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新思想

　　索额图也暗戳戳谋划了两年。
　　看着大清在皇上的治理下一步一步富裕起来。
　　连曾经给臣子减半的薪水，都一一补上了。
　　他的建议，太子基本不听。他跟太子的关系......明面上，他跟太子走得近，皇上也允许他某些时候提点太子。
　　到头来，却是太子教的多。
　　皇上宠爱太子，特许凌普为内务府总管，内务府掌管内庭诸多事宜，凌普是太子乳母的丈夫，相当于太子间接管理内务府。
　　凌普为太子谋了利，太子做事会更方便，索额图自然赞同。
　　却不想，太子察觉凌普贪污后，自个设计把人抓了，又把内务府肃清了一趟，三文钱的鸡蛋四两银一个，景阳宫屋顶瓦片损坏，百十来两银虚报上万两等等诸事。太子自请消去凌普内务府职位，请皇上罚他治下不严。
　　虽说三文钱的鸡蛋四两银，但运转庞大的内务府，若只靠那点薪水，能做什么。
　　皇上大怒，将凌普革职，抄没家产，其家族成员除开太子身边的奶姆，其余都发配宁古塔筑桥修路垦荒。
　　连太子也严厉训斥了一番。
　　太子每年几万两的俸禄，能有多大用处，自掘坟墓，又毁了自己的马前卒，自损八百，有什么好处。
　　这样离谱的事，他头一次看自家人做。
　　劝告之时，太子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
　　索额图老脸通红。
　　气呼呼走了。
　　索额图冷笑，现在皇上想做什么，越发捉摸不透，等太子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后悔都来不及。
　　这边。
　　纪宁也想不通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内务府交给凌普，皇上本就是暗示太子，有什么缺的就去找内务府，不要委屈了自己。
　　放任了太子，可凌普一旦贪腐，皇上又震怒不已，险些牵连到太子，亏得太子豁出去。
　　皇上宠爱太子，又夹杂了什么。
　　暂时看来结果是好的，毕竟太子身边借主子行宵之事者众多，此举，也是告诉其身边的人，容不得自作主张、作威作福之人。
　　今年年时皇上给她红封一万两。
　　发大财了。
　　军器投入还未少。
　　而火器工业得到发展，皇上对新事物的接纳程度又上一层，经过一系列改良，民间多方行业出现工具，某某纺纱机等。皇上为了阻止所有人都去经商，对垦荒种地的百姓，皇上加大扶持，又对商贩行为进行一定规范。
　　经济业的发展，来华商人增多，出现正循环，衣食住行等各方面都快速发展。
　　纪宁偶然间提起传教士来华众多，大清向外的传教士却很少。想象中的拐来牛顿，没有出现，但没过多久便有一批内地人到国外交流，来华的传教士增多。
　　纪宁心底隐隐担忧。
　　距离彻底脱离手工业时代还有好长一段路，但这样速度的变化，恐会波及到王朝制度。
　　......
　　某地某处。
　　“你说苹果为什么掉下来？而不是飞到天上去？”
　　一身素色长袍打扮的书生拽住路人问道，眼里流露出疯狂的迷茫和急切。
　　“疯子。”路人看智障地看一眼，甩开袖子往大路上走，不想男子使了劲，路人狠狠挣脱开来，骂一句，“真是晦气！”急匆匆走了。
　　书生头上瓜皮帽歪斜，也未发觉，目光讷讷，口中呢喃，万有引力是什么呢。
　　......
　　康熙翻看折子，发现几个地方出现了一些特别的事。
　　例如，一幅色彩鲜艳的西洋画卖到上万两，有西洋人表演魔术，观看者座无虚席。日心说、地心说、天圆地方、浑天说，在当地文人中争论不休。
　　康熙皱了眉头，沉思许久。
　　第二日。
　　康熙让朝臣畅所欲言。
　　对于涌入的新文化，有人持蔑视态度，大国的底气蒙蔽了双眼，认为区区不足为惧，只会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有人觉得某些观点是真，赞成日心说，毕竟钦天监还放着浑天仪。有人觉得该学习新事物，与时俱进，不能落于人后。小部分人表示该制止。
　　几派人意见不一。
　　谈起“日心说”，朝堂上又展开激烈争论。
　　康熙心里叹气，海外的钱好挣，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涌入内地倒不好搞。
　　最后大体意见都是区区蛮夷，不成气候，对中原构不成威胁。
　　看着索额图深思不语的样子，康熙问了人。
　　索额图认真回道：“臣还在想日心说。”
　　康熙乜眼看他一下，退了朝。
　　晚间，康熙几语跟纪宁诉了烦恼。
　　虽是如此，康熙对自己的统治还是非常有自信。
　　他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没有忘记底层的百姓，一年两熟的稻种培育出来，不停建堤坝修水渠，水灾相比往年减少，发生灾害地区百姓减免赋税等等。
　　纪宁愣了下。
　　发展得竟这么快么。
　　说道：“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玩意，只是西方偌大的地方，就只有这些吗？”
　　欧洲文艺复兴后，文人思想得到解放，波及许多西方国家。一些流入中原后，饱受儒学思想的文人，破开思想的禁锢后......
　　皇上尊崇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克欲以修德，但过于强调封建礼教和等级制度，压抑人的个性和自由。
　　“《南山集》文字狱”，便是因戴名世不满清廷官修的《明史》，想自编一部，其中提到南明抗清的史事，采用了南明帝号，触犯清廷忌讳。康熙五十年，御史参劾《南山集》倒置是非，牵连甚广的文字狱就此开始。
　　在文字敏感时期，无心之言都可能造成灭顶灾害。
　　纪宁直觉有大麻烦要来了。
　　康熙本是开玩笑。
　　一听这话，认同道：“你说的对，对于来华者，先前的规矩已然不够，朕要好好规范一下。”
　　纪宁傻眼，她说了什么。
　　看着皇上走到桌前，提笔写什么。
　　纪宁走上前，想看。
　　康熙瞅她一眼。
　　纪宁默默退下。
　　哼。
　　写了什么，不让她看。
　　几天后，康熙颁发一系列新规。
　　不想，冒出头的思想按不下去。
　　有人提出了自由、平等，然后，就被爆头打了一顿。
　　......
　　一月后，大臣匆匆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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