第六代昭珩,光明与美玉皆占全了。”他突然冷笑一声,指尖重重戳在空白处,“可偏偏多出个‘苏逸’,族谱里根本没这号人。您说,这是疏忽遗漏,还是刻意布下的迷魂阵?”
女帝猛地攥住族谱,指节泛白。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眼底翻涌的杀意:“好个偷梁换柱!他们就是要借假传人的嘴,让我对楚凛放下戒心!”
“不仅如此,之前朕让暗卫散布楚凛通敌国卖国之事,传到他那里不但不拿来说书赚钱,还特意编造是镇北王楚吞岳要叛乱。”女帝怒目圆睁,一掌重重拍在龙案上,震得烛火都晃了几晃。
“此人这么嚣张的吗?据说他还编造童谣给楚凛洗白。”楚凡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额间青筋暴起,“今日我将亲自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他迅速将一张玄铁面具扣在脸上,周身气势陡然一变。原本慵懒的气质荡然无存,开口时嗓音低沉浑厚,像带着千军万马般的压迫感:“陛下,臣墨辰即可带着神机卫去将他捉捕归案!”
“等等,你刚才说童谣?能否告知朕,究竟是什么童谣?”女帝眼神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墨辰。
墨辰微微抱拳,声音像裹着冰碴般吐出:“小摄政王谣:月牙弯,悬宫墙,摄政王府二儿郎。玉冠银袍映星光,执笔能书治国章。春风随他过街巷,见人总带三分笑模样。御花园里陪君玩,金銮殿外护朝堂。不抢权,不张狂,只愿家国长安康。都说此子有**,丹心一片向君王!”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砸得女帝脸色愈发阴沉。
“好大的狗胆!”女帝猛地起身,凤袍扫落案上笔墨,“区区说书先生,竟敢公然忤逆朕意!墨辰,朕要与你同去!”
墨辰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拦在女帝身前,手掌稳稳按住她肩膀:“皇姐姐,此次行动危险性极高。那苏逸篡改舆论、颠倒黑白,背后势力深不可测。您万金之躯,绝不能涉险。”说着,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帝的发顶,动作里满是宠溺。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女帝刚叮嘱完,突然察觉到墨辰周身萦绕着汹涌如潮的气息,心中大惊,“难不成你突破宗师……”
“对,没错!”楚凡摘下面具,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那天大国师突破九品巅峰后,我翻阅古武秘典,参透其中玄机,前日终于踏入宗师之境!有我在,定能护姐姐周全!”
与此同时,大将军楚怀瑾收买的小太监浑身湿透,跌跌撞撞冲进书房。“将军!女帝派沈清霜调查楚凛了!”话音未落,楚怀瑾已将茶盏重重砸在青砖上,瓷片飞溅间,他望向远处宫阙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狞笑:“楚凛啊楚凛,看来想你死的,不止我一个。”铜镜映出他扭曲的面容,窗外惊雷炸响,墙角阴影里,被称作“计多星”的谋士无声转动着算盘,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宛如蓄势待发的绞索。
而摄政王府内,惊雷炸响的瞬间,楚凛猛地从雕花檀木床上坐起,震得绣着金线云纹的床幔簌簌发抖。“阿嚏!阿嚏!”两声震耳欲聋的喷嚏撕裂寂静,床头铜风铃被震得疯狂作响,唾沫星子飞溅在锦被上,晕开深色痕迹。他胡乱抹了把唇角的血沫,指腹擦过处留下一道暗红,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格外刺目。
忽然,枕边泛着诡异红光的铁贴片闯入视线,那是幽冥教传递紧急信息的信物,此刻正牢牢压在一封信上,封蜡印着半轮滴血的弯月。楚凛瞳孔骤缩,闪电劈亮窗棂的刹那,他伸手抓信的影子被拉得扭曲变形,映在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鬼,与窗外翻涌的乌云融为一体。
楚凛指尖摩挲着铁贴片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这是幽冥教信鸽独有的传递方式,红光意味着十万火急。他颤抖着撕开蜡封,泛黄的信纸展开的瞬间,室内烛火突然诡异地明灭。
“来人!”沙哑的嘶吼撕破寂静,守夜奴仆撞开雕花木门,却见主子瘫坐在紫檀木椅上,青筋暴起的手死死攥着密信。信纸中央“女帝已知勾结之事”八个朱砂字,刺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下方批注更如重锤砸在心头——“暂无实证,忌惮摄政王,或遣暗卫暗杀;神机卫明动风险过高,不足为惧。”
“阿啾!”第三个喷嚏骤然炸响,震得案头青铜香炉“哐当”倒地。龙涎香灰如雪片般洒落,瞬间模糊了“暗杀”二字。楚凛盯着逐渐晕染的字迹,喉间涌上腥甜。
半月前幽冥教总坛的场景突然在眼前闪现:大长老黑卜枯瘦的手指抚过龟甲裂纹,那交织成“三刃锁喉”的图案,此刻竟与楚怀瑾寒光凛冽的玄铁剑、女帝鎏金护甲上狰狞的龙纹、楚吞岳银枪上晃动的红缨一一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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