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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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笑棠的旅行其实倒也算工作。
到每一个喜欢的地方去考察当地的画廊，再找房东聊价格，或者和高校谈合作。
算得上是非常惬意的一段时光。
只是时不时地，还是会在不经意的地方看到商君年的影子。
大概是魔怔了。
不过也无所谓，这个男人在她生命里留下的轨迹本就是不可磨灭，那就任它留着。
她与爱着商君年的那个自己和解，再一道往前。
这天，岑笑棠在高校做一个联合演讲，人群中总有一道视线追随着她。
岑笑棠锁定她，在校门口拦住了翁嘉欣。
当年不可一世的小姑娘长大了，嚣张的气焰倒也收敛了些，被拦住也只是不悦地抬头：“你要干嘛？”
“叙旧。”岑笑棠冷声道。
翁嘉欣背脊冒气一股寒气。
她要跑，被岑笑棠提着耳朵拎进一家西餐店。
岑笑棠明明捏着咖啡杯，翁嘉欣却觉得像是捏着自己的脖颈。
“说说吧。当年和你合作的幕后黑手是谁？”
“你胡说什么。”翁嘉欣不敢承认，躲闪岑笑棠的目光，“我根本就听不懂……”
岑笑棠撩起来长袖衬衫，露出右手臂上大片的海棠纹身，美得鲜活炫目，像活了一般。
翁嘉欣瞠目结舌。
实在是太美了。
岑笑棠审视地盯着她：“当年在车上动手脚的时候有想过会让我画不了画吗？”
“不可能！”翁嘉欣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脸色惨白。
她回忆起两年前的事。
那天她在洗手间推了岑笑棠，汤慕芝流产，自己也被商邵康一顿怒骂，回家后又被母亲禁足。
后来，有人找上她，说可以替她“教训”岑笑棠，不留痕迹、悄无声息。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但也只是想岑笑棠跌个跟头，谁会想到事情真的闹成这样？
“我、我没打算让你……”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我以为她只是想吓吓你！”
岑笑棠只是静静地看她，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嘴唇抿成一条冷线。
“那就以牙还牙吧。”她冷漠地说，“我认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就十倍还回来。”
“现在，商君年也都知道了。”她顿了顿，像是随意补充，“你自己想想，要怎么跟他解释。”
“不是我！”翁嘉欣几乎要哭出来，“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给你点教训！你动动脑子，如果是我，我怎么舍得碰商君年？！”
她像只炸毛的小兽，声嘶力竭，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我怎么知道她会在你车上动手脚！”
到底是年纪小，被岑笑棠逼得太狠，这一唬，她就自爆了。
岑笑棠嗓音依旧轻柔：“谁？”
翁嘉欣放弃抵抗，狠狠吸了一口气：“一个戴眼镜的女的，个头跟你差不多……哦对了，她左边眉毛缺了一道口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凶……”
岑笑棠眼神猛地一紧，脑海里划过一个名字。
麦琳。
第一任画廊经理，麦琳。
“还能把人约出来吗？”
“她做什么了？”翁嘉欣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声音开始发颤，“你出了车祸？”
这时，一道沉冷的男声从门外传来，低得像冰刀掠过骨缝：
“翁嘉欣。”
那声音太熟悉，太可怕。
几乎是下意识地，翁嘉欣就像被踩住尾巴的小动物一样，猛地起身，仓皇地躲到岑笑棠沙发背后。
商君年缓步而入，眼神落在她身上，漆黑深沉得像无底的深海。
他的目光却落在岑笑棠身上，眸子里是浓稠的情绪：“笑棠。”
岑笑棠从来就很喜欢他低沉冷冽的嗓音，这么叫她名字的时候，总会让她心底一颤：“商君年。”
翁嘉欣躲在沙发后，两股战战。
她妈妈心疼她，愣是将她藏了起来，躲在风暴之外。
可这两年东躲西藏有时候都不能用自己的本名，担惊受怕的日子她过够了。
“当年的事我的确是帮凶，该怎么罚就罚吧。我受够了这种日子了。”她抹泪。
“受够了？”商君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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